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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死了一樣。 鐘寧站在車旁,一肚子怒火。 得,愛咋咋地,送到這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他也管不了了。 他把鑰匙扔到車上,一把關上車門,轉身朝路邊走去。才走出沒幾米,就又忍不住罵了句,轉頭走回去。 打開車門,鐘寧又用力拍了拍周望山臉,還是沒有反應。 他認命了,拿出手機,找出周望山秘書的聯系方式。 “喂,不好意思,這么晚還聯系你。那個周望山,啊,周總喝多了,能麻煩你來一趟...算了,你知道他住幾棟幾單元嗎,我送他回去。 “好的,謝謝。那他家門鑰匙?...哦,好的好的?!?/br> 掛斷電話后,鐘寧關上車門,重新上了車,把車開到小區地下停車場。 根據秘書提供的信息,找到單元樓,他憑一己之力將周望山拖到電梯口,十分粗暴地把他塞進去。 等電梯門關上,他才有時間喘口氣,至于一旁醉倒的周望山,就沒精力再扶著了,只能任由他狼狽地靠著玻璃半坐在地上。 等到了樓層,又是一陣折騰。要說這人喝醉了就和死了完全沒區別,都是一樣得死沉。 好不容易到門口,輸入密碼,推開門,把人扔進去,鐘寧終于完成了任務。 “累死我了?!彼吭趬?,感覺又累又渴。 不能就這么白白當苦力扛人回來,至少得喝口水再走吧。 氣喘平后,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房子。 因為是舊小區,所以房間裝修也很一般,能看出經歷了很多歲月。 只是...為什么這么亂??? 看著隨意扔在地上的礦泉水瓶,以及散落在桌上和沙發上的各種資料,要不是真的渴了,鐘寧甚至都不想走進去——說不準哪一步就把文件給踩到了。 話說,這人怎么能把東西整這么亂? 平時在公司見到周望山,哪一次不是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得體。鐘寧萬萬沒想到他家里竟然能亂成這個樣子,簡直...比雞窩還埋汰。 回憶之前,印象里周望山一直都是班上最愛干凈的孩子,每次來學校都穿得干干凈凈的—— 哦,現在穿得也挺干凈的。 所以平常在外是什么形象根本決定不了什么。 鐘寧把周望山扔到門口,自己走去廚房找水喝,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飲水機。 不過雖然客廳雜亂無章,但廚房里還是挺干凈的,能看出來周望山平時完全不做飯,所以連一點廚具和雜物都沒有。 他走出廚房,最終在沙發一側找到一箱礦泉水,拿出一瓶后,一口氣就喝了半瓶。 解決了口渴, 鐘寧走到門口,看著倒在地上沒半點反應的周望山,想了想,還是蹲下身,往他的腦袋下面墊了雙拖鞋——這樣至少明天起來不會落枕。 在他剛要起身時,周望山突然“嗯”了一聲。 鐘寧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墊鞋墊的動作吵醒了對方,他俯下身,想看看周望山是不是真的醒過來了。 但周望山并沒有睜開眼,只是輕輕動了下腦袋,似乎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拖鞋有些硌后腦勺。 下一秒,他突然含糊地叫了聲:“鐘老師?!?/br> 鐘寧一下愣住了。 “鐘老師...對不起?!?/br> 鐘寧沉默下來,不知什么情緒地垂眼看著他。 “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我沒有想到...” 他是在說最近的事,還是以前的事? 但這好像都不重要了。 看著含糊像是說夢話一樣的周望山,鐘寧站起身,轉身走出去,關上了門。 下樓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前兩天的飯局上,周望山的酒量似乎比今天要好很多,連喝好幾杯白酒都沒有一點反應。 所以今天這是酒后吐真言,還是借著醉酒的名義說出一些帶有目的性的話? 不過都無所謂了。事到如今,一句對不起對鐘寧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重量,他也不在乎。 開車回到家,鐘寧洗個澡就躺回床上了。明天還得上班,他沒有閑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等到第二天,果不其然,剛到公司他就被辛迪叫到了辦公室。 本來按照預期,今天這場談話辛迪肯定會以各種名義不讓他再跟新品項目,甚至嚴重的話,連整個五組都有可能被踢出。 但出乎意料的是,辛迪完全沒有提及此事,只是跟他確認了新品的項目。 壓下心中訝異,鐘寧如實報告了進度。 “行,我知道了?!毙恋峡粗娔X,不知在打什么,指尖在鍵盤上快速移動。 鐘寧站了一會兒,見她沒說話,便問:“那我出去了?” “出去吧?!毙恋下唤浶牡卣f。 鐘寧轉過身,剛走兩步,又被叫?。骸澳愕纫幌??!?/br> 他頓住身體,就聽辛迪問,“昨天他們找你談話了?” 果然還是問到這件事了。 “嗯?!?/br> “你怎么說的?” “關于信封部分我如實說的,但沒有說是你讓我錄的像?!?/br>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回到工位上,鐘寧把資料打印好,準備去開會。 在到營銷部的時候,他想起總經理辦公室似乎也在同一層——昨天的車鑰匙還在他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