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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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意一手捏住一個維/尼熊,指腹在它圓滾滾的肚子上捏了捏,朝顧硯山說:我給你買個這個吧。 顧硯山點頭:好。 宋真意松了口氣,推著顧硯山的肩膀:走走走,我們去結賬。 兩個男生一起逛飾品店本就奇怪,何況還拿了一個與本人形象完全不符的迷你玩偶。 柜臺的收營員小jiejie憋著笑的問:您好,有沒有會員卡。 沒有。宋真意火速給了錢,抓起維/尼熊推著顧硯山肩膀就往外走。 走出店門口,顧硯山停下,朝宋真意伸手:給我吧。 他那么迫不及待的樣子,宋真意微勾嘴角,手心往自己這邊收了收:我來給你戴。 顧硯山挑眉,饒有興致:好,你來。 他眼神打趣,像是在打量宋真意,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掛在什么地方。 結果宋真意繞在他背后,牽起了他的一個書包鏈,扣子一口。明黃色,又憨又胖笑得很可愛的維/尼熊就掛在了顧硯山的書包上。 在一片性冷淡的純灰色上格外顯眼。 不僅不符合書包的風格,更不符合本人的性格,像是打了一道烙印在顧硯山身上。 帶好后,宋真意滿足的拍了拍那個小胖子,揚起嘴角:特別好看! 顧硯山抬手捏上他的臉,算不上疼,但使了點力,白嫩的臉被捏得變形。不知是懲罰還是寵溺,但宋真意笑得格外開心。 兩人在夜市吃了晚飯,酒飽飯足,吹著夜風,宋真意摸摸自己的肚子,連步子都懶散了幾分。 他伸出手比劃:馬上快要期中考試了,我還是沒有進步。 顧硯山抬手摸上他的后腦勺,在他柔軟的發絲上揉了揉:這次的統考比上次難,你的分數還是一樣,說明你進步了。 其實宋真意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他就想顧硯山夸夸他嘛。 他現在不需要跟那些張三李四衛潶許龐之流爭寵,但他還是不滿足,有了最特殊的位置,他還想要最滿的位置,他要顧硯山百分之百看著他。 稍微夸夸他,他就可以開心好久。 他快樂的瞇了瞇眼,笑得一臉饜足。 小偷?。?!搶劫啊?。?!一聲凄厲的女聲劃過天際,人群變得sao動。紛紛好事的往出事方向看。 宋真意皺眉,夜市這個地方繁華擁擠嘈雜,就是多小偷,但是膽子大到搶劫的還是少數。 一個穿著邋遢,頭發略長泛著油,一臉兇相的人往他們這邊跑來。肩上還挎著一個皮質的大紅色女包,后面跟著一個腳踩高跟,穿著開衫長裙的女生,指著眾人:快幫我抓住他。 前面跑的搶劫犯嘴里不干凈的罵著臟話:滾開他媽的。 其實別人本來就離他較遠,他喊著增加氣勢的。他自己選著人少的方位跑,由于兩個高中生沒有威脅,竟直沖沖的往他們這個方向沖過來。 宋真意本來想樂于助人的,但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搶劫犯越來越近,從眉骨到嘴巴的刀疤令人產生本能的恐懼。 他的心臟撲通的越來越快,心里想著要不和其他人一樣算了吧,這個人太兇了,而且別人也袖手旁觀啊,他一個高中生何必站出來。 可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顧硯山在旁邊,他不能有一點退縮的冷漠行為。 他下意識的會在顧硯山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可以勇敢。 搶劫犯路過宋真意的時候,快的帶起一陣風。宋真意的手微抬,做了一個抓的手勢。 顧硯山一把把他往身后一拉,抬腳踹在搶劫犯身上。 搶劫犯猛的撲倒在地,在原地滾了幾圈,人群爆發出喝彩聲和鼓掌聲。 顧硯山一步步走在搶劫犯面前,冷漠至極:東西拿來。 搶劫犯眼神如刀子一樣看著顧硯山,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站起身和顧硯山扭打在一起。 顧硯山跆拳道學的很好,摔打能力極棒,可惜眼前這個人使的都是下三路,狠厲程度不像尋常小偷,十分陰險。 兩人打了一個五五分。 宋真意一看到顧硯山被打,渾身血液guntang,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對著搶劫犯罵了一句極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臟話:***傻逼放開他。 他雙眼通紅,眼神四掃,在地上撿了一個商販固定遮陰大傘的磚頭,找好機會朝搶劫犯砸了下去。 磚頭裂成兩半。 正打架的兩個人都靜止半秒,看著宋真意的cao作。 搶劫犯摸了摸冒血的頭,動了動脖子,陰惻惻道:老子可他媽是殺過人的,你們兩個小娃娃非要惹老子,**自找的。 轉瞬,他從自己腰間掏出一把砍刀。 砍刀有尋常菜刀那么大,刀背厚實,刀刃鋒利,閃著雪亮的白光。 正常人誰隨身帶那么大一砍刀啊。 而且剛剛打架那么久都沒有掉出來,一看就是揣刀慣犯。 宋真意嚇得拿不穩手里的磚頭,砰一聲砸在地上,也砸在觀眾心里。 鬧大了啊。 這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啊。 人群發出鬧哄哄的聲音,想要幫住這兩個高中生。 可是時間太短了,這一過程僅僅不到一秒。 顧硯山吼:快跑啊。 宋真意慌忙轉身,留下一個后背。搶劫犯已經從躺在打架的姿勢站起來,拿著砍刀舉起右手,眼看就要從宋真意的后腦勺這里劈下去。 顧硯山站起身,從背后擒住搶劫犯。與他爭執扭打在一起。搶劫犯刀砍在顧硯山肩上,宋真意沖過去。 一個中年人跟著上前幫忙。 這仿佛是個訊號。 于是更多人上前幫忙。 第65章 眾人眾志成城, 迅速把搶劫犯制倒在地, 砍刀在掙扎中被摔到了地上,上面大面積的血。 一個脾氣爆的男人對著搶劫犯就是一響亮的耳光,破口大罵:畜生,敗類。 搶劫犯臉貼著地面, 眼珠睜的似要爆開, 奈何他身上壓著五六個成年男人,不甘的視線對著地。 宋真意半跪, 抖著手去翻顧硯山肩膀處的衣服,卻在快要碰觸到的時候猛然僵住,不敢觸碰。 如墨散開的鮮血占據了他的視線, 像是洪荒猛獸。 沽沽血流緊接著冒出,打濕了大片衣服。 一瞬間天地變為黑白,只有鮮血是唯一的顏色。 人群中一聲驚叫劃破天際:??!他流血了。 宋真意撥打120,僅僅有條的報備了患者情況和地點, 除了最后抖著聲音似怕似嚇的請求醫生快一點, 沒有任何過激反應。 顧硯山奮力, 用沒有受傷的那邊肩膀去試圖牽著宋真意發抖的手, 嘴唇微動。 宋真意趴下去聽他說的什么。 他說: 對不起,嚇著你了。 顧硯山的語氣還是很輕松:就是看著嚴重, 其實包扎好就沒什么事了。 宋真意搖搖頭, 沒有看顧硯山的傷口:我不怕。淚珠唰的像雨珠無聲掉落。 他怎么那么自私啊,為什么老是想去掠奪,去證明, 他在顧硯山里的地位。 他可以試著相信顧硯山的啊,相信這個人是可以屬于自己,相信他可以陪自己一輩子。 宋真意緊握顧硯山的手,再次重聲:我不怕。 救護車很快趕來,顧硯山被醫護人員抬著,送進救護車里,宋真意緊跟著上去。 除此之外,他還分了一絲心神給那個搶劫犯。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警車也幾乎同一時間趕到。他怨毒的盯著搶劫犯,直到搶劫犯被壓著坐進了警車,他才放心的收回視線。 到醫院,包扎,救治的很及時。 顧硯山甚至不用進手術室,就在板凳上筆直的坐著,醫生拿了一把剪刀,從側面開始剪他的衣服。 宋真意在旁邊看著,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在那里商談,先清理傷口,再縫線什么什么的。 光聽著宋真意的心就跟著攪著痛。情緒完全被心疼給占滿。手指用力緊捏著,最后轉身,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椅上。 這時才看見跟在自己身后,穿開衫長裙的女人。 他驚訝:你是? 女人滿臉抱歉:我叫萬容,是被搶包的那個人。 哦。宋真意眼皮下耷,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萬容說:我跟著過來的,和你們一輛救護車。她還挺震驚的,原來這小弟弟一直沒看見她。 兩個人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不會擔心的失了魂。 想到此,她的聲音不由放軟:你放心,他傷口不深,不會有事的。她拿出一張白色巴掌大的小紙條:十分抱歉,我有急事得先走了,這個是我的聯系方式,一切費用由我來付。我再找那個搶劫的。 搶劫犯可不那么容易能吐出錢,而且他還疑似殺人犯,沒有人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萬容也是為了這事,得馬上去警局處理。 宋真意輕輕嗯了聲。 萬容看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嘆口氣,把紙條揣進顧硯山的書包里,把書包放在宋真意身側的椅子上:聯系方式我揣進你們的書包里了,我先走了。 聽到書包兩個字,宋真意眼神動了動,側身一看,肩帶上侵染的血一直蔓延到書包上,那個今天才買的小熊也不小心沾染了兩滴血跡。 明明傷在肩膀,卻連這兒都有血,也不知道傷口該是多大。而且小熊胖嘟嘟的純真無邪,笑得一臉可愛,黃胖身體上的兩點血跡就顯得格外突兀。 看見它,宋真意一下xiele力,把書包抱在自己胸前,像溺水的人抱著最后一塊浮木。眼睛死死盯著緊閉的大門。 一聲電話鈴聲響起,走廊上其他的人都聽見了朝他這方看過來,宋真意才遲緩的聽覺回籠,拿出了手機:媽。 手機那頭,蘇莉特別高興:事情我處理好了!馬上就到家了! 現在已經是周五晚上了,明天到江城也行,但蘇莉還是計劃今天過來。 宋真意沒說話,蘇莉的聲音緩下來: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柔軟的女聲滿是暖意與討好,宋真意情緒一下崩潰千里,抱著顧硯山的書包朝蘇莉哭:mama。 這聲mama委屈又難過,比幼兒園那些小朋友都有過之無不及。 蘇莉一瞬間又慌又暖:mama在mama在,什么事??? 顧硯山進醫院了,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啊。宋真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絕望的情緒喚起了人們的共鳴。連走廊里其他患者家屬都同情的看著他。 蘇莉說:沒事沒事,他在哪個醫院,mama馬上過來,別慌啊。 嗯。宋真意聲音又低又無力。 手機那頭,聽見蘇莉著急叫出租車師傅調轉方向,去市醫院。 蘇莉陪宋真意絮絮叨叨聊了一會兒,大多時候是蘇莉的安慰,宋真意絮絮的哭。 最后母子二人掛了電話,宋真意心情好多了,不像剛剛那樣壓抑。但還是十分低落,臉上擔心的表情盡顯。 這時顧父顧母聞風趕來,顧母叫住他:真意,硯山怎么樣了? 宋真意臉色蒼白,眼睛無神,指了指緊閉的大門:他在里面。 你怎么不進去? 宋真意低下頭:我不敢。 顧母聽完直接腿軟,還是后面的顧父接住她:自己嚇自己干什么?我們去看看孩子不就得了? 顧母指著宋真意:可是他他都不敢看,我就更不敢了啊。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怎么活? 媽。這一聲猶如天籟,換回了顧母的魂。 她和顧父上下左右把自己兒子看了個遍。 顧硯山還是全須全尾的,站起來比顧父還高,身高挺拔,除了面色蒼白,左肩膀幫了層層的白布,沒有任何不妥。 顧母不放心的把兒子上下打量,還讓顧硯山原地轉了轉,最后才問:你沒事吧? 顧硯山剛剛看見宋真意把他媽嚇得要死的樣子,他不好意思的饒頭:沒有傷到要害,就是流了點血,看上去很嚇人而已。 顧母這才把心落回實處:那就好那就好。 因為先開始宋真意的那一處嚇,她竟覺得顧硯山肩膀受傷都是好事。 顧父問:醫生說什么? 不能碰水,不能吃魚和姜顧硯山一臉散漫,眼睛還隔著顧父顧母,看向他們后面的宋真意,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顧父顧母看他這樣子就覺得不靠譜,自己去找醫生了解去了。 顧硯山得了空,跑到宋真意面前,抬起右手捏宋真意的臉:被嚇著了吧? 宋真意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很久,現在還包著淚。 顧硯山一捏他臉,這些淚珠就掉下來。 顧硯山滿臉心疼:沒事了。 宋真意慢慢的,小心翼翼挪動步子到顧硯山的右側,頭輕輕挨著他的肩,小聲說:你以后不要這樣了。 顧硯山輕笑:不會了,嚇你這一次我就怕了。 一番醫囑后,醫生說顧硯山今天可以出院了,但是顧母擔心,詢問道:要不再住兩天,萬一傷口崩了呢? 顧硯山不想住院,半開玩笑道:你兒子是豌豆公主???您這不是浪費醫院資源嗎? 顧母橫了他一眼,別人都說她兒子是個極優秀的十分羨慕她,她卻不以為然,兒子是個混不吝,相比之下出柜都算不上糟心的事了。 看看,現在就開始混起來了。要管教這個兒子真的令人頭大。 宋真意皺著眉,心疼的看著那一層層包著的繃帶,輕聲開口:要不還是住院吧,我也怕你傷口崩開了。 顧硯山上一秒挑釁他媽的表情迥異一變,十分嚴肅認真的思考了下:我也覺得有點疼,要不還是住兩天院吧。 顧母若有所思的看著宋真意和他兒子。朝顧父使了個眼色,顧父憑借20年的夫妻關系迅速懂了顧母的眼神:老顧,可找著一個人治我們家混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