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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晚了,霍斯尉剛陪司沛南看完天氣預報,現在司沛南去洗澡去了?;羲刮酒鹆松砟闷痣娫?,上面是一串數字,霍斯尉看著有點眼熟。 “喂,您好?!被羲刮窘恿穗娫?,率先出了聲,提起腳上了樓,老爺子的兩幅墨寶放在這兒也還挺合適,霍斯尉上樓的時候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副字畫,輕輕笑了笑。 “您好?”對方始終沉默,霍斯尉又問了一聲,等到實在是不耐煩的時候準備按下紅色的掛斷鍵,手機里又傳來了熟悉的男聲:“斯尉啊,最近怎么樣?” 霍斯尉乍一聽見這道聲音就擰住了眉頭,說曹cao曹cao就到,賀行的聲音聽上去如沐春風,半點兒不見上次壽宴上的沖突。伸手不打笑臉人,霍斯尉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還好,比不得賀少,四處奔波是個大忙人?!?/br> “嘿?!辟R行笑了笑,霍斯尉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動靜,像是從水里出來的聲音,他想起來賀行現在正在溫泉山莊,身邊還有一些女人的嬌笑聲,聽得他耳煩。 “哪兒有您忙啊,聽說你特別護著你那個小情兒?”賀行大概是嘴里被喂了東西,說起話來都含混不清,霍斯尉也嫌惡地將手機拿遠了幾分,聽見他說小情兒他就反應過來是在說司沛南了,霍斯尉面色不改,竟然也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賀少都說了,既然是個小情兒,我何必去護呢?” 賀行在另一邊滿腹狐疑,不知道身邊的女郎跟他說了什么,他笑了好幾聲,然后陰陽怪氣地問他:“上次在致美齋你可不是這么說的?!?/br> 霍斯尉眉頭一挑,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他扶著桌子低低地笑了幾聲:“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自己也不看看什么場合說什么話!”霍斯尉最后話鋒一轉,語氣里的冷漠讓賀行心下一涼。 他自己也知道上次是老爺子的壽宴,嘴也沒個把門,想到這里霍斯尉的反應也就想得通了,他眼睛微瞇,思索著霍斯尉說的話的可信度。 “那劉志文為什么說你寶貝他寶貝的不行,還把他打進了醫院?” 霍斯尉在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他對劉志文下的手。面上仍然不動,他叩了叩桌子,語氣散漫又懶散,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勁兒:“喜歡的時候當然喜歡的不行?!被羲刮据p笑一聲,翻開一本字帖,正是前段日子司沛南每日練的字,但話還沒說完,“現在么?!被羲刮疚⑽⒉[了瞇眼,看清了司沛南臨摹的那句詩,眼里帶著溫柔繾綣的笑,吐出來的兩個字卻讓人冷的讓人渾身一顫:“膩了?!?/br> 賀行信沒信霍斯尉不知道,書房外站在門口邊上端著熱牛奶的司沛南全身顫栗著,他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他洗完澡就熱了牛奶給霍斯尉拿來了。他怕打擾霍斯尉打電話,于是決定在外面等一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將霍斯尉的話囫圇聽了個遍。 他就連牙齒都打著顫,guntang的眼淚都從他眼里一滴接著一滴,劃過臉墜落到他手上那只同樣顫抖著的杯子里,他倉皇失措,他不理解,他不明白。但是霍斯尉說的那些話,就好像鈍刀子割rou一般剜著他的心。 不是,司沛南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明明可以平穩地走下去,現在他卻對另一個人說膩了他。是為了保護他嗎?司沛南眼里霎時閃過一道光亮,可霍斯尉回來后一次又一次的出神與不自在,可霍斯尉回來之后一直心情并不太好,在這一瞬間霍斯尉對他并不周到的地方像水庫開了閘似的全部沖進腦海中。 司沛南努力讓自己鎮定起來,卻笑得十分難看?;羲刮具€在書房中與賀行斡旋,他們說了什么司沛南不想再聽,他聽一分,臉愈白一分。他顫顫巍巍地下著樓,整棟別墅的地上都因為他喜歡光著腳而鋪上了地毯,司沛南垂眸看著這些地毯卻覺得無比諷刺。 外面的風也刮得越來越大了,雨傾盆而下,司沛南握住手中的杯子,目光卻看向窗外,風聲雨聲電閃雷鳴聲。 一道驚雷驟然劈了下來,司沛南被嚇得手中的杯子驟然滑落,牛奶灑了一地,而杯子也應聲而破,可應和著驚雷聲,樓上的人也沒有聽見杯子破裂的聲音。 雨勢越來越大,李姨走的時候忘了關廚房的窗戶,現在風與雨都從窗戶透析了進來,呼嘯著刮在司沛南的臉上。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但一想到那些話心仍舊痛得抽搐,司沛南仍舊是不相信的。 他扶著流理臺過去拿了掃帚與拖把,將廚房清理了一遍,以免明天李姨擔心。做完這些,司沛南長吁了一口氣,轉身就進了浴室。他將門反鎖,將花灑的水量開到最大,他站在花灑下面沉默著,他沒流淚他也沒有別的情緒。 司沛南面無表情。 后來霍斯尉打完了電話,看司沛南還沒洗完澡這才意識到了不對,站在二樓樓梯口叫了一聲:“南南?!?/br> 宛如初生嬰兒一般蜷縮著的司沛南聽見霍斯尉的聲音仿佛隔了世一般,他將埋著的頭抬了起來,滿臉水痕。 “來了?!?/br> 那夜狂風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司沛南圍著浴巾走進臥室的時候低垂著眼眉,霍斯尉見他心情不佳早早收了手機關了燈,將他抱在懷里哄他。誰知司沛南一被霍斯尉哄就起了勁,活像磨人的妖一樣,與霍斯尉云雨到凌晨,只是一聲不吭,就連呻吟都是咬著牙。 霍斯尉當他改了癖好,結果第二天一醒,習慣性地去摸司沛南的臉,guntang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