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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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里有那樣不詳的預示,她就動了心思, 找了好幾個地方分別藏好,確保不會被蕭恕一鍋端。 買書打鏈子什么,想都別想。 她氣哼哼地想, 卻又忍不住想起夢里其他細節而紅了臉。 蕭恕結束一天的拷問, 才從昭獄里出來騎上馬,就有幾個剛好路過的紈绔子瞅見了他。 一連十天半月沒有在金陵城遇見蕭恕,總仿佛少了什么樂子。 一名公子喜道: “這不是咱們蕭大統領嘛!許久不見,一起去牡丹樓整幾杯?” “是啊是啊,蕭大人,一起耍一耍再回去嘛!”有人撫掌相合。 他們都知道他家中無人, 別說娶親,府上就連個暖床婢都沒有,平日里下值回府肯定也是無事,于是都熱心邀請。 蕭恕見都是幾個與他相熟的公子,手拉住韁繩,思忖了片刻,側頭對身后的成謙道:“你回去同她說一聲,我今晚要晚些回去?!?/br> 成謙一愣,須臾后才回過神,抱起拳應聲。 幾個紈绔子你看我,我看你。 并不知道他口里的‘她’是指的何人。 尋遍金陵城,誰能有這樣大的面子讓蕭恕不歸府還要報備一聲。 他們能猜到的也只有皇帝了。 可擺明了皇帝才不會管他這檔子事。 硬要說他府上有一個meimei,可仔細想想,總不至于兄長還要聽meimei的話,簡直聞所未聞。 又或者是剛從初城帶回什么嬌嬌兒? 他們想了一圈,覺得最后這個可能性最大,正要張口打趣。 蕭恕忽然卻改變了主意,叫住了自己的近侍。 “回來,不必說了?!?/br> 成謙剛邁開的腿又收了回來,緊繃的臉色松懈了下來,仿佛剛剛給他的命令是一件多么離奇不討好的差事一般。 蕭恕想到這幾天江燕如見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想來也不會關心他回不回去,跟她特意去說一聲,倒顯得太看得起她了。 他輕哼了一聲,扭頭對幾個紈绔子又問道:“去哪?” 回過神來的公子把手中的折扇一搖,朗聲道:“自然是牡丹樓啦,蕭大人不知,最近牡丹樓來了幾個侍酒婢,功夫那可都是一流?!?/br> 再次聽見牡丹樓,蕭恕神色未變,只是濃長的眉峰挑起,“嗯?” 牡丹樓自從出了上回的事,被宣云衛上上下下都調查了一番。 背景倒是做得很干凈,沒露出任何可疑的馬腳,那間機關房以及機關房連通的密道都被仔細查驗過,也沒有什么可用的線索。 只是從始至終所謂的牡丹樓東家也沒有露面,只派來了一名老管事,轉述了東家外出游歷未歸的事。 四處游歷,歸期不定便成了一個極好的擋箭牌,讓宣云衛也無處查找。 至于牡丹樓本身,關門整頓了幾天后又風風火火開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受到韓國舅的影響,也確有滔天的大本事。 那名公子話音剛說出口,才忽然想起蕭恕曾經在牡丹樓吃過一個大虧,頓時又猶猶豫豫道:“蕭大人,不介意吧?” 蕭恕是一個沒有畏懼心的人,刀山火海都敢上,怎么會懼怕區區一個牡丹樓,當即就很隨意地應了。 正是黃昏,陸續有酒客左擁右抱,闊步邁進牡丹樓。 門口相迎的侍女熱情招待,語笑喧嘩,群情鼎沸。 幾人簇擁著蕭恕進了一間定好的雅間,立刻點上了好酒好菜,召上好幾個奉酒的侍女。 一開始眾人還是正正經經在喝酒聊天,等到酒過三巡,大家都喝得兩眼熏紅,這雅間內的氛圍陡然一變。 幾個身著單薄的侍女更是把外披一脫,露出里面像是抹胸一樣的裙裝,光裸的手臂像是洗凈了的嫩白藕節,持著那鎏金的酒壺,宛若是瑤池的仙子在奉酒。 公子們頓時飄飄欲仙,一把扯過美人的小手,讓她們徑自把酒喂進嘴里。 侍女們半推半就,軟倒在懷里,一邊說著公子好壞,一邊勾著手,讓人吻她的香舌。 蕭恕手指持著酒杯,漫不經心地環視四周,并不打算阻止。 在他面前,無論演得多么活色生香,他也不會動容。 牡丹樓的酒自然還是上品的好酒,入口醇香,回味悠長,他不知不覺就喝完了一壺,剛要抬手就有一名帶著濃郁脂粉香的侍女抬起柔荑,搶先一步從托盤里撿起酒壺為他斟酒。 “蕭大人請用?!?/br> 蕭恕瞟了一眼,拿起酒杯,“我記得從前牡丹樓可還沒有這般的景象?!?/br> 以前的牡丹樓可比現在正經多了,一月不見,這里都快成了妖精窩。 “是,自然是貴客們有這樣的需求,我們理應要服侍好?!泵嫒萱玫氖膛男Φ鼗氐?,說話的同時把酒壺放在了桌面,身子骨像蛇一樣就想依偎進他懷里。 在金陵城誰沒聽說過蕭恕身居高位,卻不近女色。 就是出入再多的風月場所也就只喜歡提著酒壺喝酒,誰來敬他,那是來者不拒,可也從沒有見他醉過。 可要是誰送他女人,他卻馬上翻臉。 猜測他不能人道的大有人在,可那又如何? 以前的權宦就是沒有男人的東西,不也一樣能娶妻納妾。 蕭恕雖有這樣的傳聞,可是架不住他有權有勢,長相又尤為俊美,這名侍女自詡自己在牡丹樓一干奉酒侍女里生得最美,身材又是豐腴有度,誰見了她不是色眼迷離,心猿意馬。 今日的蕭恕格外溫順,還會對她主動出聲問話,她難免就動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萬一蕭大統領能看上她,那豈不飛黃騰達,一躍成了人上人。 哪怕做個姬妾,那也是貴人的姬妾。 美艷的侍女信心滿滿地歪身朝他倒去,可是沒等她成功撲進懷里,蕭恕驀然起身,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擲,手勾起酒壺轉身就坐進背后的八仙椅上。 侍女一驚,手捂住胸口不解地往著他。 “過來?!?/br> 侍女大喜過望,馬上膝行過去,激動萬分。 “大人,奴愿意侍奉大人?!?/br> 她就知道,男人嘛,哪能拒絕投懷送抱的美色? 她信心滿滿地伸出手,可才挨著他的腿,卻看見男人臉色一變,全身緊繃地像是被冒犯了領地的野獸。 她嚇了一跳,不知道哪里做錯了可又不想這么輕易放棄,手指再要探。 面容冷峻的男人薄唇翕動。 “滾開?!?/br> 夤夜時分,連貓都睡了。 江燕如打著哈欠,邁著蹣跚的小步伐,跟著成謙往前走。 任誰三更半夜從床上被挖起來都會憋著一股起床氣。 江燕如也是如此,所以她連頭發都懶得梳起,就用了兩條長絳帶在腦后扎成兩條長辮。 牡丹樓里多的是妝容精致的女子,迎面了她打扮如此寡淡,不由捂唇笑了起來,江燕如也渾然不知,游魂一般跟著成謙往樓上去。 在進雅間的時候險些被從里面闖出來的一對男女撞個仰翻,江燕如被嚇得神也醒了一半。 定睛一看,只見是一位容貌富態的婦人捏著一位錦衣玉帶公子哥的耳朵,氣勢洶洶出來。 那公子歪著腦袋,彎腰曲背,面容疼得扭曲,一直頻繁抽著氣,“娘子、娘子,輕些輕些,疼吶~” “好你個趙三,三天不打上梁揭瓦是不是,那娼.婦都快鉆你□□去了,這就是你說得好好喝酒?” “我這不是喝高了嗎,你看誰家娘子管夫君管得像狗一樣,嘶——耳朵、耳朵要斷了?!?/br> 那婦人擰著那公子的耳朵轉了一圈,頓時殺豬一般的慘叫直沖耳膜,江燕如感同身受地一捂耳朵,也抽了一口氣。 “嘶——” 那婦人聽見聲響,把一雙炯炯有神的美目朝她看來,露出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熱心腸道:“這位姑娘也是來接人的?那你可快些進去,免的這里面的妖精把你家官人的魂都勾去了?!?/br> 江燕如懵然地對他們點點頭,跟著成謙掀簾進了雅間。 雅間里彌漫著復雜的味道,酒味、胭脂味還有一股特調的熏香味。 江燕如抬起袖子捂著口鼻,成謙給她使了一個眼神,江燕如就順著他的指引,瞧見坐在最里面的蕭恕。 他還穿著早上出門的那套官服,領口還嚴絲合縫的,只是袖子往上挽了一截,露出結實的小臂,此刻架在椅子兩旁的扶臂上,一臉誰欠了他幾千兩銀錢的黑臉坐在哪。 喝酒喝得不回家,還要人來請。 江燕如頭都大了。 江燕如想起成謙帶她來的目的,慢吞吞走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哥哥,別喝了,這么晚該回府了?!?/br> 聽見她的聲音,蕭恕似乎有些意外。 “你怎么來了?” 江燕如瞧他只是臉色微紅,不見醉態。 “我是來……”她正拉著他的袖子要解釋,眼睛一瞥,看見正跪在他另一側的美艷女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抬眼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那些放浪形骸的公子擁著那些衣衫盡落的女子在角落里摟抱親呢。 蕭恕不回府,原來是在和她們廝混呢…… 想到這里,江燕如不知道怎么心里一酸,啪嗒落下幾滴淚來。 哇—— 男人好臟。 蕭恕還等著她后半句話,沒想到她忽然就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 “你原來喜歡這樣的……”江燕如都不好意思指那個領口就開在胸口上一點的美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