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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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韻紅著臉,支支吾吾。 謝樂康見她不方便說, 心領神會地拉著她走遠了幾步,留著一頭霧水的大夫在原地, 不知是走還是留。 不是說要有病人患了急癥, 病人呢? 謝樂康環顧四周,確信旁邊無人后才問道:“好了,說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謝思韻抿了抿唇, 臉上的紅暈未消,扭捏半響, 低聲道: “我和蕭大人帶著江姑娘一起進了屋,誰知道江姑娘伸手扯住蕭大人的衣襟就去吻……然后蕭大人就把我趕出來了?!?/br> 謝思韻用手把臉捂住了,十分不好意思繼續描述當時的場景。 她還從未見過男女相吻的樣子。 更別提是江燕如和蕭恕這兩人。 江燕如生得玲瓏小巧, 靡顏膩理, 有著與金陵城不一樣的嬌麗靈秀。 而蕭恕更是氣概山河的俊昳兒郎,他用臂膀托起身型纖細的少女,兩人唇齒相依的畫面是很美好,只是這樣的沖擊力讓還待嫁閨中的謝思韻呆愣當場,若不是身后還有侍女把她扶了出來,只怕她連走都走不動了。 “所以……”謝樂康把眼睛瞪大了, “他、他就這樣把你趕出來了?” 謝思韻輕輕點了下頭,已經不能再低的嗓音幾乎成了氣音,“他說……他自己想辦法?!?/br> 至于什么辦法,兄妹倆對望了一眼,齊刷刷轉開了視線。 這就很尷尬。 謝樂康往地上一蹲,抓了抓腦袋。 他雖然為人散漫,可也不是個徹頭徹底的笨蛋,如今這情況他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哥,現在怎么辦,要告訴爹娘知道嗎?”謝思韻這會開始慌了,心有余悸。 “肯定要,而且還要把那個下藥的罪魁禍首找出來,等宣云衛來辦,這事指定是要鬧大了,你先回去吧,生辰宴不能缺了你?!?/br> 謝樂康又抓了好幾下自己的頭發,恨得牙癢癢:“等我抓到人,非要問個清楚,究竟是誰想要陷害我們謝國公府!” 江燕如拉著蕭恕的衣服,哭哭啼啼,就像是得不到母鳥哺.育的雛鳥,饑腸轆轆地叫喚。 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這么多,總是扒不完一樣。 蕭恕將江燕如心急的樣子收在眼底,伸手把她的胳膊反剪在她身后,迫使她不能再動彈。 “你被人下藥了?!?/br> 江燕如急哭了,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砸,很快就濕.潤了她的前襟,她嗚咽道:“可我就喝、喝了一杯酒……” 因為知道是酒,其實連一杯的量都沒有。 江燕如的疑慮和恐懼,很快又被體內的浪潮席卷而去,只有充斥腦海的欲旺控制著她,不住往蕭恕的脖頸吐出熱息。 酒? 蕭恕蹙眉凝目,江燕如這幅樣子可不像是單單醉了。 他雖然不敢置信,可卻從她的反應中看到了他最熟悉不過的樣子。 怒火從胸腔里燃燒而起,若不是江燕如現在沒辦法離人,他都想直接提了刀出去。 “哥哥……嗚嗚……” 蕭恕攬住她的細腰,俯身吻在她的頸側。 “噓,小聲些?!?/br> 畢竟這里不是蕭府,若是可以,蕭恕自然是想把江燕如帶回去,但是看她這個狀態,都走不出這道門。 江燕如眼淚汪汪地點頭。 現在蕭恕說什么,江燕如都是答應的。 蕭恕把她帶到彩鳳牡丹透雕紫檀屏風后的八仙椅上。 緊閉的門窗讓屋子里所有的光線都暗了下去,只有微弱的光影從夾縫中透了進來。 外面的樹葉聲沙沙響起,掩蓋了遠處的喧囂與屋內細微的聲響。 …… …… …… 成謙在院子門口蹲著,百無聊賴地拔著地上的草。 太陽西斜,他腳邊已經寸草不生。 就連遠處熱鬧的生辰宴也進入最后的環節。 咕嚕?!?/br> 成謙捂了一下肚子。 他餓了,可職責所在,他不敢離開小院半步。 好在長久的等到終于有了結果,身后終于傳來腳步聲。 成謙一個利索彈起,顧不上發麻的腿,轉身看向身后緩步走上前的蕭恕。 蕭恕長發垂肩,外披的衣裳也褶皺得不能入眼,可偏偏他整個人在夕陽的燦光下卻冷冽若神,渾身像是被寒氣籠罩,不見溫暖。 很難想象他這副模樣是剛從‘溫柔鄉’里走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大殺了四方。 成謙有些擔憂地打量蕭恕,雖然從他松松垮垮的衣襟里見不到傷處,可總感覺他整個人不對勁。 “大人,您的身體……” 蕭恕下意識抬起手擦了一下嘴邊,不過沒摸到血就放下手,他攏起衣服道:“人抓到了嗎?” 成謙點了點頭,可臉色還很凝重,想到剛剛和謝樂康抓到的那名婢女。 “抓到的時候那名婢女已經在自己屋中吞毒自盡了,謝公子和謝管家去看,都說這個婢女來謝府已經有四五年,家世背景都很干凈,除了結交了一位在外的跑貨郎,聽說兩人約定一年后贖她出去成親?!?/br> “現在我們的人正拿著這些線索全力搜捕那位跑貨郎,一有消息就會來回報?!?/br> 成謙說完這些后,又看向蕭恕。 “大人,江姑娘身上……” 蕭恕捏了捏手骨,聲音森冷道:“和我身上的一樣?!?/br> 成謙呆了一下。 “可是,可是那種毒不是已經被大人銷毀了嗎?” 金陵宮變之時,宣云衛就放了一把大火把皇宮中的禁.藥庫燒毀了。 那場火燃燒了三天三夜,整個金陵城的天都紅了半邊。 雖然也有宮人趁亂打算暗藏偷運禁.藥,蕭恕命令宣云衛把她們抓起來后,處于極刑,以儆效尤。 至此,所有的禁.藥都應該被毀于一旦。 可是現在江燕如身上卻被下了同樣的藥,那種來自西蜀的秘藥。 “深宮之中總有些漏網之魚?!?/br> “大人說的是……東宮?”成謙心里一咯噔。 東宮殘留的勢力一直都是新帝高允的心中刺,他們潛伏在人群之中,隱藏在暗處,只等著適合的時機反噬這個新的朝廷。 “我們的人已經隨時待命,戒守在金陵城的各大關卡處,也嚴加監控白府?!?/br> 蕭恕點了下頭,表示知曉。 成謙正準備走,蕭恕忽而又開口叫住他。 “還有一件事?!?/br> 他慢慢凝起眉,說道:“傳信給蜀城,讓宣云衛的人準備一下,去西蜀找解藥,順便也去找找孟老神醫?!?/br> 成謙猛抬起眼。 蕭恕從被這毒折磨起都沒有過要去找尋解藥的想法,他們都知道去西蜀必然是險阻重重,而能找到解藥的可能又是那么渺茫。 曾經制作這些惡毒藥物的那個族群早已經被大周的戰火波及,湮沒在歷史的長河里。 別說是能找到承襲煉藥的人,就是能找到一兩個僥幸存活下來的族人都難說。 所以這個希望就渺茫到很早以前,蕭恕就開始計算自己的性命還剩多少。 不為了別的,只是想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前能完成他的夙愿。 所以成謙會因他這句話徹底嚇懵,他急急道:“大人,可是你的身體……是……” 無論是他身上的傷,還是他身上的毒,都讓人擔憂。 成謙以為是蕭恕的身體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才會忽然改變了想法。 蕭恕搖搖頭。 “大人,就是我多嘴也要說,之前的大夫也說了,你常年強行抑止,對身體的損傷是倍增的……”成謙吞了一下口水,焦慮的連聲音都加快,“長此以往,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br> 蕭恕拍了下他的肩膀。 經過這么漫長的歲月,在黑暗的崖底苦苦掙扎了那么多個日日夜夜,到現在黎明的光芒將將照到面前,而他是不會倒在黎明前。 “呵,不是說壞人遺千年么,哪那么容易死?!?/br> 一語勝過千言,他現在比誰都想要活下去。 成謙神色微動,從蕭恕的身側看向后方,被夕陽籠罩的小屋被鍍上了一層橘黃的光芒。 他靜默了片刻,重重得一點頭。 “屬下一定會把解藥或者孟老神醫帶回來!” 江燕如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蕭府,正躺在西廂房自己的床上。 百歲把小小的身體團成了一個球,緊緊挨著她,在她坐起來的時候一下就驚醒了,喵喵叫著往她身上爬。 “百歲?!苯嗳绫鹦↑S貓,輕輕梳理著它柔軟的毛。 她移動視線,打量四周:“現在是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