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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的時候,有一天,我借用我弟的衛生間?!绷撼f到這里,來了句:“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何熙澤:“……” “我在垃圾簍里發現了帶有血跡的紙巾?!绷撼{悶:“我弟又不會來大姨媽啊?!?/br> 第66章 世事難料, 梁墨允諾的下周回來,成了空頭支票。 自分手那時起,何熙澤就將梁墨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 何熙澤突然意識到,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 自己居然變得被動起來。 如果梁墨不在他面前蹦噠刷存在感,他就再也無法見到他。 這天,結束完一天的拍攝,臨近殺青, 整個劇組的氛圍都變得輕松起來。 由于每個演員的殺青時間不同,鐘文浩便提前了一周,請整個劇組聚餐。 何熙澤卸完妝, 坐鐘文浩的車一同前往聚餐的酒店。 “阿澤,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辩娢暮茷榱粟s在暑期檔上映,硬生生把原本擬定的四個月拍攝周期壓縮成兩個半月。 娛樂圈996打工人何熙澤表示,“這是正常的內卷標準?!?/br> 何熙澤拼起命來,那可真的是不要命。 鐘文浩見識過他好幾次無縫進組,中間請假不為休息,而是跑去錄綜綜藝或是拍廣告等等。 總之,入行兩年半,何熙澤唯一休假的那幾天, 就是上次過年。 連軸轉了這么多天, 就連鐘文浩都快撐不住, 何熙澤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只不過, 今天何熙澤NG了幾次。 鐘文浩偏頭,看見何熙澤并沒有像往常一樣, 抓緊一切碎片時間休息。 他一臉嚴肅地盯著手機, 仿佛在看晦澀難懂的加密文件。 “阿澤?!辩娢暮戚p聲叫他, “你是不是有心事?” “???”何熙澤轉過臉看他,“怎么會這么問?” 鐘文浩抬起手,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我看你這兩天狀態有點沒跟上?!?/br> “每次一到感情拉扯激烈的戲份,就會這樣?!焙挝鯘蔁o奈地笑了笑:“我本人的情緒比較內斂,如果入戲不夠深,發揮得就不太好?!?/br> 鐘文浩沒有對“入戲”這件事窮追猛打。 去到酒店后,何熙澤為了體現自己的狀態沒有問題。 作為主演的他,跟著導演鐘文浩一起,挨桌敬酒,杯杯見底。 平時里話不算多的他,今晚難得充當氣氛組,說了挺多話,還在劇組大群里發了好幾個大紅包。 就這樣,好不容易等到正式殺青,何熙澤在帝都才休息兩天,又坐飛機去往南方一座城市,開啟綜藝常講一駐MC的拍攝。 梁墨就如驚鴻一瞥的綺麗天光,就連梁楚上個月回家,全家去海邊游玩,朋友圈照片里,也未見梁墨的身影。 但梁楚的那句話,卻時不時冒出來,搞得何熙澤有點心神不寧。 梁墨他不會真的身患絕癥,病入膏肓了吧。 意外打破在某天早晨。 何熙澤錄制節目經常要到凌晨才結束。 錄制時,他的手機等通訊設備都交由助理小媛保管。 這天結束時,已經凌晨兩點。何熙澤困到連話都不想講,上了保姆車就睡覺,迷迷糊糊被小媛叫醒,半睜著眼回到酒店房間,連澡都沒洗,倒頭就睡了。 因此,他錯過了劉蘭給他打的最后一通電話。 何熙澤第二天早上6點的鬧鐘醒來,才發現劉蘭在昨晚10點多給他打了三通電話。他實在太忙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盤算著等會在車上再回劉阿婆電話。 等到他疲憊地上了保姆車,發現劉蘭的電話是由一名中年女性接起來的。 對方先是禮貌地自報家門,她是劉蘭的私人護工,隨后委婉地表示,劉蘭在昨晚半夜安詳去世。 今天早上護工像往常一樣,來幫她梳洗時,發現她已經走了。 連一句遺言都沒有交代。 而那三通未接電話,可能是她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么,報著不留遺憾的想法,給那個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小屁孩打了電話。 但最后還是沒能說上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徐夢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問了來電人是誰,便一把接過電話。 “阿澤……嗚嗚嗚……”徐夢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將她的話截成了幾斷,“我mama……她、她昨晚悄悄的走了?!?/br> 何熙澤喉頭一緊,哽咽著還沒開口安慰她幾句,眼淚先流下來了。 徐夢哭著說:“我昨天下午去見她,還跟她吵了一架,我真的太不孝了?!?/br> 徐夢昨天去逛了街,給母親買了幾件秋衣,便臨時起意去看她。 因此,偷聽到劉蘭讓護工替她跑腿買壽衣的事。 徐夢生氣母親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明明上個月體檢過一切指標正常。而劉蘭則看破紅塵似的說:“人老了,總有一死,我替自己選件喜歡的壽衣也不行嗎?” “媽,你總把怕給我們添麻煩掛在嘴邊,搞得我們很不孝順你一樣?!?/br> 徐夢大吵了幾句,將自己剛剛買來的衣服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句指責母親的話,成了她對母親的最后一句話。 徐夢哭得不能自已,最后電話是怎么斷掉的,何熙澤也不知道。 他跟節目組請假,但也只能請明天的,今天還得強顏歡笑錄制節目,做一些沙雕但能帶能氣氛的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