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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能忍???還不快點休了他! 季衍看著那熟悉的耳釘,摸了摸自己痊愈的耳洞陷入了沉默。 傅斯淵繼續取出零碎的小玩意:“還有這個筆,這根裝在塑封袋里的煙,這些都是他喜歡的人的?!?/br> 季衍看著一箱零零碎碎自己的小玩意,內心格外復雜。 這么多東西,也難為傅斯淵。 還有那根抽了一半的煙,居然真空保存著! 季衍為愛人的癡漢屬性無語凝噎。 就是這種沉默助長了傅斯淵的氣焰,他激動地打開原身的日記本,語調里都帶著一些顫動:“還有他的日記,里面簡直是不堪入目?!?/br> “我念給你聽?!?/br> 季衍拒絕:“不,你別念了?!?/br> 留點隱私空間,讓他對傅斯淵留點濾鏡吧。 不然他每天都覺得自己愛人是個.癡漢。 傅斯淵不滿:“不行,得念?!?/br> 他還專門找那些露.骨的文字念:“我今天又看見他了,在那條馬路上,我不動聲色地走進他,佯裝是個路人,他看了我一眼,我心中剎那間開滿了鮮花?!?/br> 傅斯淵點評:“嘖嘖嘖,佯裝是路人?!?/br> 季衍:. 他看了自家愛人一眼,誠心道:“你別念了?!?/br> 給自己留點底吧。 傅斯淵嘩嘩地翻了一頁,手捧著日記本大聲道:“我見到了他朋友,那個一直晃著他身邊的人,很煩,我恨不得去打他一頓?!?/br> 傅斯淵點評:“心胸狹窄,連朋友都容不下?!?/br> 這種男人怎么和他過? 季衍冷靜思考,是于晶還是許聞銘? 傅斯淵情緒飽滿,語氣深情款款:“我見他抽煙,唇邊細細一根,心里竟然萌發出了做煙的念頭,我想親他想抱他想——” 傅斯淵頓住,把日記一合對季衍說:“太不要臉了,我念不出來。 “看吧,這就是他愛別人的證據,和你結婚這么久他心里一直有別人,你是什么想法?” 最好當場離了! 季衍冷靜開口,意有所指:“想法是一輩子很短,忍忍也就過去了?!?/br> 到時候傅斯淵恢復記憶后,姑且讓他忍忍吧。 傅斯淵卻誤會了,他道:“季衍,你不用忍?!?/br> 他看著眼前青年那雙漂亮的眼睛,認真道:“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以后在一起生活?!?/br> 傅斯淵道:“這些天我們在一起,雖然我是二房,但我們生活的很快樂?!?/br> 揭露了原身的真面目后再說出自己。 專門形成對比,無形之中突出小白花形象,知情識趣又懂事,完美! 傅斯淵道:“我不圖名分不圖地位,只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可我不忍心見你被誆騙,忍無可忍之下才說出了實情?!?/br> 以退為進,還不快點抬他位分! 季衍摸了摸下巴,望著傅斯淵開口:“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br> “你說?!?/br> 季衍慢吞吞開口:“你車禍后腦子不太好,把自己幻想成魔修,然后這些東西是我的,日記里寫的人也是我?!?/br> 傅斯淵扯了扯唇角,用一副‘別鬧了’的神情看著季衍,溫聲道:“季衍,稍微清醒一點吧?!?/br> 季衍:. 到底是誰不清醒,???啊啊??? 傅斯淵重新坐在季衍身邊,他握住季衍的手誘哄一般地開口:“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這些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br> “季衍,傅斯淵背叛了你,他從一開始都不是真正愛你的那個人?!?/br> “我比他愛你,我會對你好的,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做小的都沒有關系?!?/br> 季衍抽回手:“時間到了,我該去上班了?!?/br> 傅斯淵唇角的弧度一點點地沉下來。 他看著面前沒有太大反應的青年,只覺得一股怒意在心中翻涌。 為什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季衍還沒有什么大波動? 為什么這人還想著逃避? 他就那么接受不了自己嗎? 原身到底給他灌了多少迷魂湯,讓他自欺欺人到如此程度? 他冷聲道:“季衍!” 這個聲音冷冽如冰霜。 傅斯淵用最惡毒的話語開口:“傅斯淵死了,他已經魂飛魄散了,要不是我進入這具身體,他現在埋在地下腐爛變成一具發臭的枯骨了!” 季衍眉頭皺起來。 藏在心頭很久的話終于說出口,又看著眼前的人蹙眉,傅斯淵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這種快意里又夾雜著一些疼痛,讓他整個人都陷入癲狂的情緒中:“這本來就是事實,你愛的、心心念念的傅斯淵已經死了很久了?!?/br> “你最近親的是我,抱的是我,和你親密的人還是我!” 季衍看著明顯不對的人,語氣有些沉:“你不要說了?!?/br> 傅斯淵道:“我告訴你,從今往后要不你和我過下去,要不.”他冷冷一笑:“我讓你受一下什么叫錐心之痛!” 話落,傅斯淵突然起身,沖到客廳去將兩只貓抱在懷里,站在窗前開口:“我和兩個孩子,還有這具身體,我當著你的面跳下去?!?/br> 傷在原主身,痛在季衍心。 就問你怕不怕?! 季衍看著一米高的窗臺,再看看作勢要跳樓的傅斯淵,再次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