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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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老頭兒的病床被推出來的同一時間,蘇紈和夏明明就迎了上去,蘇紈熱淚盈眶,夏明明稍微收斂一點,但也眼角含淚,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慶幸老頭兒被搶救過來的話。 心里有多渴望老頭兒死,他們演得就有多真誠。 剛做完手術,老頭兒被送到了重癥監護室,醫生說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蘇紈和夏明明在那里頭陪著他,老頭兒剛開始說話,還有些虛弱,見到蘇紈,竟也感到羞愧,但說著說著,情緒便激動了起來。 他常年縱欲,雖然多少補藥吃著,但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已是外強中干。只不過他不愿服老,也不愿承認身體有什么問題。今日出了事,他把這筆帳算到了孫寧和孫白露頭上,說孫白露是嫌錢給的不夠,所以訛詐他。 這倒也在他的情理之中。 老頭兒身居高位已久,多少人把女人送到他的身邊,他幾時見過女人反抗他? 自然,以老頭兒的身份,也無需深究她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自愿” 老頭兒玩慣了女人,哪里容得了反抗?偏偏孫白露那個黃毛丫頭,臨門一腳,居然改口說不愿意。在老頭兒眼中,他愿意和她睡覺都是抬舉了她,這個丫頭居然敢拒絕他?老頭兒說起今晚的事,怒上心頭,揚言要整死孫寧和孫白露。 蘇紈和夏明明看了一眼彼此,這件事怎么處置,他們各自心中已經有數。老頭兒要是這樣鬧起來,只怕所有的布置全都白費。所以蘇紈放低聲音,哄著老頭兒,只說他們會處理好孫寧和孫白露,要老頭兒不要再想。 老頭兒起先不愿意,還打算讓夏明明把孫寧和孫白露帶到自己的面前。但面對蘇紈,老頭兒多少有些愧疚之心,畢竟說到底,他是在別的女人家里出了事,而蘇紈怎么說已經是他的妻。雖然蘇紈一向不在意,但今天這樁事,確實不太象話。因為對愛妻的愧疚之心,加上蘇紈連番哄勸,老頭兒最終松了口,表示任由蘇紈和夏明明處理今晚的事,他不會再過問。 今晚的事如此算是暫時告終。蘇紈和夏明明接著待在老頭兒身邊,各自好言好語地勸著,老頭兒被他們哄得暈頭轉向,真以為他們有多慶幸他活了下來。 這時候,在老頭兒的眼中,自己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的孩子,哪一個都比不上蘇紈和夏明明。 然而,若老頭兒鄙夷的那群情婦和私生子女中,也許他們才真的對老頭兒有一些真心,比如真心希望他活得長長久久。因為他們畢竟還得仰賴老頭兒生活,還得指望從老頭兒那里拿到生活費。而老頭兒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他們那些人全都得看夏明明的臉色——夏明明對他們沒什么情意,可比老頭兒難伺候得多。 現在留在老頭兒身邊的這一男一女,各自心懷鬼胎,是最希望老頭兒趕緊去死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一人一邊,圍在老頭兒的病床旁邊,柔聲細語,不住地說著關懷體貼的話,好像一個是最體貼老頭兒的賢妻,另一個是最孝順老頭兒的孝子。 他們在老頭兒旁邊溫柔地勸著,哄著,那些柔和的話語像是匯成一首搖籃曲,回蕩在老頭兒的耳邊—— 睡吧。 睡吧。 我親愛的…… 老公/爸爸。 他們眼看著老頭兒困倦地合上眼皮,蘇紈放開了握著老頭兒的手。兩人出去時,看到了對方的臉,讀出了其中隱藏著的厭惡。 老頭兒雖然被搶救回來,但不能算徹底脫離危險,等觀察期結束,老頭兒還需要在醫院住上一陣。雖說少不了保姆的照顧,不過這種時候也是最該表現的時候,蘇紈怎么會錯過?因此她打算回家一趟,帶上換洗的衣物,接下來一段時間,她會一直陪在老頭兒的身邊。 夏明明知道她的用意,也沒說什么。 兩人走出醫院,夜色蒼茫,時間早就過了十二點,嚴格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天。兩人來時坐了同一輛汽車,回去自然也是一起回去。司機早就等在住院部樓下,看到蘇紈和夏明明一起出來,趕緊下車,為他們打開了后座的門。 這一夜鬧騰下來,夏明明和蘇紈都有些疲倦。坐進車后,車內空間狹小,車燈明亮地照著,他才注意到,蘇紈的眼圈少見地泛起了黑色。 她素來愛保養她的那張臉,出現在人前,永遠都是光彩照人,青春靚麗,幾時見過她頂著一雙黑眼圈出來?夏明明頓時覺得有些新鮮,幸災樂禍地問:“累了?” 蘇紈聽出他的嘲諷之意,懶懶地“嗯”了一聲,聲音中也透著疲倦,她的確感到有些累,也就不打算和他多說什么。 夏明明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似是在嘲笑蘇紈疲憊的模樣。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出了醫院的大門,車內黑漆漆地一片。他望向窗外,看著都市夜景飛速地略過。車窗上倒映著他和蘇紈的兩張臉,蘇紈閉上了眼睛,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垂著,似在假寐。 夏明明想起她眼圈下淡淡的黑色,重重咳嗽一聲,吵醒了正想瞇一會兒眼睛的蘇紈。 蘇紈茫然地抬頭,看向了他。 夏明明卻沒有看她,只看著窗外,淡淡地說:“要不要靠著我的肩膀睡一會兒?” 蘇紈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著他的神色,唇邊浮現一縷笑意:“我可以嗎?” 他輕哼一聲:“愛靠不靠?!?/br> 蘇紈笑著,輕輕地說:“那我不客氣了?!?/br> 說著,她靠近了夏明明,把頭輕輕靠在夏明明的肩膀上。 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他想了想,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腰肢,用了力,環緊她,這樣她可以倚靠得很安穩。但手掌之下的力道,似有一種占有意味,仿佛她已經是他的。 聽到耳邊傳來輕笑聲,夏明明尷尬地輕咳,試圖掩蓋自己的心緒。 不知怎么的,車廂內的溫度好像升高了。他放下車窗,想借著夜晚的冷風,能夠吹散他臉上的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