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凌九夜歪頭看他,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遮遮掩掩的,沒等問呢,看張云雷出來了,立馬又沉了沉臉,不吱聲了。 知道他為什么不樂意,張云雷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穿好衣服了,難得把拉鏈也拉的整整齊齊,換來對方輕飄飄的一眼,心一下放下了。 楊九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腦瓜疼,沒辦法,這事兒也不能大庭廣眾的說啊,只好跟大家一起去吃了飯,然后回酒店休息了。 回房間的路上,他本來想給凌九夜發微信的,結果發現自己手機都沒電了,無奈的嘆氣,看樣子是天要亡張云雷啊,這算什么事兒呢!人家兩口子的情趣,自己瞎cao什么心,可,辮兒不行??!那腿腳兒,哪能跪著來呢,怎么也得躺著??! 無論楊九郎腦補了怎樣的畫面,張云雷內心仍舊是堅定不移的,如果這個方法能讓凌九夜消氣,那他絕對可以把自己洗干凈直接打包送上門去,怕就怕這樣人家都不稀罕,還給完完整整的包好送出去呢! 各自回到房間,也就凌九夜一無所知,默默去洗了個澡,然后換他去,這回張云雷學聰明了,也不吱聲,悄無聲息去洗白白,然后穿好了睡衣上回太明顯了,這次可不能露底站在床邊看著半躺在床上看手機的凌九夜。 凌九夜自然繼續晾著他了,正好有工作信息,就回幾條微信,覺察到他沒上來,有點納悶,抬臉看他,? 張云雷一琢磨,這房間這么亮,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干脆去關了大燈,只留了床頭夜燈,然后去拉他,臉色微紅,你起來。 ??凌九夜茫然的看他,不明所以,以為他又要?;ㄕ?,看他拉著自己不依不饒的,又怕抻著他胳膊,只好依言坐起來,干嘛? 張云雷抿唇,自己也不能說那么清楚啊,扯了扯他袖子,道,你你站起來。 凌九夜簡直無語了,這又是鬧什么景兒呢,合著是覺得自己晾著他了,又要玩兒撒嬌耍賴求抱抱的戲碼了?行,那倒是要看看,看他還能使出什么招兒來! 站著就站著唄,凌九夜又不怕他,依言站在床邊,張云雷見狀,以為他默許了自己的行為,頓時覺得有門兒,一拉他褲腰,腿一曲就要跪。 你等會兒!凌九夜一時不知道該拉住自己的褲子還是拉他胳膊,兩害相權取其輕,自然是先保他安全了,兩手拉住他胳膊,一下給他托了起來,你這是干嘛呢!瘋了??!為了讓我理你, 都要給我下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平時的尊嚴都不要了?! ?什么尊嚴?這回換張云雷不明白了,這事兒還有要尊嚴的?他這么在乎自己的尊嚴,那干嘛非得壓著自己啊,抬眼看他,我、我伺候你,有什么尊嚴不尊嚴的???平時不都這樣嗎? 凌九夜整個人都懵了,滿臉的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你要干嘛?伺候我?平時?我什么時候讓你跪下過啊,你這是魔怔了??? 什么魔怔啊,你你不理我,不就是因為我使身上大了嗎,把自個兒扭著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聯合大哥三哥一塊兒孤立我吧,那我給你道歉你不聽,哄你你不理,想來想去,我就豁出去給你福利了唄張云雷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覺得丟人,為了他,自己真是做了前二十多年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了,哪怕真給他跪下都成,只要他能原諒自己這次失誤,這要說給以前的自己聽,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吧。 聽到這兒,凌九夜總算是聽明白點兒了,合著他這是要跪著?我去!誰告訴他的??!臉色一黑,你有病啊,這種事兒你也做!再說了,你現在這腿腳,哪能跪下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我沒有張云雷一聽他這話,頓時委屈極了,自己都要做到這份兒上了,怎么還是挨罵啊,這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再說了,自己又不是故意扭著自己的,那疼不疼自己還不知道嗎,真就是入戲太深,忘了??! 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聽自己的解釋,還罵自己,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得了,大不了被他罵個徹底,讓他發出火了,倒還好呢! 想到這兒,張云雷嘴一撇,扯開他手,賭氣坐在床邊,癟著嘴有點想哭,自從跟他在一塊兒,自己本來就淺的淚窩子變得更淺了,受不得他一丁點兒的委屈和責罵,真不像個大老爺們了! 他還跟自己說什么尊嚴,從跟了他,哪兒還有尊嚴了,都被他壓沒了,被自己丟光了! 看他真生氣了,凌九夜也不再晾著他了,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兒,生氣了? 張云雷低頭不理他,覺得委屈的要命,哪怕想順著這臺階下來,都沒那個心情了。 這回是真玩脫了,凌九夜知道輕重,他這個性格,冷他一天兩天是新鮮,再冷下去,就要物極必反了,借機會跟他講道理,現在正是時候,我就晾你這么兩天,你就火了,那你說說,你臺上那么折騰自己,我看著心里頭能舒服嗎,不上火嗎,不擔心嗎,看你一個勁兒的吃止疼藥,想沒想過我揪不揪心,跟你說過,止疼藥再有用,畢竟不能治病,你得靠養著才能好起來,臺下答應了,臺上就忘了,我理解你上臺想把最好的都給觀眾,可你能不能留點最好的也給我看看,讓我看你在臺下也活蹦亂跳的,而不是一身傷痛,對著我強顏歡笑? 聽到他這么說,冷靜下來的張云雷又后悔了,心里有些酸楚,委屈巴巴的看他,癟了癟嘴,小聲道,我知道,可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入戲了習慣了 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你能明白我為什么生氣不?你以為我想晾著你?就是想讓你嘗嘗滋味,自然,我也不想再跟你因為這個吵架了,吵多了,傷和氣,再多了,傷感情,傷到你厭煩我的時候,就凌九夜話還沒說完,一下被他捂住了嘴,只好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張云雷知道這話的意思,再多的感情,如果只是爭吵埋怨,最終一定會徹底涼透了,他不愛聽這話,更不會因為這個傷透他們之間的感情,急忙表態,我知道,我明白,可有時候,在臺上,我就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因為在臺上,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健全人,是那個沒受傷的張云雷,是可以讓大家高興的張云雷,所以就忘乎所以了,辰兒,我不是故意的,可舞臺是我的藥,你是我的飯,我得靠吃藥吃飯才能活下來,缺一樣兒,我就活不成了! 藥是他堅持下來的動力,或許有一天,他可以不需要藥,他可以像姐夫那樣享受弟子的成就,可他不能沒有飯,吃飯是日常必需,就像呼吸一樣,無法割舍。 我知道你熱愛舞臺,我不求你停工休息,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別讓我看著揪心,這都不行嗎?看他疼,凌九夜心里就止不住的難受,恨不得替他疼,只要他好好兒的,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錢可以賺,名氣可以慢慢積累,可張云雷只有一個啊。 我知道了,你別傷心了,我再也不敢了,辰兒看他難過,張云雷頓時心如刀絞,想起他受傷時自己的心情,也說不出的心酸,主動去摟他,摩挲他后背,真的,我就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行了,鬧也鬧了,冷也冷了,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真跟你置氣,只要你知道分寸,我也沒什么可求的,以后自己注意點兒,別那么激動就行了,就算要鬧騰,也得等你再好好的,行不?凌九夜幾乎是低聲下氣的求他了,只怕他油鹽不進,那說什么都沒用。 辰兒,你別這樣,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委屈,我真后悔了,怕了,怕你不理我,怕你再受傷,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會改的,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你放心吧,要不,我從我媽那兒把卡拿回來,給你,我要再這樣,你就當著我的面兒劃走十萬一萬塊錢,我指定就改了!張云雷為了讓他安心,豁出去了,要么自己要么錢,都給他得了,總比看他這么委屈求全要好??! 他說這話,凌九夜本來還繃的住的表情一下全垮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把卡給我?你看你那嘴吧,剛剛還說十萬,瞬間就改回一萬了,我看成,以后你再這么不知道輕重,演出費就別打你卡里了,我讓欒哥打我卡里得了,你指定長記性。 嗯,你劃多少都行,我一點兒怨言都沒有,真的!張云雷只差指天立地了,看著他眼巴巴的,你不生氣了吧? 就算想生氣,凌九夜也氣不起來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說也沒用了,只好氣急敗壞的去揉他頭發,把他頭發都揉的亂七八糟才覺得舒坦了,行了,別尋思了,我不生氣了。 張云雷由著他弄亂自己的頭發,敢怒不敢言,這時候,要是被他揉亂頭發就能解氣,那自己也不在乎了,終于放心了,摟著他哼哼,我能跪 邊兒去啊,還說這個呢!還跪著伺候!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要他以前腿腳好,凌九夜不在乎他躺著還是跪著,可現在哪行??!再說誰教他的啊,總不能他突然無師自通去研究了吧! 沒誰教我啊,就翔子說讓我跪求你,我就張云雷臉一紅,干咳一聲,他怎么知道的? 你得了吧,翔哥是這個意思嗎!你腦子現在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還說我臭不要臉的,自己都逐漸泛黃了!凌九夜用手戳了戳他腦門兒,哭笑不得,堅定的認為楊九郎不是這個意思,除非這倆人都瘋了! ?那他那是胡說的?張云雷一愣,琢磨琢磨,瞬間漲紅臉頰,恨不得鉆進地縫兒里,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 語畢,他一掀被子,一下鉆進去,蒙住腦袋,再也不肯出來了。 凌九夜這回直接笑倒在床邊了,探手進去拉他,別蒙了,再憋著。 我不!就不就不??!張云雷死活不肯出來,在被子里悶悶的說道。 他不出來,凌九夜一拉他,摸到睡衣里頭是光滑的肌膚,心里也癢癢了,直接鉆進去,就聽到他壓抑的叫了一聲,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被褥摩擦聲。 作者有話要說: 九馕:我身邊這張白紙已經不白了 九夜:難道不是跟污郎學的? 九馕:切 二爺:對對對就是他帶壞我的??! 九夜九馕:呵 二爺:???? # 又一次作死的小福泥 可惜不能三天三夜 哈哈哈沒關系我們拆了鋼板繼續嗨 # 這文也快臨近尾聲了 _想做個調查,如果寫下個二爺純愛 你們是傾向于繼續看凌辰和二爺別的故事呢 還是換個攻? 譬如,如果凌辰沒進德云社的故事 或者,換個名字繼續疼愛二爺(喂) 我很糾結嚶嚶嚶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醋溜球球_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余生那么長想嫁楊九郎 44瓶;浮世清歡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2章 回北京坐飛機,航班沒有定的太早,凌九夜醒了也沒叫他,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才把張云雷叫起來洗漱,直接去機場,吃個飯就登機了。 眼瞅著從酒店出來,這倆人又是有說有笑的了,其他人才把心放下,孔云龍湊過去故意打趣,喲,辮兒,讓辰兒教育好了? 這要是別人,張云雷就要罵人了,可三哥不一樣啊,抿了抿唇,瞥了一眼凌九夜,才看他,三哥,你跟辰兒一塊兒捉弄我。 嘖,甭跟我來這套啊,我不是辰兒,也不是翔子,不吃你這撒嬌耍賴的模樣兒,就他倆給你慣的這么嬌氣呢,以后可不能這樣了,你那天一砸桌子,辰兒在后頭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別說他了,我們聽著都膽戰心驚的,你知不知道,你砸完之后,他就一直站在側幕等你返場完才回去,可見他多擔心你??!孔云龍平時跟他嘻嘻哈哈,可這種時候,該嚴肅也得嚴肅,不告訴他這些,他怎么知道凌九夜的心情,挨訓也是活該! 張云雷那天看到他在側幕站著了,可沒想到一站這么久,心里頓時愧疚極了,難得乖乖聽話,點頭道,我知道,我當時也是入戲太深了,真忘了,要不也不可能那么使勁兒啊,砸完了我也疼,也后悔了,再說辰兒都訓我了,三哥你就饒了我吧。 你啊,孔云龍到底不忍心說他了,點了點他,沒轍的嘆了口氣,囑咐道,以后在臺上也別那么入迷,怎么也得把鋼釘取出來的,要不然我們大家都不放心。 哎,您放心吧,我明白,再也不敢了,要不您跟大哥不得輪流訓我啊,再加上辰兒和翔子,我可不是要被罵慘了啊,張云雷朝他呲牙一樂,半真半假的說道,笑嘻嘻的。 別嬉皮笑臉的,孔云龍嗔怪的瞪他,可眼睛里都是笑意,吃早餐沒,待會兒給你買點兒得了。 不用了,等到了機場一起吃吧,我也不怎么餓,張云雷看其他人都下來了,掃了一眼,沒瞧見凌九夜,有點納悶兒,轉頭就看他拎著東西過來了,愣了愣,你去哪兒了? 買了點兒東西,順便買杯咖啡喝,你餓不餓,我買了吃的,雖說待會兒就去機場了,可凌九夜怕他餓著肚子會胃疼,去附近的快餐店買了點吃的,上車吃點兒吧。 哦,他買的,張云雷自然不會客氣,目光定在他咖啡上,有點不滿,一大早兒空腹喝咖啡,你胃不要了? 你一大早空腹喝茶我也沒說什么呢,這會兒還跟我叫板呢啊,凌九夜一口咖啡還沒等咽下去,聽他這么一說,差點噴出來,無奈的看著他,見他目光灼灼,只好放棄,行行行,待會兒邊吃邊喝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見他妥協了,張云雷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