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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淵沉默著去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那里也有著同樣的東西。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修真界亦有將戒指作為定情信物的,再聯系這人方才舉動,能推測出來兩人關系。 這具身體的原身大約已有道侶。 傅斯淵再次看向季衍。 罷了,既然是道侶,也就原諒他剛才的輕浮吧。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出現了,畢竟他不是原身,也無意想有道侶! 傅斯淵捻了捻指尖,目光有些幽深。 該給這人說清楚,他的道侶魂魄已失,這具身子已經換了一抹神識了。 畢竟他無意沾人便宜,更沒有意愿被人輕??! 季衍見傅斯淵定定地盯著自己看,剛要開口,就聽見自己電話響了。 是他mama打來的。 指尖向右滑去,下一瞬季母焦急的聲音傳來:“衍衍,mama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有沒有事?” 季衍聲音很平靜,極力地安撫母親:“媽,你別擔心,我很好?!?/br> 他道:“我只是一點輕傷,現在沒什么事,輸點液消炎就好?!?/br> “那小傅呢?他有沒有事?” 季衍回頭看了一眼傅斯淵:“他傷比我重一些,不過沒什么大礙,我在這照顧他就行?!?/br> 他怕季母還擔心,于是把電話挨在傅斯淵耳邊,示意他說些話。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女聲,上了些年紀但聽得出很溫柔:“小傅,你有沒有事?” 傅斯淵沉默著。 他能醒來,那就說明這個身體的原主已經亡了。 那邊的聲音又傳來,這次聽得出有些焦急:“小傅?你有沒有事情?” 后面聲音有些驚慌。 傅斯淵靜了一瞬,接著慢慢開口:“.沒事?!?/br> 這種借尸還魂之事玄而又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沒必要清楚其中的淵源。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養傷,阿姨叔叔這就回來看看你們?!?/br> 季衍把手機拿開,又安撫了一下母親的情緒,才掛了電話。 他看著傅斯淵笑了笑:“還好你沒有事?!?/br> 眼前人耀眼的面容一笑起來像是滿室光輝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見過修真界瑰麗的靈石,卻發現自己比不出是這人眸子好看還是靈石耀眼。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因為原主的平安而笑地心滿意足。 傅斯淵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要是這人知道原主已經亡了,還會這樣嗎? 他壓下自己心中的念頭,不由得思索起來。 如果是他在修真界的實力,找一個魂魄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他離開這具身體回到修真界,屆時再想辦法把原主塞回來,也算是承了讓他再次睜眼的這一份恩情。 如今姑且先瞞著外人。 傅斯淵想到這,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他滿意了,于是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季衍哪里知道短短一分鐘之內身邊人想了多少事,他重新回到自己床上,拿著手機思考著以后的事。 公司現在的事先放到一邊,現在重點是他們兩人的身體。 季衍這人以前也算是工作狂,現在出了一次車禍之后就覺得什么事都不如健康重要。 生命在,才有以后的事,不然一切都是浮云。 他安排了自己公司的事情,又看向傅斯淵:“你公司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幫你盯著?!?/br> 傅斯淵有個科技公司,現在兩家公司還有業務上往來,他也去過,一些事情倒還清楚。 公司?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東西。 傅斯淵轉了轉眼睛,心下思量。 以后這種沒聽過的東西大抵會越來越多,他能次次都瞞著嗎?如若這次含糊應下,之后呢,諸事一出到時候怎么辦? 傅斯淵靜靜地看了季衍幾秒,接著開口:“什么是公司?” 眼前人眼中都是茫然,腦袋上纏著的紗布透著隱隱的紅,神情即憨且懵。 這是怎么回事?季衍一下子愣住了。 他眉心蹙著:“你不知道什么是公司?” 不會撞壞了腦子吧? 傅斯淵搖頭:“不知?!?/br> 這神情不似作假,季衍心中警鈴大作,隱隱有些不安:“那你知道什么?” 傅斯淵:“我什么也不知?!?/br> 不會失憶了吧? 季衍若有所思,伸手敲了敲床鋪,發出清脆的響聲:“你記得什么?” 他記得修真界功法,記得各種秘術。傅斯淵心里這樣想,到嘴卻說:“什么也不記得?!?/br> 季衍:. 他目光又落到傅斯淵腦袋上,這是頭部遭受重創而導致的失憶嗎? 季衍舔了舔唇,接著按了按床頭的呼救扭。 不行,得快些再給傅斯淵檢查一下。 醫生出現很快,幾分鐘之后就來到病房。 季衍給醫生說明情況:“我愛人他說不記得任何事,可能是失憶了?!?/br> 失憶這種事情其實并不罕見,大腦其實很脆弱,不要說這種外傷,有的人受到酒精刺激后都會失去幾個小時的記憶,也就是平常喝酒喝到斷片。 他主要是擔心傅斯淵大腦出血或是嚴重的腦震蕩。 醫生狐疑地看向傅斯淵,出icu之前的檢查一切正常,怎么會突然失去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