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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也端起來,兩個罐子輕輕一撞,發出一聲清響。 他仰頭喝了一口,大麥啤酒的醇香自口腔蔓延到喉間,整個口腔方才的油辣味被洗滌一空,帶著酣暢淋漓的冰爽。 于晶道:“爽!” 季衍輕輕晃了晃罐子:“嗯,我也覺得?!?/br> 在熱氣騰騰的火鍋中與發小一起喝酒暢聊,這鐘感覺真的不錯。 于晶幾杯酒下肚,打開話匣子,臉上醉得通紅,嘟嘟囔囔地開口:“我要紅了,紅了?!?/br> 季衍順著他的話說:“嗯,你要紅了,等過陣子一上映,你于晶的名字到時候就家喻戶曉了?!?/br> 于晶半是興奮半是憧憬,瞇著眼睛道:“那我爸我媽以我為榮?!?/br> 季衍拍了拍他肩膀:“嗯,沒錯,爸爸以你為榮?!?/br> 于晶笑:“去你的?!?/br> 于晶又喝一口:“你最近怎么樣?” 季衍靠在放松靠在椅背上:“我還行?!?/br> 于晶看著發小沒骨頭似的向后靠,便也學著他的樣子向后倒去:“對了,前陣子你不是讓我找醫生,傅斯淵去看了嗎?” “看了,他挺.好的?!?/br> 除了一個勁說自己是二房,還經常用一幅造作矯揉的姿勢叫‘哥哥’外,其他都挺好的。 雖然他不懂傅思淵那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但. 湊合過吧,還能離怎么的。 季衍想著,心里嫌棄,唇角卻不自知地勾起。 他身形懶散地靠在椅上,臉上因燈光而顯得瑩潤,連眸子里都帶著些細碎的光,像是黑曜石一般點綴在眼中,臉上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笑意。 于晶心里嘖嘖兩聲,心說有了愛情就是不一樣,看起來更好看了。 正說著,季衍電話響起。 他接聽:“傅斯淵?!?/br> 傅斯淵聲音沉沉:“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來接你?!?/br> 季衍坐起來,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外面華燈初上,霓虹燈一一亮起:“你別來接我了,我把于晶送回去后自己就回來了?!?/br> 傅斯淵堅持:“我來接你?!?/br> 于晶坐在一邊雙眼發亮,嘴里起哄:“來來來,讓他來?!?/br> 瞧瞧,結婚了就是不一樣。 季衍笑看了他一眼:“行,你過來吧,我給你發個定位?!?/br> 于晶在那里嘖嘖:“我好像一只走在路上卻被人突然踢了一腳的狗?!?/br> 被活生生地塞了一嘴狗糧。 這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傅斯淵那里低壓彌漫,臉上浸上了一層寒霜。 哼! 放著他這個俊美的二房不看,貓孩子也不愛,就和別的野男人出去吃飯。 還一吃就是一下午。 公司別人下班了,就李北和傅斯淵待在一起。 李北見傅斯淵一會滿臉郁悶一會目光陰沉,便安慰地拍了拍傅斯淵的肩:“有聚會是正常的,我愛人下班后也和好友去逛,你看開些?!?/br> 傅斯淵看他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開口,心里嗤笑一聲。 這人是個獨守空房的,他可不是。 明明季衍以前回來就只和他膩膩歪歪地待在一起,兩人還抱著貓孩子和狗孩子玩,別提多甜蜜了。 傅斯淵覺得不能讓這人誤會下去,他得澄清這事。 傅斯淵正色又滿是認真地開口:“我先生每天準時下班,天天和我待在一起?!?/br> 當真是黏黏糊糊膩膩歪歪,就像把粘稠的蜜投入漆中,一刻也不分離。 就他這臉,被季衍都親了無數次了。 嗨呀,這塊皮都親薄了。 李北看著突然用手摸臉的傅斯淵,不由得搖了搖頭。 傅斯淵放下手,冷靜開口:“你為什么搖頭?” 他所言句句屬實。 李北用一副‘雖然我知道你在撒謊但還是理解索性就假裝相信’的樣子看著傅斯淵。 傅斯淵:. 這原身的朋友著實討厭! * 季衍和于晶從店里出來。 于晶今晚喝了不少,風一吹酒上頭,整個人暈乎乎的,他大著舌頭道:“季.季衍,地.地震了,你.趕緊跑?!?/br> 天旋地轉東搖西晃,這震級起碼得是六。 季衍把人拽住,他喝的少,現在目光還清明。 “沒地震,你喝醉了?!?/br> 于晶眼睛都喝紅了,被人一拉就動彈不了,整個人掛在季衍身上。 在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樹陰下,車窗降下后相機頭部顯露出來,里面的人緩緩按下快門。 季衍似有所感,移著視線去尋。 傅斯淵開著白車過來,老遠就看到有人掛在他道侶身上。 他當即下車,臉色漆黑。 季衍看著傅斯淵突然出現,收回視線笑道:“你來的還挺快?!?/br> 他和于晶就只在外面等了幾分鐘。 傅斯淵瞅了瞅醉迷糊的人,不大高興地扶住,就是和這人去喝酒了。 他低頭略帶嫌棄地看了看,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干脆讓季衍丟這算了。 季衍開口:“咱們先把于晶送回家?!?/br> 傅斯淵:“.好?!?/br> 淦! 這頭和嘴怎么就不聽使喚了。 等把于晶送回去了,季衍和傅斯淵也回到了家。 門一打開,兩只貓崽蹲在玄關處,尾巴直直地朝天豎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