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夏魚一開始還挺滿意的,但一回頭想到了自己嗷嗷待哺的一千名員工: 啊她現在不是孤家寡魚了! 她現在是有著一千多口員工的大公司老板! 喵喵軒發展起來之前,只能用她的存款填工資來著。 可是一開始價格太高的話,又會把剛進店的顧客嚇跑但是想想,她的蔬菜能祛暴動因子,稍微貴一點,也沒有什么可愧疚的吧? 夏魚顫抖又罪惡的提起了自己拿毛筆的手,用這雙染著墨香的筆,寫下了一個無比銅臭的數字 白菜一斤100星幣! 啊天哪她會不會太黑了蔬菜居然要100星幣一斤會不會被掛到星網上被人罵黑店??! 夏魚在良心和金錢中間掙扎了半晌。 最后劃掉100一斤,在旁邊寫了一個:【特惠:99一斤】 夏魚一下就舒坦了。 啊,一斤白菜99,沒破100大關,好像還是能吃的起呢嘿嘿嘿。 雖然知道大量買蔬菜的人肯定很少,但是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有呢。 啊,不過要是能拿到革命軍那邊的訂單的話,應該會更方便一點吧。 * 薇兒法把公務處理完后,時已至深夜。 有敲門聲。 薇兒法以為是005,攏了攏疲憊的眉心,進來。 門一開,就有股淡淡的清香飄過來,她眉頭微微一松,抬眼望過去。 就看到門縫里擠出來一顆別致的小腦袋: 薇兒法的心肝顫了一下,差點以為那顆腦袋要被門擠掉了:進來啊。 夏魚這才抱著保溫球進來。 似乎是為了適應她辦公室的氣氛,小姑娘穿著簡簡單單的黑色小裙子,踩著小高跟,露出曲線優美的小腿,長長的發挽起來,脖頸在燈光下白嫩細致,懷里的保溫球散發著溫暖的微光,排骨的香味,就是從那里流泄出來的。 但最亮眼的,不是她手里發著光的保溫球,而是她脖 頸上精致漂亮的小貝殼。 小貝殼被夏魚用纖細的小鏈子穿起來,在燈光下,細細的鏈子熠熠閃光。 薇兒法眼睛一亮,她的小貝殼? 又感覺耳朵有點發燙,怕自己的小激動表現的太明顯,只能假裝矜持的看了她一眼,坐。 夏魚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把保溫球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吃飯了嗎? 小姑娘的聲音很甜,配著小黑裙,總有種無聲的誘惑。 薇兒法,還沒。 那就吃點東西吧。夏魚嘴角微微翹,把保溫球打開。 她在星淘上找到的保溫球,很漂亮也很實用,只要把東西放進去,就可以進行絕對保溫。 而且還能自動模仿,散發出球內食物的味道。 夏魚覺得很有意思,就買了。 她的貓那么辛苦,她要經常給她帶飯補補身體的。 順便多見見她呀。 她已經一天都沒有看到她了呢。 保溫球里放著碗筷和粥,夏魚拿出來,盛了一碗給她。 略冷而又忙碌,以至于身心俱疲的深夜,有美人敲門送一碗溫湯熱飯,是種什么感覺,薇兒法從沒體會過。 以前在王星的時候,周圍人勾心斗角,忙忙碌碌,她處理政務時,滿心疲憊厭惡,再加上sao動的暴動因子,脾氣才越來越暴戾。 從未有人問她是饑是飽,是冷是熱,她們眼里看到的都是她身上的利益,還有閃耀的權柄。 心中積攢的陰郁和暴動因子一起,凝固在她的心底。 那是一種,隨時都會失控的可怕感覺。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每時每刻都在按捺著破壞的**。 可是這一刻。 溫暖的排骨湯散發著濃香,捧在手中,暖意從掌心一路蔓延,四肢百骸,都是熱意。 不知道為什么。 薇兒法眼眶微微濕潤。 其實也不是那么脆弱玻璃心,只是人總有那么一個脆弱的瞬間,這個瞬間,無欲無求,也無依無靠。 她被冰冷的血統論封印在那個瞬間,一只貓跌跌撞撞,遍體鱗傷,渾身冰冷,也走不出來。 其實夏魚過來才不是單純的送個飯,她瞞著她是薇的事情,還沒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呢。 嗯,當然啦,先要吃飽飯才 冷不丁的。 夏魚被人緊緊抱住了。 這個懷抱,guntang溫熱,夏魚手里拿著湯勺,一時間有些不敢動,只是腦袋還是有點反應遲鈍的啊了一聲。 夏魚。 歡喜的機械音,輕柔的響在她的耳邊,一聲一聲。 夏魚嗯了一聲,我在呀你怎么啦? 她敏感的察覺到了 ,歡喜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歡喜的耳朵耷拉著,機械音也顫抖著,夏魚有點分辨不清楚,那顫音是哭還是激動。 夏魚想,不對呀,沒道理呀,以前也給她做過飯的呀,難道她特別喜歡吃排骨,所以感動到哭出來嗎? 那以后要多燉排骨湯給她喝。 你在。 小姑娘的聲音甜軟,一聲聲,敲在她心上。 是的,她在。 薇兒法說: 讓我抱一會兒。 夏魚雖然很茫然,但還是很聽話的讓她抱著了。 歡喜身上軟軟的,香香的,她還喜歡她,所以她很樂意讓她抱著的。 夏魚把腦袋貼到她的胸口,聽她砰砰砰的心跳。 好好聽。 她心里一定有她,不然,心怎么會跳得那么好聽? 薇兒法覺得,整個人都暖了。 這個人是在的。 溫熱的,軟軟的,她唯一的,能對她噓寒問暖的姑娘。 是在的。 不是虛無縹緲的幻夢。 是真實的。 深夜的冰冷黑暗籠罩在辦公室外,空氣中卻彌漫著溫暖的安靜。 薇兒法聲音悶悶的:找我來做什么? 夏魚回過神來。 她還抱著她呢。 夏魚又覺得心尖有點甜,那種心知肚明,又很溫暖的感覺,讓她覺得緊張又心動。 我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不想那么快拆穿她了,也不再想提訂單的事情了。 她只想讓她抱著。 她想了想,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薇兒法低低的嗯了一聲。 夏魚就不說話了。 薇兒法想聽她說話。 說點什么。她說。 夏魚愣一下,有些茫然,說什么呀。 抱著她的人,懷抱溫暖,聲音溫柔,即使是冰冷的機械音,也能聽出來三分撩人。 什么都行。 我想聽你說話。 薇兒法就看到小姑娘的耳尖一下就紅了,那紅暈慢慢的從耳尖蔓延到了脖子。 啊隨,隨便說點什么是嗎? 嗯。 夏魚想了想,就把今天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一開始只是煩惱自己說什么,可是說到后面,反而停不下來了。 等第一批菜成熟了,喵喵軒差不多就可以踏上日程了。夏魚暗示著說,我已經在喵喵軒掛了預售,但是我估計沒多少人買的 薇兒法:別太累了。 小姑娘抱起來好瘦。 放心吧,我不累的。夏魚彎起眼睛,就是今天做種子的時候稍微累一點啦,但是也沒有做太多。 本來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訂單,可是現在,卻覺得好舒服。 很溫暖。 她被她的貓貓心疼啦。 薇兒法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005知道喵喵軒是夏魚開的之后,特地匿名去喵喵軒買了根胡蘿卜以示支持夏魚發貨后,005很快發現胡蘿卜的功用。 也因此,知道夏魚的蔬菜可以凈化暴動因子。 于是今天過來向她提議,讓夏魚為革命軍提供蔬菜,來消除暴動因子,增強革命軍的整體實力。 但是薇兒法沒有同意這個請求。 革命軍人數那么多。 如果真的把這個需求告訴夏魚,她要耗費多少力量來準備這些東西? 薇兒法知道,到時候如果她不愿意,也不會拒絕。 革命軍 的需求并不像隨便賣菜,想賣多少賣多少那樣隨意輕松,一旦說出來,就相當于為小姑娘栓上了一份責任。 可是她并不想這樣。 她只想讓她的姑娘,隨心所欲的做她任何想做的事。 這個時候,薇兒法只能慶幸自己足夠強大。 強大到,可以讓她的姑娘,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受到任何羈絆和枷鎖。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修一下(禿頭 第72章 五折 今天我去喵喵軒看了一眼。薇兒法想了想說, 你在做大量預售。 夏魚點了點頭,對呀。 她居然提了!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薇兒法問。 夏魚說:新店剛開張,我想便宜沖點銷量。 其實這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深沉的原因 呵, 貓。 薇兒法:所以以后都是大批量的賣菜嗎? 夏魚掰著手指頭,故意說:現在沒有流量嘛, 一千畝地呢, 產量會有好多的, 啊,我還準備做員工食堂, 但食堂也好像只能消耗一點點的樣子, 雖然說有保鮮膜什么的可以保鮮,但是那么多蔬菜,個個都包保鮮膜的話,也是很大一筆支出呢,等到差不多有流量了, 我再弄限購什么的。 四畝地差不多就能種出來一萬多棵白菜了, 一千畝地的產量是非??膳碌?。 害怕累到夏魚的薇兒法:不會很累嗎? 夏魚迷茫的看她:為什么會累?種地的又不是我。 薇兒法: 我現在就愁沒有訂單。夏魚鼓起臉, 好像很困擾的小聲逼逼,本來想等喵喵軒打出名氣來的時候,再自然而然的用主播的身份說出菜是喵喵軒的, 這樣不會顯得太直白, 現在喵喵軒一點名氣也沒有,現在用主播的身份說的話, 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來是我開的嘛 薇兒法: 薇兒法下意識:我可以我這邊有很多訂單。 夏魚內心激動的要命,面上卻假裝恍然, 假惺惺的開口:你要訂菜的話,我直接給你就好啦。 不是。薇兒法說, 我的意思是我這里有很多訂單不是我,是其他的訂單。 夏魚: 啊早這樣不就好啦??!真是的!還要她來美魚計。 一時激動,忍不住脫口而出:其實我早就想問你要不要了。 薇兒法: 夏魚說完: 她咳嗽了兩聲,試圖找回點場子,但是你好像不太喜歡我插手革命軍的事情。 所以我就一直都沒提。 其實提了,只是沒被歡喜注意(。 其實夏魚明白,歡喜這樣是對自己好, 怕她不明白革命軍背后的彎彎繞繞,想太多后又有一些無謂的擔憂。 但她明明知道她那么厲害,還一直把她擱置在一邊她也有小脾氣呀。 大量賣菜一方面是沖銷量,一方面,也是想偷偷引起歡喜的注意罷了。 反正你不買總有人買的對吧?qzq。 薇兒法: 總覺得小姑娘有點賭氣的意思呢,是錯覺嗎? 應該是吧。 嗯。 不過革命軍的訂單下來了,她就要趕緊弄食堂啦。 夏魚:啊,對了,我想要在荒地附近申請一塊地。 薇兒法:要做什么? 夏魚想了想,做食堂。 員工食堂。夏魚說,你不是下訂單了嗎,我先把食堂辦起來,第一批菜量應該不少,革命軍的身體素質可以加強一下哦,到時候你讓她們來我這里吃飯,還能省下一筆營養液的錢呢。 薇兒法陷入了沉思,最近營養液的進口確實有點困難,金羽下了限制令是其一,帝國因為肅清計劃大亂是其二,雖然有杜若的幫助,但供量還是下降了。 夏魚這樣簡直是幫了大忙。 可是 薇兒法還是覺得,小姑娘這樣纖細的肩膀,不應該扛起這樣的重擔。 夏魚看出了歡喜的猶豫,心里好氣又好笑,但是融到最后,卻變成了藏在心尖的甜。 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錯覺。 這只貓,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她呀。 就像她心跳一樣激烈的喜歡。 但是她夏魚想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 對的。夏魚垂下睫毛說,不過這也是個想法啦,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其實每天都很忐忑的。 薇兒法說:你不用這么辛苦。 不辛苦的,只是很忐忑。夏魚看著歡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眼睛彎起來,可能我真的是條笨魚吧,有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