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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季衍便被人摟了個滿懷。 傅斯淵緊緊懷住他,他的下巴搭在自家愛人肩上,整個人都被籠著,只有自家愛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 擁抱這個動作其實很溫情,像只樹袋熊一般環住彼此,心臟都貼在一起,又溫暖又黏糊,鼻尖盡是兩人交融的氣息。 傅斯淵將季衍摟住,目光卻看著他脖頸上的紅繩,細細的一條,上面還編制著花紋,從頸上一路向下掩去。 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傅斯淵指尖動了動,接著一寸寸的湊近,他的指尖好似一只靈巧的蜘蛛,緩緩又帶著輕巧,屏住呼吸慢慢移動,離季衍脖子上的紅繩越來越近。 季衍只覺得傅斯淵摟他的力度越來越大,像是要揉進骨血中去,身上的溫度熏的他臉熱。 季衍用力一把將人推來。 差一寸便能碰著紅繩的傅斯淵:. 季衍從自家愛人懷里出來:“你抱的太用力了,我好熱?!?/br> 那么大的一個人,像是個火爐。 傅斯淵不說話。 他還滿腦子都是紅繩,鮮紅的一條細細的繩,就挨著冷白修長的脖頸。 它怎么能挨著呢? 它哪里配挨著?! 傅斯淵撓心撓肺的恨,只恨不能把季衍脖子上戴的東西扯出來嚼碎咽下去。 自家愛人垂著眼睛,看著又像是自閉了。 季衍慢慢地將自己因為方才擁抱壓的褶皺的衣衫撫平整,接著微抬起傅斯淵的下巴,輕輕地親了一下。 和前幾次不同,他這次碰了碰傅斯淵的唇。 薄唇貼在一起,不含□□地挨了挨,輕柔的像是親吻一株花或者草,無關風月也沒有挑.逗的意思,就像是此時窗外的陽光,每天日升日落般自然而然的出現。 那是一種不需雕琢的親昵,不用言語的安撫,從點點滴滴之間便流露出來。 傅斯淵喉結滾了滾,眸色如同傾倒的墨水,衍出來的幽暗。 季衍伸手在傅斯淵面前晃了晃:“回神了?!?/br> 傅斯淵霍然起身,季衍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霎之后便覺得嘴唇被人撬開。 激烈的吻似泄洪的水一般涌來。 這個吻毫無章法,只是在口腔中掠奪,像是要抹去什么似的在里掃蕩,雜亂又包含著濃烈的情緒,一點都不似以往那些溫柔的吻。 季衍眉頭微蹙欲伸手去把傅斯淵推開,手掌剛觸到傅斯淵胸膛上,這人便猛地離開。 傅斯淵呼吸不穩,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人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裹挾住,又像是被水流淹沒的溺人,只大口大口地呼吸。 季衍:. 接個吻而已,至于嗎? 季衍淡定地抹了抹嘴,涼涼開口:“肺活量不夠就不要強吻?!?/br> 傅斯淵沒有說話。 他只牢牢盯著季衍,注視著那張顏色深了一些的唇,接著既緩慢、又認真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他舌尖自唇角細細掠過,又輾轉到上唇,一寸寸浸過,像是唯恐露了哪點一樣,一絲一毫的不放過。 這不像是用于潤.濕自己唇瓣,反倒像是專門為了舔去自己唇上因為方才深吻而留下的、某種亮.晶.晶的液體。 季衍:. 他被傅斯淵盯著,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 有、有點變態了啊. 季衍莫名的覺得臉上一熱,然后道:“想喝水就去喝?!?/br> 別舔了別舔了,這也太.羞恥了。 傅斯淵從飲水機那里接了一杯溫水遞到季衍手里。 季衍盯著還在晃動的水面,佯裝淡定喝了一口。 他腦子里還是傅斯淵方才的動作,揮之不去。 正是.受不了。 季衍突然起身把門拉開。 隔音效果消失,外間的說話聲一下子擠了進來,驅散了空間里那種難以言說氣氛。 兩個人隱私性大大降低。 現在就好多了。 季衍道:“我們說說別的事吧?!?/br> 現在必須說點什么。 不然太古怪了。 真是的,結婚什么事沒做過,他竟然被傅斯淵一個動作搞得臉一下子熱了。 傅斯淵用眼神詢問談什么。 他現在倒是正常了,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季衍道:“你想回公司上班嗎?” 傅斯淵問:“你希望我去嗎?” 他又不是原身,現在對于工作這事看的很平淡,如果季衍希望他去那他就去。 季衍說:“我都行,只是比較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太無聊?!?/br> 傅斯淵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好像就只是等他回來,平時社交少娛樂也少,他總覺得這樣怪心酸的。 其實他也可以去公司的時候把傅斯淵帶著,不過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傅斯淵正要開口,門卻被人輕輕敲響。 秘書站在門口道:“傅總,李總讓我來邀請您去下他的辦公室,說是有要事要商量,不會耽誤您太久的?!?/br> 傅斯淵點了點頭。 季衍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br> 傅斯淵卻沒有動身。 季衍眨了眨眼睛。 這是怎么了? 又要說自己是傅卿卿所以不愿去嗎? 傅斯淵盯了季衍一會兒,慢慢開口:“能不能讓我看看項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