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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你還好嗎?” 剛才那段話似是只算越慎之的一通發泄,他在吼完之后,慢慢找回了理智。 如果不是手背上劇烈的刺痛感,越慎之甚至會覺得剛才那一切都是場做過無數次的夢。 他經常會做夢,夢到各種和自己的小貓重逢的場景,比如國外公寓的秋千架上、國內的別墅花園里,或者是帶出去玩過的那些游樂園。 但每一次,就在快要接觸到溫熱的絨毛時,夢境總會“嘩啦”一聲,崩塌成無數碎片。 越慎之握緊了手中的幾根貓毛,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上面還殘留著小貓熱乎乎的體溫。 就像以前很多次撫摸過時那樣——而這次不是夢。 他轉身,平靜的看著巨大的船體,說話的話卻并不平靜:“找?!?/br> 茍助理一下子沒聽清:“什么?” “小月亮現在一定還在船上?!?/br> “掘地三尺,也要把我的貓……給我找出來?!?/br> 雖然您說這話的氣質真是霸總極了,但……… 這里是海。 如何掘地三尺。 茍助理猶豫再三,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后還是決定謹言慎行。 但看著越慎之驟然頹廢的背影,他又突然覺得,那只貓可能對自己老板來說,真的很重要……… 說不定找回來后,能治治他腦子不好使的病。 這么一想,茍助理瞬間兩眼放光,對“幫助越慎之找到貓”這件事狂熱起來,立刻找到導演,向他轉達了越總的意思。 于是下午夏歸璨一覺睡醒,剛出門,就發現走廊的通道里貼滿了數張尋貓啟示。 再仔細一看,那些照片雖然拍攝角度或者姿勢不一樣,但顯而易見,都是同一只貓。 又恰恰好,跟夏歸璨的貓咪形態長得一模一樣。 “………” 《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滿世界通緝了怎么辦》。 他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到底是誰干的。 “有病為什么不去醫院治,而是要跑出精神病院禍害別人?!毕臍w璨一邊面無表情的罵著越慎之,一邊上手撕掉了自己視野范圍內所有的尋貓啟示。 把手上的廢紙團吧團吧,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里面待著去吧!”貓咪震怒。 如果現在越慎之就在夏歸璨面前,他一定會亮出爪子,往這家伙臉上招呼! 做完這些事,夏歸璨才按照指示去甲板上集合,等待節目組安排接下來的拍攝計劃。 只隔了幾個小時便又故地重游,夏歸璨的心情比起早上剛來的時候大打折扣,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黑暗氣場。 所過之處,選手們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 盛明煦眼尖,一眼就從人堆里發現了夏歸璨,帶著張樂樂和張洲去找他。 “小夏,你昨晚找到宿舍了嗎?”他很是關心這個小孩兒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找到了,單人間?!?/br> 夏歸璨看到朋友們來了,心里的火氣算是稍微降了些。 張樂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張嘴本來是想夸他還挺有本事的,卻感覺鼻子一癢,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響亮的噴嚏,還一連打了三四個,惹得周圍選手紛紛側目,像看什么稀奇玩意兒一樣看著他。 “啊切!啊切——小、小祖宗——啊切!” 張樂樂生理眼淚都給逼出來了,強忍著癢癢,渾身難受。 “你咋個嘞?”張洲關切道。 “我、我貓毛過敏??!啊啊啊啊啊啊切?。。?!”張樂樂憋了半天,死活憋出來這么一句。 看他這么可憐,盛明煦皺眉:“可這船上哪里有貓?難不成是有選手偷偷帶貓上來了?” 所以才會突然貼滿尋貓啟示? 當事者本貓不知為何,莫名感到了一陣心虛,并挪開步子,離開張樂樂周邊幾米遠。 “?你干嘛離我這么遠?”張樂樂疑惑地看著夏歸璨,剛說完,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呃……這該怎么說? 我就是你的過敏源? 這臺詞稍微有那么點奇怪了。 夏歸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作為場上唯一真預言家,他明白自己就是造成張樂樂貓毛過敏的罪魁禍首。 他只好問:“你過敏癥狀嚴重嗎?” 張樂樂搖了搖頭:“還、還好——啊切!就是,就是會打噴嚏,其他的不嚴重,沒生命危險?!?/br> “那就好?!毕臍w璨松了口氣。 否則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簡直是罪過。 “大家都安靜一下,人都到齊了吧?選管都各自數一下自己負責的選手,別給漏了?!睂а菽弥±群霸?。 亂哄哄的人群很快就安靜下來,偶爾有幾句小聲的交談和咳嗽,一旁是選管小jiejie們在對著名單清點人數,等確認無誤后導演才接著下面的說。 “今天下午的拍攝計劃是制服定妝照和每個人的先導宣傳片,我們定做的制服已經都送到了。等會兒念到名字的,就有序上前領取。領完做個登記,回自己宿舍把衣服換上,動作盡量快點。換完以后先去四樓把公式照拍了,然后我們再下船,去沙灘上拍個人宣傳片?!?/br> 說完,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宣傳片可以不用穿制服,有想展示自己私服的練習生也可以穿著私服進行拍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