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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志一副不識好歹的眼神盯著他:“我的脾氣可沒阿澤好?!?/br> 何熙洋跳下車,別扭地往前走。 “看見沒?”馬志輕輕撞了下何熙澤的肩膀,“講道理不聽,就用拳頭?!?/br> 何熙澤挺難受的:“希望這次新上市的藥物,能改變小洋的命運?!?/br> 他們見到了剛剛風塵仆仆趕回來的陳醫生。 “阿澤,今天有專家團來開會,比較忙?!标愥t生從走廊小跑過來,老遠就看到接診室門口站著一位身材出挑的Omega。 “哪里哪里,是我臨時約的,謝謝陳醫生百忙之中抽空接診?!焙挝鯘煽吹疥愥t生,把弟弟拉過來,客客氣氣地說:“這是我弟弟何熙洋,去年來就診過,我把病歷也帶過來了?!?/br> “哈哈哈,沒事的,醫院系統里都能找得到記錄?!?/br> 陳醫生先是翻看了何熙洋之前的病歷,然后簡單詢問了幾句,若有所思地說:“保守起見,下周第二代試劑上市,我們先少量嘗試?!?/br> 見何熙澤眉頭深鎖,陳醫生又說:“藥物是軍機處專家組經過兩年時間才研發出來的,肯定沒問題?!?/br> “我不是不相信您?!焙挝鯘伤戳艘谎圩谂赃?,躺平后事不關已的弟弟,連忙轉過臉解釋,“我們只是怕再次失望罷了?!?/br> “嗯,你今天算是來對了?!标愥t生平時挺穩重的,估計今天是新藥即將上市,又是他擅長的治療領域,多少有些激動。 他聲音有些高亢,“今天專家組的醫生都在,基于病人隱私,我先征得你們同意,如果你們愿意,我去征詢一下專家組的意見?!?/br> 何熙澤當然愿意。 可以說,這是他們這兩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聽到關于病情治療利好的消息。 陳醫生讓他們先等一會兒,便離開的門診室。 何熙洋一直戴著口罩,整個人目空一切,像個雕像似的坐在那里。 “阿澤,那個什么軍機處,我怎么聽著有點熟悉?”馬志記憶不太好,“你還記得不?” 何熙澤眨了眨眼睛,也費力地想了一會兒,記憶里剛跟某個人的臉對上時,門診室的門推開了。 何熙澤與梁墨再次猝不及防相遇。 “梁教授,李教授,這位就是病患以及病患的家屬?!标愥t生熱情的地介紹后,又對何熙澤說,“他們是軍機處的專家?!?/br> 何熙洋本來不感興趣,但看到梁墨時,微微一愣,這位不就是隔壁劉阿婆女兒的小兒子嗎? 而馬志剛準喝水,那個動作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梁墨? 在帝都也能遇到他? 相比這兩個人,何熙澤反而更淡定了。 沒錯,當年向梁墨求救時,他調度的相關人員就是神秘的軍機處。 何熙澤站起來,伸出手跟他們打招呼,面對梁墨,就像陌生人第一次見面一樣。 旁人沒有察覺出異常。 梁墨聽完陳醫生復述的情況,淡淡地開口:“我是搞科研型開發的,對會診沒有經驗,還是得看李教授的意見?!?/br> 然后他便站在靠墻的位置,把主場給了旁邊的年紀稍長,一看就經驗豐富的李教授。 李教授果然很快便提出會診意見,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說:“好多年沒有問診過了,想當初也是因為有更想完成的事業,才毅然轉身投入科研開發?!?/br> 陳醫生面對這些大拿們,總是局促又激動,他忙著吹了幾句李教授的彩虹屁,又發現梁教授一直不吭聲,便又馬上問梁墨。 “梁教授,那您是因為什么原因,才投身科研開發的?” 何熙澤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抬頭,發現梁墨朝他這邊淡淡地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視線,“一開始,我是為了研究透徹信息素之間的羈絆?!?/br> “后來……”梁墨這次,鄭重地看向何熙澤,“我是為了一個人?!?/br> 何熙澤:“……” “梁教授對Omega的腺體,有近乎狂熱的研究熱忱?!崩罱淌诖蛉さ溃骸爱敵鮿偤献鲿r,我還以為他是個變態呢?!?/br> “哈哈哈哈哈——”全場氣氛組陳醫生立馬附和大笑。 李教授又說:“但也多虧了梁教授的執著,才能推動這次第二代試劑的成功上市?!彼戳搜哿耗?,笑道:“可惜各個相關單位審批太繁瑣了,梁教授原定昨天上市的希望破滅,要再等一周?!?/br> “為什么一定要昨天?”陳醫生問。 李教授眨眨眼,“這就得問梁教授了?!?/br> 梁墨搖了搖頭,“會診完了嗎?院長還在等我們?!?/br> 回去的路上,何熙澤就像剛剛在門診室的陳醫生,整個人特別興奮。 但作為患者本人的何熙洋卻是完全不在意,他波瀾不驚地說:“萬一只是騙錢呢?!?/br> 何熙澤說:“小洋,要相信專家?!?/br> “那個人是梁墨吧?”何熙洋慢吞吞地說:“為什么你們要裝不認識?” “又不熟悉?!闭陂_車的馬志插嘴道:“貿然認親,人家還以為我們想湊近乎?!?/br> “可他一直盯著哥哥看?!焙挝跹笤较朐焦殴?,“哥?” 何熙澤:“嗯?” “你是不是欠了人家錢沒還?” “……” 錢可沒欠,情也不欠。 只是萬萬沒想到,弟弟需要的第二代試劑,居然是梁墨主導研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