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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地球能有多大呢?到哪都能碰上熟人。 吃完喝完送走郭昊軒,唐喆學立馬給林冬發視頻通話,將剛得來的八卦與對方分享。林冬聽完絲毫沒有露出驚訝之色,淡淡道:“二十歲的成年女性,談個戀愛不是很正常么?” “談戀愛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哥居然沒發現?!?/br> “他不可能寸步不離的守著托妮婭啊,薇拉懷孕的時候,他一直在利物浦……再有,托妮婭不認他,他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不可能繼續擴大父女間的裂痕吧?!?/br> 這倒是,唐喆學心說,也許林陽知道,只是沒跟他們提起過而已。另說郭昊軒相貌堂堂才華橫溢,配托妮婭似乎也沒什么不妥。是他狹隘了,以為像林陽那樣的人,容忍不了陌生男人接近女兒。 “行了,你沒那當爹的命,就別cao當爹的心了?!绷侄λ?,“吉吉和冬冬干嘛呢?” 唐喆學嗤了一聲:“跟屋里睡覺呢,你不在家,床被它們霸占了?!?/br> “現在客廳里就你自己???” “是啊?!?/br> “那你還裹那么嚴實?” 此話一出,唐喆學笑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在一起沒多久他就發現了,林冬對那事兒的需求其實比他還高,大概是人生的前三十多年憋太狠了,終于逮著頭牛,可不得好好使喚么。 聽到林冬在那邊“咚咚”的敲手機屏幕,他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笑問:“怎么著,想讓我給你來點付費內容?” 鏡頭里的林冬偏頭一笑,隨手發了個微信紅包過來,繼而將手機立倚著茶杯立到桌上,人向后靠拉開點距離,端出副觀賞節目的姿態。 “來真的???”唐喆學立馬慫了,“等你回來再說吧,別忘了你在市局招待所呢,用人家的wifi信號,回頭再被掃黃的截著?!?/br> 林冬不以為然:“加密號段,怕什么?” “還是別了,我這——誒,等會,楠哥打電話找我,我待會再給你撥過去啊?!?/br> 掛了視頻通訊,唐喆學接起電話:“啥事啊楠哥?” 背景音里亂糟糟的,只聽羅家楠壓著聲音說:“我這兒出現場呢,你過來看一下?!?/br> “???什么案子?” “jian/殺案,現場情況和以前一懸案類似,方局的意思是,要是研判為同一嫌疑人所為,并一起查?!?/br> “行我馬上過去,你把定位給我發一下?!?/br> 扔下手機爬起來換衣服,唐喆學心說可真特么不禁念叨,剛說懸案組突發情況少,這說話就來活兒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該死的犯罪嫌疑人,冬哥的付費內容看不了嘍~ 感謝訂閱,歡迎嘮嗑~ 第八十二章 “死者為女性, 叫李文爾,是這里的住戶,二十六歲, 死因是利器割喉, 一刀斃命,兇器約三十五至四十厘米長,單開刃,根據尸斑、尸僵和幼蠅成熟度判斷, 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日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尸表無其他明顯傷痕,精/斑預測試顯示有精/液殘留?!?/br> 對著剛剛趕到現場的唐喆學重復了一遍目前掌握的情況, 高仁轉頭進屋繼續干活。血太多, 除了必須進入的技術人員, 其他人都只能在臥室外待著, 以免足跡干擾鑒證。人活著的時候, 因血壓的存在, 主動脈破損噴出的血可達兩三米開外, 血濺三尺實際上還說少了。 天花, 床鋪,地板, 家具,視線所及之處, 無一不是眩目的黑紅。在令人不快的景象中, 一抹純潔的白格外扎眼。是一株白玫瑰, 花蕾含苞待放, 直插在年輕女孩的頸部, 猛一看像從傷口里長出來的一樣。不知是不是被鮮血滋養的緣故, 花瓣底部竟是透出一抹淡淡的妖媚粉紅。 “這畫面,看著眼熟吧?” 羅家楠叼著根沒點著的煙,抬胳膊肘搭唐喆學肩上,瞇眼望向屋內,審視所能看到的一切。從警多年,這算他親眼見過的最血腥的現場。而促使他把唐喆學喊來的,便是那株白玫瑰。大約九年前,他還沒回歸警隊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一起jian/殺案——獨居女性,遭受侵害后被利刃割喉,傷口處插著一朵白玫瑰,現場同樣的血腥,遍地殷紅。 卷宗唐喆學看過,根據現場勘驗,判斷兇手是從臥室窗戶進入到室內的,此處要劃一下重點:死者住在五樓。窗外沒有梯子,距離窗框三十公分處有一根碗口粗的排水管,那么兇手唯一能進入死者房間的方式,便是徒手順著排水管攀爬上了五樓。雖然沒有提取到指紋,但排水管附近的鞋印和窗臺以及室內遺留的一致,基本印證了推斷。 這種事是一般人能干到的么?絕對不是。所以當時推測兇手很可能是退役的特種兵。然而按這個思路排查下去,卻找不到符合現場遺留DNA的嫌疑人。 今天陳飛也在,之前那案子一直沒破,算是他的一塊心病。眼下他沒在樓上,和杜海威在樓下研究兇手是怎么上去的。根據窗臺遺留的腳印判斷,兇手同樣是從窗戶進的屋內,案發地點在八樓,外面沒排水管。倒是有一排整齊的室外機放置架,所以兇手應該是扒著那些架子爬上去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兒,徒手爬八樓,腳一滑就摔死了。 這時林冬的電話追了過來,唐喆學摁斷回撥視頻,舉著手機給他看了一圈現場。視頻那頭一陣沉默,許久,問:“衛生間里有血跡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