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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淵懵了一瞬,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誰啊’,后來才想起是原身的朋友,他打算敷衍過去的時候,季衍開口:“你也好久沒去公司了,李北他們都擔心你,不如我今天和你過去看看?!?/br> 季衍說話慢條斯理的,這樣輕著聲音說話時不急不躁,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到玉盤上的珠子,光聽他說話 就是一種享受。 傅斯淵當下話鋒一轉,對李北說:“那我今天就過來看看?!?/br> 兩人一起去傅斯淵公司。 季衍曾經來過這里,故而熟門熟路,從電梯出去到走向傅斯淵辦公室的這一段距離,工位上員工見到兩人打著招呼。 “傅總好,季先生好?!?/br> 傅斯淵一看,發現這人臉上帶著笑,微微頷首后從嗓音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好。 不得不說傅斯淵這樣子挺能哄人的,他今天穿著修身款的西裝,合適的剪裁襯得他肩寬腿長,身上線條流暢,擦著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一張俊臉上沒什么表情,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劍或是蒼勁的松,無形之中帶著壓迫感。 季衍一路觀察著傅斯淵的行為舉止,看到這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這樣看來腦袋問題的程度還不是很深. 兩人進了傅斯淵辦公室后秘書端了兩杯茶進來,傾身小心的放到桌邊,看著著樣貌出色的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傅總,季先生請用茶?!?/br> 雖然是社畜,但上司長得好看心情會好不少,特別是傅總身邊的季先生,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一次見到都會被驚艷。 不過以前傅總不常帶著季先生出現。 …… 秘書想到這里心下遺憾,正抬頭想看季衍幾眼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 那目光猶如實質,陰森森的帶著寒意,像是臘月冰溜子戳到身上似的,她一愣抬頭去看,就發現自己上司防狼似地盯著她看。 秘書:. 看幾眼帥哥罷了,至于嗎。 哪怕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面上還是要保持著笑容:“傅總、季先生輕慢用?!?/br> 傅斯淵眼看著秘書出去后,盯著她送來的茶陷入了沉思。 茶,修真界常見飲品。 除了奴仆或是道侶泡之外,還經常出現在徒弟給師父奉茶,二房給大房奉茶. 傅斯淵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兩杯茶,青瓷碗中茶湯表面浮著一層渺渺的白汽,水波微微晃動,緊接著,面前突然出現一只手。 手指修長白皙,微微用力托起茶碗時腕骨清晰可見。 傅斯淵伸手截住,看到季衍不解的目光時開口:“她泡的不好,我給你重新泡一杯?!?/br> 季衍覺得挺好的,但聞言還是收回了手,讓傅斯淵重新泡了一杯茶。 等到他將一杯新茶端起,背抵住辦公桌,掃了一圈辦公室后問傅斯淵:“有沒有想起什么來?” 這是自家愛人以前工作的地方,除了家之外待得時間最長的地點。 傅斯淵端著茶碗的手一緊,季衍已經很久沒問這種問題了。 他垂眸抿了一口,喉間被熱水燙地灼痛,面不改色地咽下之后開口:“沒有?!?/br> 季衍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基本是意料之中的,也沒有什么失望。 季衍坐在傅斯淵面前,支著下巴問:“你失去記憶怕不怕?”自傅斯淵失去記憶后,他在網上查了不少相似的情況,那些失去記憶的人基本上有個共同特征,他們心里產生驚慌之感。 沒有記憶后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哪怕是親人愛人腦海中也沒有印象,而最大的恐懼來源于未知。 傅斯淵說:“不怕?!?/br> 他根本沒有失去記憶 ,又怎么會怕? 心中雖是這樣想,可還是有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心口,傅斯淵心中真正擔憂的事情是該如何告訴季衍他不是原身。 傅斯淵下意識地捻了捻手指,卻突然觸到了一個金屬,他抬手去看,發現剛才的觸感原來是手上的戒指。 大抵是戴了太久,手指已經習慣了這枚小小的金屬圓環,異物感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習慣。 這好像已經成了手指的一部分,徹底的融入骨血之中,不去看的話,好像已經不存在。 這具身體如此,季衍也如此。 傅斯淵看著眼前人那雙漂亮的眼眸,還欲開口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這聲音好似隔著水的柵欄,直接將他欲言的話全部阻隔在外。 季衍道:“有人進來了?!?/br> 傅斯淵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進來?!?/br> 李北推門而進,看到季衍打了個招呼:“季先生來了?!蹦┝四抗廪D向傅斯淵,用略帶玩笑的口吻說:“你終于舍得來了,這些天差點累死我?!?/br> 季衍笑著點了點頭,傅斯淵疑惑地看著進來的男人,年齡不大但發際線有些高,帶著眼睛看起來挺斯文的。 這大概是原身的朋友。 李北沒有發現傅斯淵的不對勁,他最近累得頭昏腦漲,看到傅斯淵了就像看到親人似的,欲伸手去拍好友的肩。 傅斯淵下意識地躲開,李北手就那樣尷尬地停在空中。 兩人面面相覷,李北那種眼淚汪汪的神情生生地頓?。骸霸趺戳??”以前好歹還能握手,現在傅斯淵又進化了嗎?! 傅斯淵瞥了一眼面前人,面上有些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