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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大。    楚滿:“應先生……您,沒事吧?!?/br>    急則亂,他剛才只擔心應寒枝對白曉棠的傷害會造成什么后果,現在仔細一想,不對啊,他應該先去關心一下應寒枝的!    雖然這人看上去沒什么事情……    應寒枝表情平靜:“我沒事?!?/br>    他一眼就看出白曉棠在故意示弱,應寒枝向來不屑于使用這種招數。    遂他只是淡淡略過這個話題。    楚滿也松了口氣,便聽應寒枝下一句道:“只是臉有點疼?!?/br>    楚滿一看,只見應寒枝那張俊美無暇的臉上確實多了幾道血痕,被打的。    楚滿便道:“我這里有醫藥箱,給您上點藥吧?!彼D了頓,“順便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br>    應寒枝不置可否。    楚滿翻箱倒柜,他記得搬家的時候是把醫藥箱放在這一塊了,怎么找不到呢?    找了半天,應寒枝像是看不過去了,輕輕嘆口氣:“右邊第二個抽屜里?!?/br>    楚滿打開一看,還真在這里面。    楚滿略顯尷尬:“……”    別的不說,應寒枝記性是真好。他自己放的東西,都不記得放在哪里了,應寒枝光是之前看過一眼就記得清清楚楚的。    楚滿抽出醫藥箱,用僅存可憐的消毒意識拿了棉球和酒精,蘸了一點酒精,小心地在應寒枝臉上傷口蘸了蘸。    這么做肯定很疼,楚滿小時候曾經摔破了膝蓋,當時mama給他消毒的時候,楚滿哭得昏天暗地的。    無異于是再受一次劇烈疼痛的程度。    可應寒枝眼睛眨也不眨,沒有露出一分痛的表情,也沒有喊疼。    “應先生,你不疼嗎?”楚滿反倒不太自在了,低聲問。    好歹也露出個表情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還是應該說應寒枝太能忍。    因為楚滿正在給他擦拭傷口,應寒枝想搖搖頭也做不到,正要說話,視線掃過沙發上的白曉棠,就遲疑了一瞬。    身體上的疼,應寒枝向來不在乎。    只要不去想,他就不會疼。    楚滿:“?”    應寒枝道:“挺疼的?!?/br>    楚滿對那次摔倒的事情有很深的心理陰影,不由自主就和應寒枝共情了:“那我再小心一點,不過不消毒的話傷口很容易會結疤的……”    楚滿絮絮叨叨。    應寒枝抬眼看他,嘴角微微勾起,道:“嗯?!?/br>    楚滿給他小心地處理著傷口,突然聽應寒枝道:“楚滿,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白曉棠?”    楚滿:“???”    要命的問題來得猝不及防,楚滿拿著棉球擦拭著的手一下停住了。    大腦飛速旋轉。    他喜歡應寒枝嗎?    要說有,也只是當朋友的那種喜歡。    但……好像還是要說喜歡應寒枝?    至于白曉棠……    應寒枝眼中輕薄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不等楚滿回答,他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楚滿,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離婚。    想法永遠比言語來得真實。    楚滿卻不懂應寒枝問這句話的意思,絞盡腦汁想了想,道:“我什么都不想要?!?/br>    氣氛不知道怎么,變得似乎像是一場大雪過后的荒原,荒涼且寂靜。    楚滿的動作變得更加遲疑。    這時電話聲起。    不是楚滿的,也不是沙發傳來的。    是宋辰打來的。    應寒枝掛了電話。    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著,就連楚滿都聽不下去了:“可能有急事呢?!?/br>    應寒枝垂下眼,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宋辰慌亂的聲音。    “應總,我們準備招標的文件被全篇泄露了!現在應榮已經拿著這份文件去招標了,跟我們的文件幾乎一模一樣,而他們的文書先發,現在我們公司已經被判定為抄襲對方了?!?/br>    宋辰咬牙切齒,這是他和應寒枝熬了不知多少個夜晚才做好的文件,卻不知道怎么會流露到外人手里,還是對藍嶺虎視眈眈的應榮!    這對于他,對于應寒枝,都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宋辰緊接著對想說的話卻猶豫了一下。    因為這份文件無比機密,只有他和應寒枝才接觸過,而他自己是不可能泄露內容的,應寒枝就更不可能了。    “應總,我懷疑——”    這接下來的話宋辰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音,片刻后傳來應寒枝透著些許沙啞的聲音:“我知道了?!?/br>    “宋助,對于這件事情,我已經有解決方案了?!睉ζ届o地說,“你不用再管了?!?/br>    這個解決方案,難道是——!    宋辰一急,高聲道:“您是要放過他?”    應寒枝卻沒說話,只是將電話掛斷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宋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做什么。    急有什么用?只怪他識人不清。    楚滿……楚滿!    宋辰只恨自己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宋辰沒想到,楚滿竟然和應榮有勾結,而且這件事非常好查,楚滿和應榮的兩次見面幾乎沒有做任何掩飾,只需要找人稍微調查一番就能查出來。    第一次,楚滿跟應榮見面,應榮以資源為條件,讓楚滿從應寒枝書房找到這份機密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