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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理應禮數周全,現在他一教訓他道侶就護著。 哎~ 太過溺愛也不好,萬一沒教育好可怎么辦。 傅斯淵憂心忡忡地想。 季衍:. 傅斯淵的反應真的好像是苦于孩子不爭氣的老父親。 還是那種自己想教育但愛人不讓最后只能滿臉無奈的老父親. 他被自己的聯想弄得神情微妙了一瞬,接著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mama今天對我說她知道一個醫生,問你愿不愿意去調理身體?” 季mama這個年紀很注重養生,她說的調養大抵是中醫方面的調養。 傅斯淵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季母的那張面容:“不用了,我現在身體很健康?!?/br> 他抿了抿唇,對季衍道:“算了,我親自給mama道謝?!?/br> 說著,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季母的電話。 季衍見他站起身來,也不知他媽在那邊說了什么,傅斯淵抿了抿唇,像是在斟酌著語句:“謝謝mama關心,我現在身體很好?!?/br> “對您道謝是應該的?!?/br> “嗯,您也保重身體?!?/br> “代我向父親問聲好?!?/br> 他語氣不見絲毫敷衍或是漫不經心,字字珍重地開口,季母講話的時候他臉上都是認真的神情。 等到掛斷電話后他才重新坐在沙發上。 季衍慢慢地捻了捻手指,傅斯淵對待長輩很有禮貌,只是那日傅mama說他們母子不親近。 ‘不親近’這三個字其實很有意思,不是有怨氣或者不尊重,禮貌有余卻不交心,就仿佛兩個人之間有一層阻隔玻璃,他們可以相安無事可以聊聊彼此生活近況,但絕對不會敞開心扉的交流。 絕不會爭吵,也不會有怨氣,彼此疏離而又客氣。 季衍想了想,溫聲開口:“我那天其實見到了你.咳,傅斯淵的mama?!?/br> 這位說他是傅卿卿,那就姑且把失憶前叫做傅斯淵。 傅斯淵一愣,原身的母親:“她說些什么?” 他在修真界無父無母,對待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也沒什么?!奔狙芴謱⒂嘞碌呐D桃伙嫸M,云淡風輕地道:“只是關心而已?!?/br> 他佯裝無意地問:“如果你遇到了傅mama,你打算怎么對她?” 傅斯淵第一次想這些事。 他思考后道:“如果她需要幫助,我會去幫她?!鳖D了一瞬后又補充道:“如果需要的話,我會裝作原身的樣子?!?/br> 季衍笑笑:“其實你可以和她親近一些?!?/br> 他對傅mama了解不多,但從那天的談話中也能發現,對方不是不講理之人。 一向對季衍不反駁的傅斯淵卻突然開口:“我可能親近不起來?!?/br> 頭頂的光疏疏落落地照在他眉眼處,他眼中卻不見得多少暖意,只是很認真地開口:“我占了這具身體對她好或是補償她是應該的,但我不是她的孩子,沒有天生血緣之間的吸引力?!?/br> 傅斯淵沉默了一瞬后說:“我血親緣分淡薄?!?/br> 他帶著修真界的記憶,注定沒有辦法。 季衍垂下眼。 他父母感情很好,但不代表他會認為所有父母與孩子都是如他們家庭一般和睦。 傅斯淵自小沒了父親,母親改嫁之后很快就有了新的孩子,大概有些忽視他。 人和人的情感是相互的,與父母親近與否這與小時候所處的環境有很大關系。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季衍抬頭對傅斯淵笑笑,玩笑般地開口:“你姻緣不淺薄,以后我陪你?!?/br> 傅斯淵抬眼,被道侶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心神蕩漾。 他坐在季衍身邊,美滋滋把人一摟,低頭就去親:“我的道侶對我真好?!?/br> 季總說:“應該的應該的?!?/br> 傅二房抬頭半是羞澀半是期待開口:“我無以為報,就唯有這身子你拿去吧?!?/br> 季衍:. 他目光掃了一眼,含笑道:“也行?!?/br> 客廳里的一狗兩貓突然看到兩人去房里,薩摩耶在門口來來回回地轉了幾圈,臥室的門卻還是緊閉著,最終只能無奈地趴回窩里。 . 月上樹梢,萬籟寂靜。 房中石楠花的味道濃郁,一股濃重的麝香久久索饒不去,原本平整的床單此時皺巴巴一片,濡.濕處卷著些含糊的杏仁白,頹靡得不成樣子。 季衍根本不想動,只吸著氣平復過分劇烈的心跳。 傅斯淵伸手抹了抹他頭上的汗,臉上帶著饜足,支著頭看著人道:“我今日以身相許的怎么樣?” “很好,非常好,下次不要了?!?/br> 季衍默默地把手搭在腰上。 愉快是愉快,就是感覺腎有些虛。 好像是透支了. 傅斯淵給道侶揉著腰:“酸?” 季衍沉默了。 不是酸不酸的問題,好像是被.掏空了。 一種令人牙酸的空虛感。 他滄桑地想,明天喝點枸杞水。 應該能補回來.吧? 第46章 誤會大了 傅斯淵的公司里今日氣氛有些低沉。 秘書將水倒好后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眉頭緊鎖,墨一般烏黑的發絲有幾縷垂著額前,周身氣質低沉,配著一張凌厲的面容看起來隱隱帶著幾分陰郁, 似催城的烏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