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什么事?”虞曉瀾問。 “《銀蓮花》殺青宴那天晚上,你一直跟著我嗎?” “欸?”虞曉瀾一愣。 棲梧慢慢品嘗紅酒,也不急著等她答案。 “呃……我一直在啊,怎么了?”都過去三個多月了,虞曉瀾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又提了起來。 “你覺得我喝醉了嗎?” “我想……應該是吧,我們送你回房,才關上門,你就跌倒在浴室里?!?/br> “然后?” “然后商先生就主動提出要照顧你,我自然是退位讓賢咯!” 棲梧低著頭,注視深紅的液體,喃喃道,“原來如此?!?/br> “那天你果然喝醉了吧!”虞曉瀾驀地恍然大悟,指著他道。 “是嗎?”棲梧盯著自己的酒杯,半晌說,“我們再來試試看好了,我究竟會不會醉?!?/br> “……呃……”他是認真的嗎? “來,我們先把這瓶喝完吧?!睏嘀匦侣冻鰟偛诺男θ?,瞇著眼睛對虞曉瀾道。 虞曉瀾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立刻改口說,“哪有,我可從沒覺得你喝醉了,應該只是困了吧,那天已經很晚了,很正常的嘛?!?/br> “哦,是嗎?你可不要騙我喲?!?/br> “當然,我怎么敢騙你!”虞曉瀾加重語氣說,“騙你是小狗?!?/br> 棲梧很快將自己杯中的酒喝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說,“總之有一件事你說對了?!?/br> “什么事?” “我今天心情不錯,來,我們干杯?!?/br> 媽呀!誰來救救她呀! 虞曉瀾在心中哀嚎,苦著臉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翌日,虞曉瀾頂著熊貓眼,頭昏腦漲,憤悶地想: 他就是想找個人陪他喝酒呀,真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值得慶賀的事。 棲梧還能在大巴上繼續睡,她卻要聯系這個聯系那個,半點都偷不得閑。 到了拍攝地,布景組正在加緊趕工,棲梧開始化妝,虞曉瀾正打算稍作休息,卻忽然瞥見一輛鮮紅色的法拉利像火燒著了屁股一樣橫沖直撞地駛入片場。 虞曉瀾眼皮微微一跳,頭更疼了,心里直喊救命,她怎么會知道棲梧在這兒?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之后,門自動打開,一條纖細白皙的美腿從里面慢慢跨出來。 虞曉瀾默默低下頭,裝作正在忙碌的樣子,但卻很快被來人眼尖地瞄到。 “棲風人呢?在這里吧!”柔美的嗓音里總有一股撒嬌的味道,嗲嗲的,聽著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虞曉瀾做好心理建設,換成笑臉,抬起頭對上來人,“啊,安娜小姐,你怎么會來?” “還說呢,怎么保密工作做那么好,連我也不能講,你很不明事理哦!”安娜故作俏皮地嗔道。 虞曉瀾實在受不了她的語氣,不過這個人跟棲梧關系匪淺,她半點也不能得罪,只好低頭賠罪說,“安娜小姐,我們這次行程很趕,所以來不及通知你,請安娜小姐高抬貴手,多多見諒?!?/br> “每次都是這樣,我要去跟棲風說?!卑材攘嘀∏傻钠ぐ?,蹬著后跟又細又長的高跟皮鞋,四處張望了一下,便熟門熟路地朝化妝車走去。 虞曉瀾忍不住翻翻白眼,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心想她最好去煩棲梧,別來找她的麻煩。 可是安娜進入化妝車還不到半分鐘,就又下來了,走到虞曉瀾面前,使喚她道,“給我準備一張椅子,我還要一杯冷飲,要現榨的,你去幫我買一下?!?/br> 虞曉瀾不答應也不行,心中恨得牙癢癢,卻又好奇怎么棲梧能這么快打發她,后來她偷偷跑去問化妝師佛蘭多,一名英俊的澳大利亞帥小伙,他告訴虞曉瀾說棲梧用一句話就把安娜趕了出來。 “什么話那么有效?” 佛蘭多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他是用中文說的,我沒聽懂?!?/br> “……”虞曉瀾完全忘了這一茬,只好悻悻作罷。 “這位安娜小姐跟棲梧先生究竟是什么關系?感覺你好像對她很照顧?”佛蘭多問。 “我只知道她是棲梧的未婚妻,不過棲梧一直沒答應跟她結婚,就這么簡單?!庇輹詾憯偭藬偸值?。 “為什么不肯結婚?”佛蘭多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也只不過是虞曉瀾聽來的,棲梧從來沒有自己解釋過他跟安娜的關系,不過憑著每次安娜來探班他都不會特別說什么,有時候還會要虞曉瀾滿足安娜的一切需求,這才養成了安娜一來就習以為常使喚虞曉瀾的壞毛病。 ----------------------------------------------------------------------------- 安娜每次來探班總會逗留好幾天,這次也一樣,雖然在拍戲過程中她從不敢去打擾棲梧,但只要一問清楚當天的拍攝何時結束,她就會立刻在那個時候纏上棲梧,要他帶她去餐廳吃飯或者去別的地方,棲梧也從不拒絕,搭上她的法拉利飚出片場,頭也不回地離開,兩個人總是在外面撒野到很晚才會回來,虞曉瀾盯得緊,棲梧不回來她不放心,因此有時候會去大廳等,所以總是能看見安娜送棲梧回來又依依不舍注視棲梧的表情,好像恨不得自己也能住下來,當然,前提是要跟棲梧住在一起。 虞曉瀾一直覺得不可思議,棲梧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安娜那樣的大小姐居然能受得了,還能在他身邊笑得像一朵花兒一樣,這只能證明安娜是有多喜歡棲梧,再換個角度去想棲梧對商郅郁,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原來最終boss還是商郅郁啊,不過相較之下,棲梧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態度也怪得出奇,簡直是不理不睬,跟安娜完全是走兩個極端。這該如何把人追到手呢?虞曉瀾對此仍然感到相當納悶,她可是聽了林優的話把賭注押在棲梧身上的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