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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著塞到嘴邊的奶嘴輕輕吮了一口……什么也沒吸到。 “大陸,看到沒?!?/br> “可愛嗎,智商換的,奶都不會吃?!?/br> 陸明啟痛心疾首:“你太苛求一只貓了,頭抬起來,慢慢喂?!?/br> “不會換我來?!?/br> 岑立柏把貓翻了個面,抬高它的頭讓它吸。 小貓吸了幾口奶后像只啄木鳥,頭一點一點的,眼睛也只剩下小小的一條縫。 岑立柏詫異道:“吃東西也能睡?” 陸明啟重新打開錄像,對準干飯都不積極的小貓。 “太累了吧,估計遇到你之前爬了很長一段時間?!?/br> 岑立柏拖著它下巴,讓笨蛋小貓不至于以頭撞桌,嚇到它自己。 陸明啟道:“它的肚子開始鼓起來了,估計快飽了?!?/br> “幫我看看量,騰不開手?!?/br> 陸明啟搓搓癢起來的手,擠開岑立柏:“我來喂,你查吧?!?/br> 岑立柏在他背上拍了下:“好你的,膽兒肥了是不?” 陸明啟笑嘻嘻:“哪能,你崽我的干兒子,不得給它把屎把尿喂喂奶?!?/br> 岑立柏查完,等陸明啟又喂了點后道:“就到這,再喂該吃撐了?!?/br> 陸明啟意猶未盡地放下奶瓶,看著小奶貓還在砸著嘴,湊過去準備親一口,還沒貼著毛毛,他鼻子癢得不行,趕緊捂住換個方向打了個噴嚏。 “草,你這貓是在花上滾了一圈嗎,這么香?!?/br> 岑立柏若有所思地看著喝得肚皮滾飽,睡得正香的小貓。 原來是一只小豬壓玫瑰。 ** 岑立柏洗漱完后,越想越覺得貓太臟了,連臥室都不想它進。 不能洗,他查喂奶計量時,順手一查怎么給貓洗澡,沒想到連洗都不能。 岑立柏退而求次,沾濕毛巾擦貓,把它炸起的毛壓平,干沒干凈不知道,看上去更禿了。 岑立柏摸摸它的禿頭:“你好丑?!?/br> 許原迷迷糊糊地伸出腳給他擦,太困了。 躺得四腳朝天,真不講究。 岑立柏握住指節長的短腿固定,對準腳底板,擦得煥然一新。 像爪子形狀的布丁,也不對,它吃飽的肚子更像。 他戳一下,胖肚子水浪狀一搖,貓的四條腿跟著晃動。 所以爪子更像橡皮糖,捏著有韌性。 明天買,貓爪形狀的,當著它的面吃,看它什么反應。 給擦完的貓翻面后,岑立柏把它放裝曲奇餅干的鐵盒里。 貓夢里砸吧嘴,蜷成一小團。 好委屈哦。 岑立柏面色不改地剪開枕芯,拆出剛曬過的棉花,拎出貓,把它們壓入曲奇餅的盒子里。 失去束縛的棉花蓬松得不像話,很快就把鐵盒占領。 等將睡熟的貓放在正中央,它伸展肢體,睡得四仰八叉,把膨脹的棉花又壓回去。 非要墊棉花才睡得踏實,好一只豌豆貓。 岑立柏戳它聳動的粉鼻頭。 許原皺皺鼻子,下意識地一爪子揮過去,出拳軟綿綿的。 岑立柏接住一記毫無力道的醉拳,預見它的慘淡未來。 “又弱又笨,以后流浪被欺負怎么辦?!?/br> 第3章 一束花 許原一早被餓醒,毛毛凌亂地炸開,像是沒睡醒,眨巴著眼睛給自己翻面,把肚子上披的小毛巾壓在身下。 他趴了會,朝床的方向蠕動,停在盒子邊緣,前爪放盒上,頭壓住rou爪,盯著還在睡覺的岑立柏發呆。 一周前,他們見過面,比現在的距離更近,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但又像是很遠,他連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地看都做不到。 許原啊許原,你怎么一看到他就慫了呢。 昨晚以前,他都以為他們之間永遠只會是萍水相逢的關系,等岑立柏搬家了,最后的聯系也會斷掉,沒想到峰回路轉,他成了岑立柏的小貓咪。 許原爪墊合十在空氣中晃了晃,心里默念:“感謝月老提供機會,我一定不負眾望,早日追到岑立柏?!?/br> “就讓慫包許原消失在昨天——” 許原沒忍住喵了兩聲。 岑立柏迷迷糊糊聽到,半睜開眼,看到床頭立起來快栽倒的小貓,把它提溜進懷里,從喉嚨中咕噥聲:“別吵,讓我再睡會?!?/br> 音色低沉,夾雜未睡醒的沙啞,蘇得許原腿軟,化成貓餅灘在溫暖的懷里,心滿意足地砸吧嘴。 追求第一步,給岑立柏一個抱抱,狀態:已完成,再接再厲。 說實在好奇妙,原來岑立柏也會睡懶覺啊。 之前遇到的時候,看上去兇兇的,眼神凌厲得像是能殺人,手臂上的肱二頭肌看起來好能打,和他說話時痞里痞氣。 反正絕對是和“賴床”兩個字沾不上邊。 下一秒,岑立柏翻身起床,捏著它的肚皮嘆氣:“算了,你這肚子都餓癟了?!?/br>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虐貓呢。 許原兩只爪子按住肚子,看了他一眼,心里偷偷反駁:“還有東西,你可以再睡一會?!?/br> 岑立柏提著小貓,用手掂量兩下,遲疑道:“怎么覺得比昨天重?!?/br> 看上去也更蓬松。 “貓長得有那么快?” 許原對自己的體重變化一無所知,乖乖地垂著爪子任由擺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