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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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恕驀然把身子拉遠,俯看著她, 他的唇瓣被蹂.躪地留下一片水跡,那都是被江燕如毫無章法舔.咬出來的,面上的潮紅已經蔓延到脖頸,被江燕如拉開的衣襟下,那片胸腔起伏不定,也不知道是飽含了多少蓄.勢待發的怒氣。 他好像真的是生氣了,氣得唇瓣都抿得發緊發白。 江燕如縮了縮脖子,眼睛里飛快地醞釀出淚花。 蕭恕朝著她伸出手,江燕如嚇得雙眼一閉。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玩完了,蕭恕卻又沒有了動靜。 江燕如偷偷睜開右眼,瞄了一眼。 才一眼,下一刻,蕭恕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脫離了控制,朝著她一頭栽了下來。 他的唇從她臉頰滑過,頭埋入她的脖頸,然后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壓著她。 這一下猛墜可讓江燕如感受到了泰山壓頂的感覺。 別說肺管里的空氣,就是胃都快被壓得反芻了。 江燕如被榨干空氣的腦海里渾渾噩噩,半響才抽出一抹意識,這莫非是蕭恕病情嚴重的表現。 她被壓得眼冒金星,差點魂飛魄散。 “……哥哥?” 良久后江燕如才舔了下有些疼癢的唇,抽著氣問:“……你、你還行嗎?” 江燕如說這話的語氣,充斥著懷疑和費解,很明顯她心里想著的就是一個意思:糟,他不行了。 蕭恕默了半息,寒透的嗓音才從她頸側傳了出來,“滾?!?/br> 江燕如也很想滾,但是她動不了。 蕭恕差不多有八尺高,手臂都快有她小腿粗,他全然不使力的時候,江燕如被壓制得死死的。 她再不能脫困,只怕會成為大周第一個被人活生生壓死的姑娘。 想到那則消息傳遍大江南北,江燕如就想哭。 這死得太憋屈了,也太可笑了。 江燕如先把自己的腦袋往旁邊挪了挪,好歹不讓蕭恕汗淋淋的臉頰沾濕她的臉,然后她嘗試用手推蕭恕的胸腔,咬牙使力吭哧半晌,蕭恕那叫一個巋然不動。 “哥哥你、你倒是使點力啊……” 江燕如恨其不爭,從嗓子眼費力擠出一句話。 這話落到蕭恕耳中,不知道為何就變成了一句軟糯糯的抱怨,聲音又輕又柔,還帶上婉轉可憐的哭腔,躺在他身.下,抱怨他沒力。 蕭恕幾乎咬碎了牙,嗓子眼都快冒出火來。 “你等著?!?/br> 江燕如從這三個字里聽出大大的不妙,蕭恕在小巷子里一恢復行動干得第一件事是什么? 掐她??! 保不準現在的他心情不妙,對她痛下殺手。 皇后娘娘說他喜歡她,可江燕如沒從他一言一行里瞧出一分喜歡的樣子。 這讓她很懷疑,蕭恕究竟對她是個什么用心? 只是現在這個狀態實在不是一個可以供她靜心思考的好時機。 眼下她還有一座大山要搬。 “不不不,你別動,還是我來!我來就好了!……”江燕如認為這種時候自己得勇敢地支棱起來,做出努力。 她靈機一動,想起爹曾說過人的上肢多半弱于腿腳,所以她干脆放棄用手,開始抽動自己兩條腿掙扎。 正當她用力扭來扭去,活像是被撒了鹽的蚯蚓。 不經意間,她又觸到了什么東西,被抵住了腿。 江燕如很納悶得停下所有的扭動,心想蕭恕不是不能動了嗎? 那這是什么? 蕭恕后背前胸都給汗打濕了,身體被摩來摩去。 這種情況,就是兩根木棍子這般擦也早該點著火了,何況是他。 更何況是身中異藥的他。 江燕如分明什么也不懂,在江府男多女少,她身邊也沒有正經的女性長輩,實在是沒有人教她該防備和男子太過親昵接觸。 更何況這般不知死活地撩.撥。 江燕如雖然沒再動,可是腦子里卻還在想著它。 她三番兩次與它偶遇,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她實在沒法低頭去看,只能又抬了抬腿。 蕭恕預判到了她的動作,在她那該被剁掉的腿抵上來之前,他咬著一口血腥味倏然從床上翻了下去。 江燕如身上一輕,忍不住先深深大吸一口空氣,然后才轉眼看著落足在床邊,徒留給她一個背影的蕭恕。 “咳咳咳……哥哥你好了?” 話剛問出口,牙齒又碰到舌頭上的傷口,她抽著氣打了一個冷顫。 蕭恕就站在床邊,后背的衣服濕透了,緊緊貼在他的后脊,寬肩窄腰全部顯露在人前,都能看清他緊繃起的背部肌rou隆起,肩線也隨著他起伏不定的喘息而微微聳落下。 頹然散落的發絲垂直他身后,披在他肩頭,像一種描述不出的旖旎風光。 江燕如呆呆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語出驚人。 “哥哥,你身材真好耶?!?/br> 蕭恕后背一僵,忽然提腿就走,帶起的疾風把紫金閬云燭臺的蠟燭幾乎都要吹滅了。 跳動的火苗趴伏在紫金臺上,虛弱得冒出幾縷青煙。 驟然昏黃的內室里只余留下幾條揚起的碧紗垂幔,蕭恕的身影消失得很快。 江燕如不知道為何竟從其中,看出了點‘落荒而逃’的端倪。 她把手指輕輕按在自己腫.脹的唇瓣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 恩,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自從蕭恕離開,兩人在這方小小的院子里竟有好幾天都沒有再碰上。 江燕如只能去詢問吳巖,得知蕭恕的身體恢復如常就沒有再過問。 蕭恕正為西昌王的死到處抓人、找尋線索,弄得金陵又是一片雞飛狗跳、怨聲載道。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對于新帝高允,蕭恕是盡心扶持,并不像一些jian臣只知道蠅營狗茍、追名逐利。 他被人稱為jian臣,多半源自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行事手段。 可金陵城無論如何風云變幻,蕭府中的小院依然春意盎然、一派平和。 江燕如抱著貓,閑來無事就常跑去找張嬸玩。 一來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二來張嬸的兒子是位有說書天賦的跑腿小廝。 百歲的羊奶還是他去采辦的,所以連百歲對他也分外友善,以往沖著蕭恕只會哈氣,轉頭到了張小哥手底下還會咕嚕撒嬌。 任誰瞧了不會感嘆一聲,連貓都嫌蕭恕太狗。 “我還聽說這次刺殺西昌王的是一名江湖人,用得一手的好刀,只怕與咱們統領不相上下,仵作檢查傷口的刀痕,那是利落干凈,可見是一刀斃命吶!” 江燕如捧著小橘子邊剝邊聽張小哥說道起外邊的新鮮事,適時發出一聲驚嘆:“哇哦!” 張哥來了勁,手里拿著苞谷棒充當了刀,一揮道:“仵作說,那兇手身高約莫七尺,用左手刀,刀長三十寸,但咱們統領身高八尺,斷骨刀長三十有二,絕非同一柄刀?!?/br> “嗯嗯!”江燕如亦是點頭附和。 蕭恕不是殺西昌王的兇手,這個她自然清楚,只是他雖沒有殺西昌王卻也殺了那什么劉侍郎公子。 難道就沒有人問罪他? 江燕如無人可問,只能藏在心底,她吃完手里的橘子,把橘子皮搭在架子上晾曬。 張嬸來自洪州一帶,那里有小菜就是用橘子皮、柚子皮曬干拌入新鮮剁椒醬做成的,聽說極為開胃。 江燕如聽了,心心念念想要嘗一嘗,所以賣力地在幫張嬸產出橘子皮。 這些橘子是從宮里冰窖里拿來的,屬于反季的水果,吃起來不夠新鮮,江燕如吃了幾個就罷手了,轉頭去尋百歲。 百歲雖然有一兩個月大,走路還有些搖晃,但是眨眼的功夫居然能在眼皮底下消失,江燕如不由大為吃驚。 張小哥也從柴堆上跳了下來,幫忙找百歲的下落。 找了一圈也沒見著百歲,張小哥一拍腦袋道:“我剛剛進來時沒關攏院門,該不會跑出去了吧?” 蕭府很大,還到處都是廢墟。 百歲哪里都能鉆,哪里都能去,可不好找。 好在門外看守的護衛聽了二人的話,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蕭恕忙了幾日,終于掌握了足夠的線索去抓人,剩下的事不用他親力親為便提前回了府。 在回屋之前,他習慣性地一瞟西廂房,察覺里面沒有動靜,他轉頭問成謙。 成謙也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情況,只能出了院子打探,半炷香后才帶回了江燕如的消息。 蕭恕剛坐下不久,正端著茶慢慢飲了一口潤嗓,聽完之后慢條斯理地問:“她什么時候和張嬸的兒子玩到一塊去了?” 其實這個問題他本不用問別人,他自己心里早知道答案,江燕如光靠她那張臉,只要朝誰笑上一笑,自能騙得大把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成謙悄悄瞅了蕭恕一眼,看出他臉上沒有顯露異樣,就開口回道:“可能是主上這幾日不在家,江姑娘閑的無聊,就是尋個伴說幾句話?!?/br> 說著成謙額角流下一滴冷汗,自己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怎么越說越像是在偷摸摸報告主人家愛妾和家奴在廝混一般。 成謙有這樣的感覺,蕭恕更是聽出了蹊蹺。 他掀起眼皮,濃黑的眉攏著些未散去的陰霾。 江燕如如今是越發如魚得水了,真把蕭府當自己家了? 蕭恕一想到自己在外面忙得席不暇暖、昏天暗地的時候,江燕如在蕭府里吃好睡好,他的臉色就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