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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開口說, 呼吸頃刻被掠奪, 鋪天蓋地的吻裹挾著強烈的占有欲和泄憤一般的激烈。 紀域吻得很用力,就像狼犬捕食一般, 幾乎是在咬,施淮那點吃痛的低吟也很快被吞沒。 施淮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紀域。 激烈、沖動, 完全不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一次他不加任何掩飾, 更不再像上次那樣溫柔、小心翼翼。 施淮將這一切的異樣歸結為結合熱的癥狀,他只知道紀域現在很難受, 于是盡力接受他、安撫他。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胸腔的起伏幅度也愈加大。 他想要伸手擁住紀域, 讓身體盡可能貼緊, 手指撫上他的頭發,想要摸摸他。 可紀域不給他這個機會,更用力壓制他的手,讓他不得動彈。 “紀……”他在失控的邊緣叫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把信息素釋放出來。 一直壓抑著反而難受,他經歷過一次結合熱,知道這樣很痛苦。 “紀域……”但他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施淮憋得鼻子都紅了,生理性的難受讓他眼眸微微發脹。 “紀域!” 短促的聲音短暫地將紀域拉回現實,他雙目不甚清明地聚焦了一會兒,施淮終于偷得幾秒鐘大口呼吸的機會。 他提醒紀域:“信息素,你把……”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紀域,迅猛的攻勢卷土重來,施淮的唇舌被占領,再次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施淮的外套還沒來得及脫,摩擦拉扯的過程中拉鏈不堪折磨,堪堪掛在衣服低端接口。 因為外頭出太陽了,他里頭甚至只穿了一件短袖,隔著薄薄的睡衣,觸碰男朋友熱燙的身軀。 年輕的身體熱血又有力量,幾乎是一觸碰到就能產生強烈的化學反應,繼而帶動著某些物理性的效果。 施淮將修剪得極短的指甲掐入指尖,企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樣的氛圍實在容易出事。 可紀域的結合熱還沒有過去,只有兩個Omega在的房間里,這樣的親密太危險了。 溫熱的手卻已經囂張地侵占他腰間的領地,讓他瞬間繃直身子。 “不……” 紀域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固執地朝著一個目標前進。 施淮兩只手輕而易舉被他一只手禁錮,無力地任人宰割。 薄薄的布料喪失了御寒的作用,潘多拉的魔盒被開啟,施淮拼命地想逃離。 然后惡魔不住引/誘著他,拖他墜入無盡的沼澤。 施淮在這樣的難耐中想起上次。 紀域那時在耳邊的呢喃似乎在這一刻,再一次在耳邊響起:“等考完試我再幫你好嗎?” 心中的某些信念感轟然倒塌。 紀域那雙用來寫題的、彈琴的、打架子鼓的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探索。 在觸碰到某一點的瞬間,施淮挺了挺腰,無意地更方便了他下一步動作。 紀域的目標轉移,自上而下。 腰間的松緊帶被拉扯,施淮身子僵住,“小紀同學,不行……” “為什么不行?”紀域說話間帶著濃重的鼻音,不是感冒時的那種,但很悶,是戀人之間委屈的撒嬌低語。 施淮不抱希望地掙扎了一下,竟然能抽出手來了。 他活動了兩下手腕,輕柔地抱住紀域,像從前無數次結合熱時一樣安撫著他,謹小慎微地、盡量不踩他雷區,“你聽話一點,等結合熱過去了再來,好么?” 高挺的鼻梁輕輕劃過流暢的脖子,順著線條緩緩摩擦。 溫熱的鼻息灑在上頭,紀域“哼”了一聲,“是你不聽話?!?/br> 施淮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就聽他說:“你身上的味道很臭?!?/br> “臭?”施淮梗著脖子,思想被最后一絲理智吊起,整個人如同踩在鋼絲上,微微顫抖,“我剛剛從外面回來,應該沒出汗,可能是……” 他微微低頭想要聞聞,卻被紀域再次剝奪了話語權。 親吻的間隙,紀域執拗地警告他:“不準聞?!?/br> 許是施淮太過安分配合,紀域慢慢放松了下來,這一次的親昵變得格外輕柔。 施淮整個人就像被擁抱著進入溫泉水里,被溫柔和愛意裹挾,很舒適。 “我想聞聞你的信息素?!?/br> 施淮仰著脖子喘氣,喉嚨低咳了兩聲,“可以么?可是你的結合熱……” “要聞?!奔o域指尖找尋到他的下巴,輕輕壓了下來,再次吻上去,聲音含糊,“要?!?/br> 綿長的吻拉緩了時間,空氣裹上nongnong的草莓糖漿,變得粘稠,甜蜜而不膩味。 施淮像是溺在水里的魚,呼吸被掠盡,但某些藏得更深的渴求被激活。 當紀域再次行動時,他竟忘記掙扎,從第一個回合就落了下風。 陌生的觸覺讓他格外沒有安全感,想要蜷縮身子卻被壓制。 施淮自認不是個重谷欠的人,但自從意識到自己對紀域的感情,這種底線被一次次刷新。 這樣的場景不止一次在他的夢中出現。 但不同于以往的真實皮膚觸感和溫度讓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這不是夢。 紀域真的握住了他。 手再次被圈禁在掌心里,不能擁抱他,施淮急切地想要從別的什么地方汲取一些安全感,只能用力地抬起身子去夠紀域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