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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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洲年過五十,卻仍然是俊朗青年的樣子,他和楚銳對坐的時候旁人很難分清究竟哪個年級更大。 你已經把利害關系都擺在了我面前,聶遠洲冷笑道:而且所有的信息都在向我傳達著個信號,就是駐地沒有你,這切都沒有辦法解決。 您當然可以解決。楚銳在這位長輩面前的態度說得上恭謙,像是通常的感染者,用最簡單的方法就可以解決。我是說,如果有第二代,第三代,或者第四代,您打算怎么辦? 聶遠洲凝視著楚銳,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看不清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究竟想要什么了。 楚銳在權利這方面直沒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對于上級的命令絕對服從,又有超人的領導能力和指揮才能,聶遠洲對于楚銳能夠超越他父親這點深信不疑,并且現在他也確實超越了他的父親。 楚銳很聽話,對于他父親所有的戰友,他所有的長輩都萬分尊重。 即使是在面對強加給他的婚姻時,他也保持著自己貫的大局觀念,沒有句反駁與怨言。 聶遠洲對于他在駐地十分放心,但是軍部內部的些言論又讓他不得不小心這個成長的過快的青年。 縱然楚銳已經察覺了他的目的,他還是如既往,如既然地聽從指揮。 直到今天。 療養當然是個借口,他想看看這個孩子對于軍部的忠誠和服從,以及,他在駐地確實讓人不放心,他最近的小動作太多,又見了太多不應該去見的人。 但他讓楚銳回來,楚銳還是拋下切回來了。 現在他沒有允許楚銳離開,可楚銳態度堅決地要求離開。 他也確實能離開。 你認為,聶遠洲身體微微前傾,直視著自己子侄輩的男人,他確實不再是當年剛剛進入軍部、眉眼還稍顯稚氣的青年了,近十年的時間里足夠讓鷹羽翼豐滿,也足夠讓狼崽子磨出尖爪和獠牙,除了你之外,軍部沒有其他可以用的人了,對嗎? 楚銳頷首道:當然不是。 他仍然保持著當年面對長輩的習慣,出于禮貌而不去直視長輩的眼睛。 但是部長,他笑了,您知道,東區本來就是我的駐地,東區所駐扎的軍隊,比起您再派去個將軍,他們顯然更加習慣我的指揮。以及,在面對第三代第四代的時候,除非是遠程高爆武器,近戰,很多人只能白白送死。 你以為我不關注探索者病毒就意味著我不明白第三代第四代有多么稀少嗎? 是的,楚銳道:我承認。不過,如果我在的話,您至少不必擔心,指揮官被他們殺死。 聶遠洲定定地看著他,你很有把握? 沒有。 聶遠洲眼略過絲怒色。 但是比起您選的人,我似乎合適的多,而且您畢竟看著我長大,我相信,您會更加信任我。楚銳語氣愉快地說:當然我并不是說您派出去的指揮官警惕性不夠或者說能力不足,只不過普通人的身體機能相較注射過藥物,并且經過篩選的變異體可能還要稍微遜色。 聶遠洲聞言道:那么,我可以理解成,你并不屬于普通人。 楚銳苦笑道:恐怕比般人還要弱點。 這點聶遠洲承認。 他不是沒見過少年時楚銳的樣子,和現在的意氣風發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后來,他的身體比之前好上太多。 我希望您能給予我信任。楚銳認真地說。 那也要你值得相信。聶遠洲道。 您認為我不值得相信嗎? 聶遠洲道:我相信楚銳,他頓了頓,但是并不相信現在軍部唯的那位元帥閣下。 楚銳只能苦笑了,道:謝謝您對我有如此高的評價。 聶遠洲和楚銳僵持著,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個字。 聶遠洲打量著楚銳。 楚銳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沒有任何躲閃,動不動地任他打量。 這個時候,楚銳是笑著的。 他勝券在握,胸有成竹。 他很清楚聶遠洲定會讓他離開,也自信自己可以解決切事情。 聶遠洲最終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道:可以。 這是他第次和楚銳妥協。 楚銳站起來,道:謝謝您。 聶遠洲意味深長道:但是楚銳,我并不希望你背叛我的信任。 他也站了起來,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道:帶著榮耀回來。 楚銳站起來,鄭重地敬了個軍禮。 他睜開眼睛。 咖啡已經冷了。 放在保溫罩里的菜還是溫熱的,楚銳嘗了口,很認真地思考了下要不要和廖謹告別。 他當然要告別,區別在于他是鄭重其事地告訴對方自己要離開段時間,還是簡單地告訴廖謹他要去出差了。 他這次回駐地大概要幾個月才能回來,而且東區現在十分危險,他也無意讓廖謹過去冒險。 他最終還是決定自己過去趟,而不是給廖謹發郵件告訴他,他已經走了。 楚銳買了束玫瑰花,紅玫瑰。 楚銳并不知道廖謹喜歡什么花,他們朝夕相處的時間太短了,他根本沒有時間觀察,或者詢問廖謹喜歡什么。 紅玫瑰是最不容易出錯的選擇。 楚銳直接去了首都大學。 除了這,廖謹如果不在家,那么就是在他叔父那。 廖教授的私生活已經無趣到了乏善可陳的地步。 助理歉然地對楚銳道:不好意思閣下,廖教授并不在學校。 楚銳點頭道:謝謝。 不過您如果不忙的話也可以去會客室等等,教授通常情況下就算出去也不會離開太久。 楚銳想了想,道:好的,麻煩了。 助理走在楚銳前面,笑道:您太客氣了。 她看著楚銳懷嬌艷欲滴的玫瑰,驚訝非常。 在大學誰對誰表達好感都不稀奇,但是對廖謹,就是少之又少。 廖教授性格溫柔,談吐雅,和他表白就算被拒絕,他也能找出最能讓人接受的理由,而不會讓對方下不來臺。 通常情況下廖教授的理由都是:不好意思我有愛人了。簡單利落。 后來仍然有人嘗試,近年來,他們發現廖教授的理由變成了,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但是目前沒有任何人是經過廖謹本人認定的妻子,頂多是各院的學生們開開玩笑。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相信廖謹真的結婚了。 但是和他表白的人還是不多。 廖謹非常好看,這點是全學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加上他氣質卓然雅,接觸了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大多數人和他表白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不如廖謹貌美的莫大壓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另半長得比自己好看太多的。 恕我冒昧,助理道:進入會客室需要登記,請問您是? 楚銳微笑道:楚銳,楚辭的楚,銳利的銳,是廖教授的愛人。 助理差點沒打錯字。 他在與廖謹關系欄上舉棋不定,愕然道:您介意再說遍嗎? 我說,我和廖教授是愛人。楚銳道:我們已經結婚年了。 助理萬萬沒想到那個像是編出來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廖謹居然真的結婚了? 他居然愿意結婚? 廖教授授課水平很高,感情經歷與授課水平相反,他好像對于這些事情都不太感興趣,助理都要以為他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奉獻給學校了。 結果這個人現在說,他和廖謹已經結婚年了。 楚銳見對方的表情十分精彩,道:要不然,我再回去取下結婚證? 助理道:不用那么麻煩。她似乎還是不太相信,電子版的就行。 楚銳通過助理的電腦調出了他和廖謹的結婚證。 廖謹神色淡淡,楚銳也是神色淡淡,仿佛是教科書般的不幸福夫夫。 助理反復確認了站確實是國家站而不是什么假址,結婚證上面的簽名也是廖謹的,以及,照片上的另個人真的是楚銳。 楚元帥深入簡出,因此很少有非軍部和議事廳的人認識他。 好了嗎?廖謹問道。 助理立刻道:不用了,您可以直接去辦公室等廖教授。 會客室是給客人用的,楚銳算什么客人? 他這種情況難道不算是半個主人嗎? 第14章 有您的客人。終端柔軟的聲音在廖謹耳邊響起,是否切換畫面? 廖教授辦公室內配備有全套的監控設備,實時連接,他人進入立刻報警。 廖謹并不感興趣是誰進來了,道:不用。 終端回答說:好的。 楚銳等廖謹等了半個小時。 玫瑰花放在廖謹的桌子上,嬌艷的花朵朝著楚銳。 他很耐心,至少在這段時間里沒有表現出丁點的不耐煩。 等到廖謹把整理出來的資料全部看完,他才道:走了嗎?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助理進入他辦公室來取資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會進來。 沒有。終端道:他還在那。 如果對方有事找他,應該在會客室等候才對。 廖謹切換了畫面。 他先看見的不是楚銳,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 因為辦公室整體色調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顏色實在是過于耀眼,鮮艷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他把目光轉向坐在椅子上靜靜地仿佛在和花對視的楚銳。 楚元帥今天沒穿軍裝,整個人顯得閑適又放松。 終端明顯地察覺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緒,在對方沒有開口之前就立刻辯解道:您并沒有給我列出個名單,而且是您拒絕切換畫面的,作為個植入軟件我已經竭盡全力了。 是的。廖謹十分贊同。 所以這是到此為止的意思? 終端早就習慣性分析廖謹的行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選擇的判斷。 這種軟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換之后徹底銷毀,所以終端并沒有其他可以參照的樣本,但是通過分析各種資料里人類的行為和廖謹的對比,他絕對是最無欲無求也是最喜怒無常的那個。 個終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況廖謹也不需要程序的關心,不然它定會建議廖謹去看看精神科。 廖教授安靜地坐了幾秒才站起來。 要是終端沒看錯的話,廖謹剛才應該是弄了下自己的頭發? 它沒有美麗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斷標準也和人類不同,從終端的角度看,廖謹的五官只能算是數據,相較于其他人來說輸入得更加復雜,也更加完美的數據。 所以,它直覺得廖謹的態度是對數據本身的不尊重,哪怕本身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現在居然開始在意數據了? 終端第個反應是擔心它自己的存亡。 要是廖謹不正常了,或者是廖謹死了,它的下場也只剩下銷毀而已。 終端正要再補充幾句,但是廖謹突然語氣古怪地嗯了聲,終端立刻安靜了。 監控的畫面內,楚銳好像發現了什么。 元帥的臉在畫面放大。 他的神色疑惑之還有幾分警惕,楚銳好像想確認點東西,他伸出手,手指從隱藏在木質書架紋理的攝像頭擦了過去。 楚銳微微皺眉。 廖謹在攝像頭之外看他的樣子輕輕地笑了起來。 要是終端有身體的話定會渾身發毛,因為它并不認為攝像頭或許被楚銳發現了這點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當然讓廖謹高興的可能不是自己的愛人洞察能力驚人,而是他能夠近距離地看著對方的臉。 終端被自己這個荒謬又合理的判斷驚呆了。 楚銳坐回去。 廖謹等了會,發現對方沒有再去觀察會的打算之后才起身離開。 十分鐘之后,廖教授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他臉上的驚訝表現得完美無缺,滴水不露。 您怎么會在這?廖謹問道。 楚銳站來來,把花送給他,道:來感謝廖教授。 謝我什么? 謝謝您做了頓早飯。楚銳開玩笑道。 廖謹接過玫瑰花,微微頷首道:謝謝您。 楚銳現在能確信自己的眼光了,這種顏色艷麗的花朵只會與廖教授的美麗相得益彰,而不會讓這個性格溫柔的教授顯得寡淡。 更何況,再美麗的花恐怕也只能是眼前的這位教授的陪襯,在他略帶蒼白的面孔的對比下,只會黯然失色。 廖謹聽到楚銳道謝的原因無可奈何地笑了下,之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樣,沉默了片刻,道:抱歉。 像是楚銳想的那樣,廖謹說出這話時的神色如既往,就是有點委屈,比平時說話時更動人。 要是廖謹沒有隱瞞,他的委屈無可厚非,要是廖謹真的有所隱瞞,他也沒有必要委屈。 除非他覺得難過的原因是楚銳的不信任,那么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可以解釋。 您無需道歉。楚銳正色道:這是我個人的原因,我出于我的私心來逼問您。 我承認,廖謹道:有些東西并沒有原原本本的顯示在資料上,他仍然把花抱在懷,仿佛那是什么難得見的稀世珍寶般,我也不認為,幾張薄薄的資料就能概括我的生。 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相信,我所隱瞞的事情和您想的目的毫無關系。廖謹低頭,要是他愿意,他只要再往下壓壓腦袋,就能夠吻上這束玫瑰花。 這是副美景。他想。 楚銳甚至覺得自己此刻開口說話都是對這樣的景色的種褻瀆,但是他還是開口了,他道:我能否聽下,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