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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只有幾步路,并且還打了傘,但上了車的鐘寧還是被二次澆濕,頭上身上都是雨水。 他第一反應覺得不好意思,弄濕了車。但在抬頭看見駕駛座的人確實是周望山后,就瞬間忘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別人告訴我的?!敝芡秸f了一個名字,隨后從車后座拿出一條干浴巾扔到鐘寧的身上。 鐘寧沒反應過來對方為什么會在車上準備浴巾,機械地接過,一邊擦頭上的水珠一邊問:“王炎跟你說我在這里?” “嗯?!?/br> 半個小時前鐘寧確實跟王炎說過自己的位置,那會王炎已經打上車回了酒店,見他還沒回去便打電話過來,才得知他被困在地鐵站走不了。 但沒想到他會告訴周望山,更沒想到周望山會開車過來。 鐘寧扭頭看著已經啟動車的周望山,也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拿到的駕照,開車靠不靠譜啊。 因為暴雨的緣故,開車視野很不好,所以周望山車開得很慢。 到了門店后,他讓鐘寧在車上待著,自己下去。 “不用,我下去吧,你在車上?!?/br> 鐘寧堅持要自己去,見鬼,要真讓周望山去那成什么了? 他沒等周望山說話,便抓著雨傘就開門沖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鐘寧再次從門店跑出來,上了車。 浴巾還放在副駕駛,他拿起在臉上一頓亂擦,然后才如釋重負地說:“終于結束了?!?/br> 周望山把車里的空調溫度調高,沒說什么,開車往酒店回。 第12章 因為下雨的緣故,交通變得極其混亂,不乏有熄火停在路中央的車。 周望山全程開得很穩,似乎很是習慣在這種天氣下開車。 鐘寧靠在副駕駛,因為車內的空調溫度太高,變得有些困。他今天確實是太累了,一整天跑了將近十個門店,還碰上大雨。 之后,他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鐘寧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只碰了一下很快就離開了。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十分沉重,怎么都抬不起來。 等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在急診室輸液。 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醫院,直到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以及不停有護士從他面前匆忙走過去,才發覺自己面前的墻壁上寫著大大的“急診室”。 意識到這點后,他才趕緊看了眼自己——右手上扎著針,輸液瓶就立在旁邊。 而右邊...周望山怎么在這里? 鐘寧立刻直起身,將自己靠在周望山肩膀上的腦袋擺正,但因為動作過于急促,再加上腦袋本來就又昏又沉,差點沒再暈過去。 周望山發現他醒了過來,伸過來手扶住他的腦袋,等他不那么暈眩后才松開。 “醒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發燒了,在車上暈過去了?!?/br> 鐘寧側頭看了眼輸液瓶,還有三分之一就輸完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暈了多久。 整個急診室都鬧哄哄的,不時有病人被送進來,旁邊甚至還有病人在和護士吵架。 唯獨他們所在的小角落,十分安靜,與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 鐘寧忍受著怪異的寂靜,說:“要不你先回酒店吧,我自己輸完液回去就行?!?/br> “不用,我等你?!?/br> “哦,好吧?!?/br> 說完這幾句后,他們就沒再對話了。 鐘寧抬頭看著輸液瓶,期望著它趕緊輸完,越快越好。剛好這時周望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在心中松了口氣。 但沒想到,周望山看了眼手機后就直接按掉了。 緊接著,電話又打過來了。他又按掉了。隨即直接將手機關了靜音。 鐘寧側頭看了眼周望山的表情,皺著眉,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輸液瓶終于快空了,周望山起身去叫護士。護士來幫忙拔了針,并遞了單子,讓他們去開藥。 鐘寧接過單子,對護士說:“謝謝?!?/br> 護士很忙,拔完針就馬不停蹄地又去照看下一個病人了。 “給我吧?!敝芡秸驹阽妼幟媲?,朝他伸出手。 “什么?” “單子?!敝芡缴焓种噶讼?,“我去開藥,你在這里等著?!?/br>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br> 說著鐘寧站起身,完全不給周望山機會,一手拿著單子,一手按著針眼就往藥房走。 周望山跟在后面,看著他一路走到藥房,然后排隊,開藥,藥拿到手。 花五毛錢買了個袋子,鐘寧提著藥袋,轉過身說:“走吧?!?/br> 周望山看著他:“嗯?!?/br> 走出醫院,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周望山去開車,鐘寧站在臺階上,抬頭看著還在不停下的雨。 這破雨,下個沒完,真是太耽誤事了。 他現在無比想念陽光明媚的A市,即便上個禮拜還吐槽過大太陽曬得人想死。 回到酒店,鐘寧跟周望山在走廊說了拜拜,走進自己房間。 “你終于回來啦?”王炎都等一下午了,聽到門的動靜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嗯,回來了?!辩妼幱行┎缓靡馑嫉卣f。 王炎眼尖地看到他手里拿的藥:“你怎么了,怎么還買上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