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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判斷力是很差的,溫嶺的表情又認真,每次他一認真,就像是鎮海石,公司上下都能軍心安穩,方初笠也能不那么暴躁。 現在的方初笠更是沒有精力去較真,燒得難受極了只想閉著眼睛睡覺,再不情愿也苦著臉把藥片灌進肚子里了。 他還是給樓下的方董說了,這大過年的,各家各戶都在團圓,叫醫生過來時間也長,好在家里常備了退燒藥。 這個家里的人多少有點按不住倔勁犯了的方初笠,還是打算讓溫嶺去。 溫嶺心里惦記著事,耐心地一趟一趟跑,但第二次叫方初笠吃藥就很不順利了。 “還要吃什么藥??!”被折騰醒且難受的少爺火冒三丈。 溫嶺柔著聲音:“退燒的,吃了看看有沒有效果,沒有還是得叫醫生過來看?!?/br> “別叫了,我煩死看醫生了?!?/br> 溫嶺伸著手:“那把藥吃了?!?/br>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初笠垂下眼瞼看了看溫嶺的手,在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睛閃了一下,水靈靈的,好半天才說了句話:“溫嶺,對不起,我以后不喝酒了?!?/br> 溫嶺挑了一下眉:“???” 這小少爺轉性了?還知道說對不起? 這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像被拔了利爪的貓,溫順極了。 但沒溫順幾秒,少爺一把把退燒藥奪過去,吃得惡狠狠的,抱怨他:“酒店休假了你不會找負責人嗎!明天就去叫他把鑰匙給你,你去把監控拿出來給我!” 溫嶺收回前言,這哪是被拔了利爪的貓??!這還是那頭兇神惡煞的小獅子。 說著還罵了幾句,溫嶺都一一聽著,恍然,這“十五”還是來得太快。 方初笠罵累了,藥效也上來了。 溫嶺還是聯系了魏兮兮,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趁著方初笠病著糊弄過去。 魏兮兮那邊鬧騰極了,但還是堅持給他發語音,內容是:拿到之后地下室見! 酒氣濃重。 溫嶺趕緊掐斷了混著dj搖滾分不清的尖銳聲音。 他算著時間,特意查了一下退燒藥的藥效,洗完澡還是打算去方初笠那,揣著消炎的藥膏,沒來由地緊張。 方初笠的mama在睡覺前看過一次方初笠,看見溫嶺叫他去睡了:“小笠睡沉了,沒發汗,但體溫下降了一點點,我等會再去看他,你先去睡吧?!?/br> 溫嶺搖頭:“我今晚睡他屋子里吧,看著點?!?/br> “那多累啊,平時工作寸步不離就算了,現在你該休假的?!?/br> 溫嶺笑得柔和:“沒事的,他應該也比較習慣我守著,要是沒退燒,我再叫你們,你們也忙一天了?!?/br> 相比整個家里的人,方初笠的確和溫嶺相處得和緩些,這是時間所見得的,從小到大就只有溫嶺能偶爾摸摸小獅子的頭。 方初笠的mama叮囑他找厚被子別著涼了就進屋睡了。 樓下漸漸安靜,原本說的守歲還是變成了晚睡。 方初笠換了一個姿勢,擰著眉頭平躺著,像是很難受,呼吸也沉沉的冒熱氣。 他整個人還是很燙。 溫嶺倒了酒精在小方帕上,剛擦了額頭一下,方初笠就擰著一張臉顫動眼睫。 藥效加高燒,床上的人緩慢動了一下,眼瞳微微渙散著,儼然還是在夢里。 “給你擦點酒精,退燒快點?!睖貛X帶著小心翼翼,現在的他,總感覺自己在趁人之危。 方初笠:“唔……” 沒有掙扎,溫嶺稍微松了口氣,只是手心偶然蹭到方初笠發熱的臉頰的時候心口收緊了一陣,昨晚是把人折磨狠了。 “禽/獸啊?!睖貛X忍不住嘴自己,這得多沒控制住才讓人燒得這么厲害? 他掀開被子,解方初笠的睡衣扣子,這倒是讓方初笠掙扎起來了。 “還有腋窩肘窩也幫你擦點,退燒更快,”溫嶺輕輕地安撫著他。 “不……不行……” 方初笠不干,揪著衣領,意識不太清醒,聲音含糊,但渾身都是拒絕,十分戒備。 他現在沒什么力氣,卻堅毅至極。 溫嶺無奈,趴在床上湊近他的耳畔:“我是溫嶺啊,乖,這么燒著多難受?你不想快點好起來嗎?” 方初笠難受極了:“……想?!?/br> 但幾乎瞬間,他又說:“不……” 溫嶺知道他要犯軸了,“嗯?”了一聲:“不想好起來?” “不……不……” “要的,馬上就好了,乖?!?/br> 溫柔柔軟的手貼上了掙扎的手的手背,要在平時,溫嶺絕對不會這么哄方初笠,他倆平時的對話氣氛,一個劍拔弩張,一個極力把利弊掰開,就算無奈也會死守規則,斡旋里滿是進退。 此時溫助理全是退,甚至帶著誘導。 他知道無論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他都會由著方初笠的,在底線、或者自己可以收拾的范圍里看著這位少爺作。 也許是兩人還是孩童的時候,方初笠的霸道蠻橫都是因為自己,遇到好吃的東西,都會問一句“溫嶺有嗎”;或者是學生時代,小少爺不允許有人說他倆是雇傭關系,也不會允許別人拿什么保姆老板的稱呼說事。 開玩笑也不行。 排開壓力不說,溫嶺其實挺樂意替方初笠做事。 至于為什么會不受控制?溫嶺思考過,大概自己對方初笠本人沒有那么多守住底線的定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