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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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理他,于是他把眼光放在宋真意身上,嗲著嗓子喊了一句:小真意~ 顧硯山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好好說話,沒人陪你出去。 衛潶滿臉不高興。 宋真意出聲:我陪你吧,剛好我也沒來過南城,好奇。順便還可以帶點宵夜回來。然后他看著顧硯山,小聲解釋:我不累。 衛潶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樣揚眉吐氣。 顧硯山揮揮手:行吧,你們去吧。 等衛潶興致高昂的帶著宋真意出去,許龐在躺椅里打游戲。 林中陽站起身走到顧硯山旁邊,拍拍他的肩:走,我們去陽臺說說話。 這個民宿最漂亮的是有一個視野很開闊的大陽臺,欄桿是木頭做的,外面就是主人家的大花園。 一副江南山水的詩意,就是和幾個小伙子氣質不搭。 兩人走到陽臺,林中陽先習慣性cue了顧硯山一句:我真的沒見過你這么無欲無求的?喜歡的人都送到眼前了,你看都不看一眼。高,實在是高。 顧硯山一陣心煩,摸出了根煙,點燃。抽了一口,然后眼神盯著香煙,似乎他自己也沒適應這味道。 林中陽一看,大陣仗啊,一股看玩笑的喜樂感:什么時候學會的? 顧硯山抽了一口就拿在手里,等著它像蚊香一樣自燃:最近。 林中陽神色斂下來,手攬在他肩膀上認真問:壓力這么大啊。關于我們的宋真意同學? 我記得你開學的時候還想著要追人,怎么一學期過去了,一點影都沒見著? 林中陽看顧硯山神色淡淡,開始自言自語:我猜猜啊,應該是某種原因你不想追人,但是人雖然不追了,宋真意又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就跟餓很的狼面前始終掛著一塊rou是不是?都快憋出毛病了。 顧硯山被林中陽一句隱形的開車給逗笑了,罵到:滾! 林中陽嘆口氣,看著眼前花草一片,有些感慨:我很早以前還和衛潶說,想勸你不要那么多顧慮,試試總行吧,萬一可以呢? 顧硯山看著明滅的煙火:他不是gay。 語氣喪的林中陽百感交集,他沒想到他哥們兒,要什么有什么一呼百應的顧硯山,居然會有這么喪的語氣。 林中陽拍拍他的肩,也不勸了:我明白,越在乎的人越瞻前顧后,舍不得對他那樣。 至于對他哪樣,林中陽看的很明白,宋真意真心依賴顧硯山,惡心一點的說法就是沒了顧硯山活不下去那種。 就比如剛剛宋真意和衛潶出去,那報告打的跟小媳婦似的,好像做什么都要在乎顧硯山的眼色。 他不知道這份感情是怎么來的,但他知道只有顧硯山想要,宋真意就會給。 可沒想到搞了半天他兄弟還是一個道德感很高的紳士。 從頭到尾都選擇放過別人。 許龐打玩游戲,看顧硯山和林中陽站了好一會兒,問他們在聊什么。 林中陽朝顧硯山的方向眉毛一抬,不由的又開始cue人:還能聊什么,他坎坷的感情唄。 顧硯山一屁股在沙發坐下,深呼了一口氣。 許龐一看他這狀態就知道他心情煩躁。他和宋真意的事,許龐雖然不關心,但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這下滿臉疑惑問林中陽:他們不是一學期都是都沒進展嗎?怎么最近越來越不開心了? 林中陽說:憋著了唄。 哈哈哈。許龐的笑聲振穿樓頂,笑得倒在躺椅上起不來,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硯哥哈哈哈,別人口中的男神原來這么接地氣的嗎?不僅接地氣而且,而且 林中陽也被他逗的發笑。 顧硯山手摸向身后的枕頭,驚的許龐一抖。 顧硯山又頓感無聊的收回手。這下許龐笑聲漸漸止住了。 用眉毛打字跟林中陽控訴:欲望得不到滿足的男人,太恐怖了。 林中陽搖搖頭,示意別惹顧硯山。 宋真意和衛潶出去了一個半小時,回來時兩人四只手分別提了一大袋零食,一大袋打包好的香辣蒜蓉小龍蝦,一大袋rou菜,和10多罐啤酒。 因為晚餐豐富,林中陽甚至把投影儀擺好,挑了部電影隨便放著,一副吃好玩兒好,大戰到天亮的意思。 宋真意挨著顧硯山坐下,朝他伸了伸手:我手被勒紅了。 顧硯山捏著他的手:我看看。 大拇指在手心的紅印處摩挲,泛起一陣癢意,宋真意縮了縮手指,但整個人沒躲。 林中陽在旁邊冷眼瞧著,覺得宋真意實在磨人。撒嬌撒的渾然天成,含水的眼睛盯你一眼,又委屈的垂下眼睫,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不要說顧硯山。 簡直是十八層地獄,因為你喜歡的人,不僅不能碰,還不能躲。 顧硯山輕輕吹了吹:好了。 衛潶也朝顧硯山伸手,用一種故意惡心人的調子喊:硯哥哥,人家手心也紅紅,要吹吹。 顧硯山僅僅抬了一個眼皮子,看衛潶。 眾人一笑。 宋真意看著自己的手心,心里滿滿脹脹的。 顧硯山只對他特殊和顧硯山有喜歡的人的想法,像天使與魔鬼兩個小人在他腦海里打架。 而且還有個一直被他忽略的東西,但是他想不起是什么。 一陣笑鬧過后,衛潶舉起啤酒:你看啊,今天大家都在,這兒還有這么多好吃的,氛圍也好,我們來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沒有輸贏,就輪著來,真心話大冒險也由別人定。沒得選擇權,怎么樣?敢不敢來? 來就來,誰怕誰啊。許龐先挑眉:我選你真心話,和你上床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沒想到第一個話題就那么勁爆,氣氛一點就炸,全都起哄衛潶。 林中陽嘲笑:我居然能從衛潶臉上看見臉紅? 衛潶黑黑的臉皮確實有一點泛紅,他無奈:是我女朋友,我喜歡她很久了,初中同學,而且我們主要是喝酒誤事,她那天過生日。 呦嚯嚯~許龐擺明不信:喝酒才誤事兒?你看我們信嗎? 嘿,死胖子。衛潶旁邊坐著的就是許龐,他指著許龐說:你,大冒險,去跳一段sao舞給我們看看。 沒想到許龐好不露怯真的跳了,理了理衣服站到前面,跳的有模有樣,實在夠sao,但是因為他的體型原因,笑感十足,全都在笑,宋真意笑的失聲,倒在顧硯山身上。 許龐跳完后,指著一群笑得七仰八歪的人說:欸?我發現小真意你對我不友好啊,現在該輪到你了,嘿嘿嘿,必須得讓你尷尬,這樣,你親一下你右邊的人。 宋真意旁邊是顧硯山,他此刻確實感覺到了無比尷尬。 以前有過類似聚會,人更多,聚會上有女孩子。有些女孩子就喜歡看這種事,男生為了氣氛不拘小節,互相之間親一下也沒什么尷尬的。 但現在全是大老爺們,眾目睽睽之下,他看向了顧硯山的唇,忽然全身涌上一股燥熱。 第42章 宋真意身體抬高, 慢慢湊近。 顧硯山身體側晃一下, 又堪堪穩住,睫毛微微在抖。這場景看得宋真意發樂,他情緒起伏這么大的嗎? 衛潶在旁邊哦呀呀起哄,許龐想著剛剛顧硯山抽煙難受的樣子, 挽尊道:我也不為難你, 小真意,親臉就行了啊。 宋真意手指搭在顧硯山肩膀上, 看了看他的側臉,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他側頭親在了顧硯山的唇上。 和上次一樣涼涼軟軟的觸感。 衛潶的起哄聲戛然而止, 臉部表情像見了鬼一樣,整個房間里只剩下電影里對話的聲音,細細碎碎的飄蕩在房間里,可大家都沒有心思聽。 宋真意跪在地毯上, 兩只爪子搭在顧硯山肩膀上, 塌著腰。因為在室內開著空調, 他脫了外面的大衣, 里面一件毛線很細致溫暖的毛衣,貼著腰彎出來一個弧度, 柔軟的不可思議。 顧硯山沒動。 林中陽先怪叫的起哄一聲:哦~牛逼, 帶勁! 是男孩子那種特有的善意的,看玩笑的,起哄聲。 手肘杵了衛潶一下, 衛潶一抖,回魂似的跟著喊:哦~哦~ 許龐開始拍掌:刺激,你倆太會玩兒了。 他們三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有靈犀的努力營造一種,普通大冒險該有的氛圍。 沒事兒,小場面,正常正常。 過了好一會兒,宋真意才直氣身子,自己睫毛抖啊抖,臉色緋紅,還固執的看顧硯山的反應。 遺憾的是,顧硯山并沒有露出他想象的表情。 嗯,看上去還挺鎮定的。 顧硯山甚至不冷不淡問了一句:親好了? 宋真意本來只紅著臉,聽到這句話瞬間脖子和耳根全都紅了:好好了。 他乖巧的坐下來,牽了一下后衣擺,期望通點涼風進去,那里已是薄薄的一層熱汗。 他掩飾性的抓了一個龍蝦往嘴里塞,看見其它三人都盯著他,顧硯山低垂眼睫沒說話,小心翼翼問:盯著我干嘛? 林中陽:該你了。 哦哦哦。宋真意把沾了又香又辣的油的手指往嘴里塞,舌尖一舔。做完這個動作后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一陣悔意一陣熱意。 他平常不是這個吃飯習慣的,只是現在慌不擇亂。他轉頭小心翼翼的看向顧硯山。 突然內心酸軟的不行。他都為這個人扳彎了,結果這個人無動于衷。 宋真意又夾了一筷子rou,狀似無意問顧硯山:我選你真心話。 你說的那個你喜歡的人你很喜歡他嗎? 嗯。 哦。宋真意神色斂下去,點點頭,又夾了一筷子rou,低頭吃起來。 衛潶搗亂:不行啊小真意,你這算什么真心話? 許龐拉住他:欸?等等,難道重點不應該是硯哥什么時候有喜歡的人了? 也對,按照顧硯山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生活,應該有著不表露于外的驕傲,很難想象他會喜歡一個人。不符合他牛逼的人設。 宋真意嘟著嘴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飯,許龐他們又在打馬虎眼騙自己了,他們肯定知道那人是誰。只是都不告訴自己而已。 不知不覺衛潶和許龐斗起嘴來了,一個說:不行,這不能算真心話,我重新問一個。一個直接問:那個人是誰啊,長什么樣? 宋真意的白米飯戳的都要爛了。 呵,又白,又乖,又漂亮。我呸。 之后,宋真意不太有心思和他們玩兒,他們也打打鬧鬧一陣就看起了電影,晚上十點就睡了,畢竟舟車勞頓,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的,挺累。 宋真意洗完澡時,顧硯山已經洗好了。躺在被窩里,給他留了一半位置。 他別扭的背對身子,睡在顧硯山旁邊。 越想越覺得委屈,顧硯山喜歡男生又怎么樣,又不喜歡自己,他還把自己弄彎了,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除了今天,以前顧硯山對他的接觸挺敏感的啊。 思索再三,宋真意輕輕叫了聲:顧硯山。 許久沒回,宋真意還以為顧硯山睡著了,剛想有什么小動作,顧硯山在黑夜里答了一個輕飄飄的:嗯。 宋真意翻了個身,趴在顧硯山身邊:我的手腕好酸啊。 顧硯山愣了一下:那我給你揉揉? 嗯。宋真意一聲甜哼,特別恃寵而驕。 顧硯山的手摸過來,身體溫度比他高了幾度,指腹又特別溫柔,輕柔又不失力道。舒服的宋真意只想睡覺,其它雜念都拋之腦后。 迷迷糊糊中,顧硯山叫:宋真意。 他叫宋真意三個字和別人不一樣,有一種溫柔倦怠感。宋真意舒服的嗯?了一聲。 顧硯山問:你不喜歡我交女朋友嗎? 宋真意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你為什么這樣問啊。 顧硯山手里的動作稍微用力了一下,又氣又寵:還不是因為你比較黏我啊。 宋真意不高興的撇嘴,你那是女朋友嗎? 會啊。他趴在顧硯山耳邊:任何人跟我搶你我都會生氣。說完,他跟不滿足似的,腿搭在顧硯山身上,整個動作充滿了占有欲。 顧硯山掐著他的腿放下去。 宋真意又跟菟絲花一樣攀上來,雙手還用力抱?。耗阕屛冶б幌略趺蠢?? 顧硯山泄氣般的縱容:行行行,你抱。 宋真意笑嘻嘻的又抱的更緊一點,嘴里道:硯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對不起,我好像對你占有欲特別強。我以前還很怕告訴你來著,但是謝謝你也能這么在乎我。 顧硯山一手攬著他,摩挲他的后背:不用道歉和說謝。 其實嚴格來說,顧硯山才是該道歉的那一個。如果他不起什么歪心思,那他們兩個在初二那年,就應該分道揚鑣了。是他特意把人給撩回來,然后現在又把人變成一塊黏糖,給聞不給吃。 是他自己造孽。 宋真意得到安撫,勾起嘴角,腿上的動作開始不規矩,上下滑動,摩挲著顧硯山的睡衣。 看見顧硯山沒有反應,他膽子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大。 顧硯山的聲音在黑夜中很冷:不好好睡覺就下去。 宋真意不敢動了。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 慢慢的,呼吸越來越綿長,迷迷糊糊中,他注意到顧硯山起身,動作輕輕的,怕吵醒了他。 然后耷拉著拖鞋走進了浴室。 宋真意瞬間睡意全無,從床上起來坐了一會兒,小腦瓜轉了轉。然后掀開被子,光腳著地,跟做賊一樣,悄咪咪的來到浴室的門前。 趴著身子聽里面的聲音。 先開始沒有聲音,他耐著性子又聽了會兒,因為沒有聞見臭味,所以他堅定不移的站在門口,直到傳來一陣細碎的悶哼。又低又啞,他瞬間麻了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