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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br> —————— 逢至年關,霍斯尉興起帶了司沛南去爬長白山。北坡沒封,霍斯尉和司沛南拿著一副紙質的地圖,以免迷路。一身裝備齊全,臨出門之前孟琛還給他們換了兩幅手套,說是專門登山防寒用的,比霍斯尉帶來的花拳繡腿的東西好用多了。 霍斯尉難得的沒搭腔,把手套拿過來就分了司沛南一副。 這兩天兩個人好似被豢養的金絲雀,乍一出門,雖然穿了這么厚的登山滑雪服還是被狠狠地凍得打了個冷顫。但好歹還是堅持了下來,好不容易出一次遠門,總不能說連近在咫尺的景色都不去觀瞻一下吧? 霍斯尉笑了笑,拉著司沛南的手用登山杖撐著地往前走著。 中途司沛南回過一次頭,已經化作小黑點的客棧前面隱約出現了四個移動的人影,司沛南猜是那四個旅客。但是距離太遠了,司沛南也并沒有想和他們一起的意思,上了山與霍斯尉休息之余只略提了一嘴,霍斯尉點了點頭,也沒有同路的意思。 要說霍斯尉是第一次來,司沛南其實是不信的。尤其是霍某人用登山杖利落矯健地清理雜草和亂雪的時候,司沛南一質疑,霍斯尉就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往地圖上一指,揶揄地笑著問他:“我來過還需要這玩意兒?” 司沛南撇了撇嘴,嘀咕著說道:“那可不一定?!?/br> “cao”霍斯尉蹦出一句臟字,寵溺又好笑地拍了拍司沛南的頭。 或許是已經冷的沒有什么知覺了,霍斯尉干脆扯了口罩,瞇著眼睛看向遠方。 “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崩洳欢∷九婺险驹诨羲刮九赃叡某隽艘痪湓~來,霍斯尉回過頭來看著司沛南,后者學著他也把口罩扯了。 司沛南抿著唇,直視著前方,霍斯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下意識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驟然的冷意讓司沛南回過神來,霍斯尉眼中帶笑,與他對視:“《沁園春·雪》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司沛南眉頭微蹙,似在思考,“俱…”剛起了個頭嘴就被封得嚴嚴實實,堵住的那片唇先冷后熱,席卷他唇齒。 他們于雪山之巔擁吻。 面前常年被云霧遮掩的長白山天池被天邊烈陽撥開一絲裂縫,而后覆了厚厚一層雪的天池出現在兩人眼前。 霍斯尉揮了揮登山杖,將頑石上的雪清理干凈,隨便墊了張紙,與司沛南坐在山巔。 山巔更冷,哪怕是剛爬上來也忍不住牙齒打顫?;羲刮就九婺鲜掷锶撕脦讉€暖貼,作用不大,但聊勝于無。 “南南,看雪膩不膩?”霍斯尉膩著風,鼻尖被凍得通紅,擋在司沛南的面前輕聲問他。 司沛南體力沒有霍斯尉好,現在還輕喘著氣,一只手搭在霍斯尉的胳膊上,他微頓了頓:“不膩,很好看?!?/br> 行百里者半九十,能夠和霍斯尉到雪山之巔,得望長白山天池早已勝過沿途各種風景。 霍斯尉指了指天池沿邊,聲音很輕,剛說出來的話一瞬間就被風捕捉帶向遠方。 “春秋的時候這里很美,雖然白雪皚皚但仍舊有山花遍野?!被羲刮巨D過身,帶著司沛南看向他指的地方,仿佛春景秋色已然出現在眼前,“夏天的時候,翠綠漫山,樹都是翠色,只不過長白總是云霧繚繞,長白山天池難得一見?!被羲刮驹捯衾飵е[秘的歡喜,不知是為冬景還是為誰。 這的確是霍斯尉頭一次過來,這是他脫離了桎梏想要飛越而來的地方,沒有了枷鎖的束縛是自由的霍斯尉。司沛南看著霍斯尉張開雙臂,面對著湛藍色天空下的偌大天池,像極了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鯤鵬雄鷹。 司沛南也高興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鮮活的霍斯尉,意氣風發,肩挑清風明月。 不知發了多久的呆,被霍斯尉抱在懷里感受著溫熱他仍恍惚著,在他恍惚著的那一瞬間,他聽見擁抱著他的男人低聲在他耳邊呢喃。 “我們的第一個新年來了?!?/br> “你在我身邊,我很高興?!?/br> 作者有話說: 我誓必讓他們分開 ! 第64章 小野貓 兩天后是除夕,日子緊趕慢趕,叔叔嬸嬸們也上來的少了許多。不過每次一來就是大包小包,甭提下去趕集了,足不出戶年貨直接齊全的備上了。七七八八的,司沛南閑著沒事翻看了一遍,各類干果,零食一應俱全,他還在角落里發現了一副新麻將…… 旅游的四人玩了一遭也玩玩回了家準備過年,不過他們早出晚歸是正兒八經過來旅游的,跟霍斯尉司沛南這兩個大閑人完全不一樣。所以兩波人見面的機會也少的可憐,就連他們回去,還是從登記的嬸子哪兒看來的。 嬸子還說這兒有個小女孩跟司沛南一個姓,這種生僻的姓不多見,說也算是一種緣分。 司沛南笑了笑,自己這么一張臉總歸是讓人見到了的,沒過來認那就是不認識。再者,司家小姑娘一向都挺規矩,哪有臨近過年過來玩兒這么一出的,“的確是緣分,大概上輩子是一家人?!彼恿诉@么一句話,然后又緘默著拿著刻刀去玩兒手上的木頭了。 這玩意是易孟之給他寄過來的,說有個朋友是木雕師,怕他被霍斯尉拐到深山老林里所以正好給他寄點東西解解悶。寄了拳頭大點兒的木頭,還送了把雕刻刀。司沛南哭笑不得,霍斯尉就瞥了一眼,嗤之以鼻,心里卻把邵聞憲罵了好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