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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歡系好安全帶,連連點頭:“排面!” “兄弟,你還記得我這車嗎?”駱不渝感慨地拍拍方向盤。 駱不渝愛干凈,雖然這輛大眾外形舊了,但車內沒有任何異味,角角落落幾乎看不見雜物和灰塵。 “記得啊?!庇髑鍤g點點頭。 當初駱不渝帶著電競社的成員打電競,用贏得比賽的獎金買下了這輛大眾,雖然那時候每場比賽的獎金并不多,但是他們打了很多場比賽,市區賽、大學聯賽、企業贊助賽,只要能打的,他們都去參與。 大學的他們,意氣風發,壯志凌云,說好了要一起打進省賽、地區賽、甚至全國賽。 可惜最后,只有駱不渝在堅持。 駱不渝動作極輕地撫著方向盤,一副感慨不已的模樣,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傾訴:“這輛車,是我……” 喻清歡忽然猛地放下手剎,打斷駱不渝的話:“駱哥,快別逼逼了,快跑,交警來了,再不跑你要被貼條了!” “???!交警?!”駱不渝一踩油門,逃之夭夭。 - 駱不渝載著喻清歡來到戰隊基地,喻清歡打開門一看,發出驚嘆聲:“真艱苦啊?!?/br> 說是戰隊基地,其實就是一個租來的房間,房間被隔成兩處,一處是整潔干凈的茶水間,茶水間通著陽臺還帶著洗手間,而另一處就是駱不渝他們平時訓練的地方,五臺電腦并排放在一塊。 駱不渝說:“艱苦奮斗,是一種生活準則,是一種工作作風,是一種利益觀念,是一種精神狀態,是追求高尚奮斗目標和人類共同價值的方向!” 喻清歡接道:“就是沒錢咯?!?/br> 駱不渝:“對?!?/br> 喻清歡走進房間,目光落在并排擺放的電腦上。 第一個位置,電腦桌左邊的架子上擺著一盆仙人掌,雖然有一盆帶土的仙人掌,但這個位置的電腦桌干干凈凈,不染灰塵。電腦桌的左邊還放著一小疊好像是合同的文件,桌子側面貼滿了大大小小的便利貼,便利貼上的字跡相當豪放利落。 喻清歡認得便利簽上的字跡,是駱不渝的。 桌子這么干凈,不愧是駱不渝。 他上輩子一定是個掃帚,這輩子就是掃地機中的戰斗機。 喻清歡將目光往后挪去。 第二張桌子就有些慘不忍睹了,電腦桌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筆啊、沒吃完的零食啊、水杯啊、還有幾張看起來像試卷的紙,而在亂七八糟的東西里,TKOW戰隊的周邊顯得特別扎眼,其中一個還是有著任間簽名的畫框,喻清歡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第三張桌子上什么也沒有,看來它的主人已經收拾完東西并離它而去了。 第四張桌子就有個性了,竟然放著動漫手辦和擺件,就連鼠標墊都是動漫人物形象的,電腦屏幕側邊還貼著各種Q版的小人兒。 第五張桌子…… 喻清歡正要細看第五張桌子,基地的門被突然打開,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把將身上的背包甩到第五張桌子上,朝駱不渝點了點頭,隨后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了喻清歡。 第20章 當暴躁遇上怯懦 駱不渝連忙給喻清歡介紹:“清歡,這是我們戰隊的齊淮,整齊的齊,準字多一點的那個淮,打ADC位置,齊淮,這是我們新來的中單?!?/br> 喻清歡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生個子很高,目測一米八五,頭發梳成背頭,耳朵上有一顆十分惹眼的耳釘,身著銀色鉚釘的黑色皮夾克,襯衣的圖案是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褲子上全是小銀鏈。 男生的左臉貼了一塊紗布,嘴角還貼了一片創口貼,眼角有些血色,似乎剛和人打過架。 喻清歡不禁在心里感慨。 如果他在小巷子里遇見眼前這名男生,一定會把他當成來搶劫自己的不良青年。 男生雙手插兜,冷冷地說:“你好,我叫齊淮,脾氣不好,以后要是說話沖了,你多包涵?!?/br> 喻清歡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喻清歡,脾氣挺好的,以后你要是說話沖了,我一定多包涵?!?/br> 齊淮冷冷地點頭,伸出手。 然而他沒和喻清歡握手,而是用拳頭酷酷地捶了喻清歡掌心一下。 喻清歡不動神色地收回手。 心里卻是:啊啊啊啊啊疼??!捶得好重啊啊??! 駱不渝也注意到了齊淮左臉的紗布,眉頭一皺,問:“齊淮,你是不是又……” 齊淮不耐煩地開口打斷駱不渝:“好了,駱哥,不說這些破事?!?/br> 駱不渝嘆了口氣,拍拍齊淮的肩膀:“還好嗎?” 齊淮繃緊身子,說:“沒事,我都習慣了?!?/br> 駱不渝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齊淮不再多說,打開電腦,戴上耳機,登錄游戲。 駱不渝指了指第三張桌子:“清歡,以后這就是你的位置了,我們戰隊的輔助和打野都是學生,遲些才會來?!?/br> 喻清歡應了一聲,在電競椅上坐下,他低頭,伸手摸上游戲鼠標。 熟悉又陌生的機械感,讓喻清歡喟嘆一聲。 齊淮偏頭看了看喻清歡,摘下耳機,說:“這些都是之前中單留下的,你試試用的習慣沒,用不習慣和我說,我給你買新的?!?/br> 喻清歡一愣:“你給我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