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21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姐難嫁(GL)、貧困惡龍兄妹在帶娃綜藝爆紅、大貓統領的心尖寵(GL)、真千金是玄門大佬[古穿今]、聽見沒、雙統大佬帶你飛(快穿)、你什么態度、拔劍就是真理、直播被世界寵愛[無限]、細思極恐:室友
一人笑地促狹:“莫不是失寵了?” “就是失寵了也不必這么快把自己送上門,一日沒人騎.他就受不了?再浪蕩的妓子也沒有他這般下賤?!庇腥吮梢牡?。 “嘖,老兄你是不知道,這還不是十五年前錦衣衛從外面弄來的口口,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三貞九烈的罪人,就是用在男子身上也會讓他欲.火焚身,自甘墮落?!?/br> “還有這等奇藥,如今還有嗎?” 江燕如被蕭恕拉著快步離去,只來得及聽見那人最后的聲音。 “沒有了,當初內亂之際,被人一把火都燒了?!?/br> “可惜了……” 江燕如的注意力還留在那幾個走過路人身上,因為沒聽全而生出疑惑,轉頭問:“哥哥,你聽到他們說的是什么么?” 誰知她這一扭頭,卻見蕭恕的眼尾漾出一抹異色。 江燕如心中一緊,終于覺察到了一絲異樣。 蕭恕這個模樣,和剛剛那個□□求歡的公子好似沒有多大區別。 甚至,他的這幅模樣更讓人心如擂鼓、氣血上涌。 江燕如不知道為何忽然變得緊張,如臨大敵。 她渾身繃得像被拉開的弓,仿佛只要風吹草動,她就會離弦而去,逃之夭夭。 蕭恕宛若不察,只是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視線徘徊在她輕咬住的唇瓣上,那豐盈水潤的兩片唇瓣像是沾了露水的花瓣,惹人喜愛。 若他咬上去,是不是就能紓解這場席卷而來的火。 他難以自控地升起了這樣的念頭,汗打濕了鬢角,顯出一副頹唐卻又格外絕艷的一面。 江燕如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然而蕭恕出手更為迅速,拽著她快速拐進了緊挨著白府的一處暗巷。 甬道狹隘,玉蘭樹冠蓋過了巷道的頂端,只有很稀薄的陽光能穿透那些層疊的枝椏照到巷子里。 幽香浮動,暗影拂掠。 江燕如往后一靠,后脊就觸碰到了身后粗糲砂石抹平的墻面。 可見再富麗堂皇的地方,都會有鄙陋粗制的地方。 就像一個再堅不可摧的人,也有暫無人知的弱點。 蕭恕抬手,以肘撐于墻上,他自上而下俯瞰下來,就好像是盤踞在天上的鷹在觀察地上蒙頭亂竄的獵物,認真地、仔細地盤算要從何處下口。 旃檀的異香像一張網,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江燕如就猶如被被五指山壓住的猴子,再也不能動彈,只有手指緊張地扣在石墻上,仿佛期盼著哪里能扣出一條退路。 蕭恕的嗓音如絲,綿柔似蜜,響在她的耳畔: “你要幫他……不如幫我?!?/br> 第22章 救他 難以下口 江燕如的臉頰被他吹拂出來的氣息一觸,就好像點起了一簇火苗。 把她粉光若膩的小臉都燒起了紅霞。 那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尖,再從耳尖燒到了脖頸。 江燕如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沸水之中,渾身發燙,每一寸肌膚好像都不自然地熱了起來。 蕭恕的神志宛若并不清醒,他只是在不斷地呢喃。 江燕如被他的話燙到了耳尖,心漏不禁跳了一拍, 幫,幫什么? ……像馬車上兩位公子一樣,嘴貼著嘴嗎? 江燕如悄悄轉了視線,蕭恕正朝她低下頭,他額前散下一留碎發,遮去了他的半只眼,濕垂的睫毛慵懶頹廢地垂下,讓人更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只能留意蕭恕脖頸上滾動的凸起,也能瞥見他微張的唇瓣。 江燕如越發肯定,現在的蕭恕不太正常。 他的潮熱、他的失神,他無意識的呢喃,還有他不住滾下,落在江燕如手上、身上的熱汗。 滿樹玉蘭花的香味都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旃檀香,仿佛在織出一張網,想要困住誰。 江燕如的后脊拼命往墻上貼,但是依然感覺到自己胸前的空間在被擠壓,越來越小。 “哥哥!” 江燕如終于忍不住伸手抵住他下壓而來的身軀,不讓他再往下,可兩手抵住的地方燙得嚇人,就好像染了風寒后引起的發熱。 她又不禁提心吊膽問道:“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回去看大夫好不好?” 蕭恕確實有些像燒得不清醒,聽見她的話,他有些遲緩地發問:“什么?” “要快點看大夫、吃藥,病才能好?!苯嗳绱舐曋貜鸵槐?,然后拉了拉他的衣襟,有些求饒道:“哥哥我們先回去吧……” 蕭恕張著嘴,緩緩呼出一口熱氣,他用力瞇起眼,總算在模糊的視線里看清了江燕如的臉。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盈盈望著他,兩片嬌嫩的唇瓣不住地張合,似在說些什么,可他全然沒有聽進耳中。 他的世界變得只有從那不能言說之處蔓延上來的灼熱,他只有一種想法,迫切地想要得到緩解。 像旱地蒼野亟需露水,像漫長的冬夜期盼春陽。 但是他知道沒有一場雨會降臨在荒漠,沒有一縷陽光能照亮深淵。 從后脊傳來的麻意一寸寸奪走他的自控,他指尖不住的輕顫,很快就會帶動整個軀殼…… 江燕如離得如此近,她馬上就會發現,就像現在的她已經面露猶豫且不住打量他,甚至伸出柔軟的手指,想要觸摸他。 “滾?!笔捤旱偷纳ひ?,猶如被觸碰領地的獸,排斥著一切的外侵,他要保證自己的絕對優勢,絕不能屈于人下。 江燕如縮起伸到一半的小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抬起小臉,驚詫極了。 是她說錯話了,還是蕭恕他又哪根神經不對了? 江燕如沒動,反倒是蕭恕忽然來了勁,突然扯著她的手臂,就把她往巷子口甩。 這一下的力氣可不輕,江燕如毫無抵抗地往一邊倒,連忙扶住墻才免于自己摔進泥坑,她氣不過,回頭怒目而視,卻看見蕭恕已經一個后退,頭靠在了墻上,再沒有聲音傳來,只有他起伏的胸膛仿佛是在急劇地喘息。 他緊閉雙眼,沒有看她。 江燕如又看了一眼巷子口的距離,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放她走的意思? 她遲疑地往巷子口挪了一步,偷偷打量蕭恕,蕭恕沒有反應,就連一個余光都沒有朝她看來。 這就讓她喜出望外,連忙往巷子外挪了好幾步,剛轉過身,準備圓潤地滾走,身后一聲悶墩的聲響就生生牽住了她剛剛抬起的腳。 是什么重物在她的身后墜落在地,也沒有什么了,只有蕭恕。 他摔倒了么? 江燕如遲疑地往前踏了一步,身后依然沒有動靜,靜得仿佛她身后已經空無一物,再沒有別人。 他摔跤了,為什么不起來? 江燕如扭回頭,巷子里有些昏暗,但是還能視物。 她看見蕭恕靠著墻,坐到了地上,頭微微歪向一側,像極了昏厥過去的人,一動不動。 他莫不是得了那幾個路人口里說得怪??? 這處巷道并不是直通外街,那些肆意長在磚縫里的野草無不表明此處人跡罕至。 江燕如有點揪心。 若是蕭恕他就這樣枯坐在巷子里,會不會等他被發現的時候,人都涼了? 再說了,她就是能離開這處巷子,那她要如何出城。 她的金珠都被蕭恕收刮走了,身無分文之下要想全須全尾離開金陵城,難于登天! 江燕如思索須臾,還是拖著腳步折返回來。 她不能再毫無計劃地亂跑,需得先有周全的計劃和足夠的盤纏。 而且,蕭恕的脾氣陰晴不定,她擔心她前腳剛走,后腳就被宣云衛抹殺。 與其那般忐忑不安,還不如先留在蕭恕身邊,靜觀其變。 她躡手躡腳走回來,蕭恕依然沒有動。 江燕如就在他兩步外的距離捋起袖子,打算見機行事,萬一蕭恕暈厥了就試著先掐掐人中。 誰知道她走近剛彎腰,就差些就嚇出聲來。 蕭恕雖然一動不動,可那雙眼睛卻是睜著,猶如一條冬眠剛蘇醒的蛇,陰冷地盯著她。 江燕如心里發怵,聲音卻強裝鎮定:“哥哥你、你醒著?” 剛剛蕭恕該不會是故意放她走,好考驗她之前的話做不做數。 這簡直是欲擒故縱! “我剛剛是想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可以幫忙?!苯嗳缗鲆曀⒉挥焉频难凵?,眨著眼,無辜地道:“可是半個人都沒瞧見,所以我就回來了?!?/br> 蕭恕沒有動,卻冷哼了一聲。 就好像知道她滿口謊言,一個字也信不得。 江燕如的心簡直像是被貓爪撓了,撓心撓肺的焦灼。 他為什么又不說話了,要殺要剮也給個痛快不是? 江燕如感覺自己的笑容在蕭恕鋒利的眼神下就快要繃不住時,她鬼使神差想到他剛剛在自己耳邊的低語。 他說——“救他,不如救我?!?/br> 江燕如慢慢把自己的視線從他的眼眸往下。 蕭恕的唇比他那雙眼平易近人多了,此刻的它看起來柔軟香甜,半啟半合的狀態就像欲迎還拒的美人,攏著煙紗披帛撥弄著垂花,不用言語,卻誘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