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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搭乘班機的人可沒資格說我?!鄙疼び粢痪湓挀跸?,說。 “我都有睡覺?!鼻f棲風頂了回去。 “放心吧,我會注意?!鄙疼び艋卮鹚f。 莊棲風這才滿意,口中卻說,“希望如此,誰讓你是個工作狂?!?/br> “彼此彼此?!?/br> 莊棲風一時舍不得掛,握著手機欲言又止,商郅郁見他不說話,便催促說,“導演在等你?!?/br> 莊棲風忽地沉沉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商郅郁?” “嗯?” 莊棲風又停了片刻,才對著話筒低語道,“我現在可能還做不到,但我會努力去嘗試,作為你,是否可以忽略我各種奇怪的情緒的困擾,接受我做你的朋友呢?” 商郅郁沉默片刻,回答他道,“等你回來,你回來之后,我給你答復,好嗎?” “好?!鼻f棲風干脆地答道。 ------------------------------------------------------------------------------ 商郅郁恢復上班的第一天收到了一份快件,他打開一看,原來是攝影展展品的精裝圖冊,圖冊收錄的是攝影展里所有的照片,同時收到的還有兩張《銀蓮花》首映式的貴賓席門票,和一張巨幅海報。 才一簽收,商郅郁就接到一通電話,來自他暫代的經紀人。 “收到了嗎?” “嗯,剛剛收到,精裝本很不錯?!?/br> “這是單獨做的,等棲梧回來再問他能不能賣?!?/br> “首映那天主角不在不要緊嗎?” “不要緊,棲梧從來都不參加自己的首映式的,不過票是他特地叫我留給你的?!?/br> “嗯,我會去的?!?/br> “對了,還有一件事,最近我接到兩通電話,是同一位女性,她應該是看見攝影展的相關報道找來的,想聯系你,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見你一面,問題是我問她是誰她也不肯說,名字也不愿透露,也不肯留下聯系方式,只說想見你一面,因此我想還是告訴你一聲,不知道你心里是否有底?!?/br> 商郅郁愣了愣問,“她什么線索也沒有留?” “嗯?!?/br> “這樣吧,如果她再打來的話,就麻煩你跟她約一下,到時候我過去見她?!?/br> “這樣沒關系嗎?” “約在白天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br> “嗯,我也不方便給出你的號碼,你這樣安排也許可行,她的聲音聽起來太誠懇,反而讓我兩次拒絕她時都覺得很不好意思?!?/br> “沒事的?!?/br> “那好,等我再接到電話,約好地點通知你?!?/br> “好的,給你添麻煩了?!?/br> “不麻煩?!?/br> 掛了電話,就見鄭宜翎頂著黑眼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一看她那副樣子,商郅郁就知道她昨晚又熬夜寫稿了。 就見她慢吞吞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正漫不經心地跟商郅郁打著招呼,忽然眼尖地刮到他桌上的精裝圖冊,一下子精神就來了,雙眼亮閃閃,放著金光,“《銀蓮花》劇照!好漂亮!還有門票!” “你到底是記者還是追星族?”商郅郁好笑地看她表情七十二變。 “都是!”鄭宜翎雖然早就看過這些照片,攝影展她也去了,但仍是百看不厭。 “那天你遇見他了,在醫院,是吧?”商郅郁冷不丁地問她一句。 “咦?”鄭宜翎猛地轉過頭瞪著他,“你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是他自己太顯眼了?!?/br> 他這么一說,鄭宜翎不由大嘆一聲道,“本來嘛!早知如此,我就不用糾結那么久要不要告訴你了咧!” “哦,原來是他叮囑你的?!鄙疼び袅巳坏氐?。 “不然還有誰,他還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咧!”鄭宜翎笑瞇瞇地說,“這感覺還真是奇怪,我可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拜托?!?/br> 商郅郁微笑說,“讓你多費心了?!?/br> “怎么樣,人家那么遙遠千里迢迢飛過來看你的感覺?”鄭宜翎湊近他一臉八卦地問。 “真不知道是誰那么神通廣大,把我的近況都告訴他?!鄙疼び纛H為無奈地道。 “對哦!”鄭宜翎之前還沒想過這個,被商郅郁一說破,她不禁皺眉道,“這不就說明,一直有人在偷窺你?” “……”商郅郁再度因她用詞不當而覺得頭皮發麻。 “好啦好啦?!编嵰唆嵋荒樧约翰唤橐獾谋砬?,想了想問,“你會不會生氣?” 商郅郁想了想,卻道,“要生他的氣可能會生不完?!?/br> 鄭宜翎聽到商郅郁的回答有些不知所以然,她并不清楚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但見商郅郁如此縱容——雖然他一直也是這樣寬容大度——她總覺得早已超過了尋常人能忍耐的程度。 “你的神經真是異于常人?!编嵰唆崛滩蛔〉?。 商郅郁這次笑了笑,卻沒說話。 “不過對象是棲梧,倒也可以另當別論?!编嵰唆嵊值?。 “你昨晚又熬夜了?”不想話題總是在他身上繞,商郅郁問道。 “還不是因為采訪,對方忽然有事拖了很久,害我一直在灌自己咖啡,后來寫完稿就睡不著了?!?/br> “《銀蓮花》也邀你一起去吧,就在三天后,看你上次《長跑》看得那么過癮?!鄙疼び粑⑿Φ?。 “好??!我就在等著你這句話呢!”鄭宜翎眨眨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