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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抵在唇邊打了個響哨,唐喆學將狗子們叫到身邊。那地方車只能開到路邊,然后徒步走雜草叢生的小路過去。有道是望山跑死馬,看著不遠,可等兩人兩狗站到樹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唐喆學打著手電四下查看,周圍雜草灌木叢生,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貝勒繞著那棵欏木石楠轉著圈的嗅,繞了兩圈忽然坐下,豎起耳朵“汪”了一聲提示人類自己有發現。這令唐喆學和林冬都感到一絲興奮,連人帶狗,四只手四雙爪子一起刨。 刨著刨著,唐喆學毫無預兆的“嗷”一嗓子蹦了起來,嚇林冬一跳,忙回頭看向一臉驚魂未定的人:“怎么了?” 狗子們也揚起臉,莫名其妙的望著唐喆學。就看他強迫癥似的胡擼著胳膊,表情略尷尬:“那個……好像有蜘蛛絲落我胳膊上了……” 哦,對,林冬無奈皺眉,這小子怕蜘蛛。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寫個狗子都能寫出CP感來…… 好像快到入V字數了,媽呀一萬字大肥章不得寫瓢了我【不知道用龍陽市局各CP的日常水一水字數你們答應不答應 求收,求包養 第二十二章 刨出根肋骨后,林冬和唐喆學立刻聯系了局里,召喚痕檢法醫出現場。歷經近四小時的挖掘,一具被植物根脈裹纏的遺骸終得重見天日——這么說也不算很準確,剛過凌晨三點,離日出還有點時間。 以往人跡罕至的山坳里,現在是人頭攢動,發電機隆隆作響,探燈照亮警戒帶內外。狗子們在車里睡覺,林冬和唐喆學依然堅守挖掘現場,生怕錯過第一手線索。后續的挖掘工作由技術人員完成,根據祈銘的初檢判斷,遺骸為男性,年齡在六十至六十五之間,身高等細節基本符合高勝的體貌特征。 “能看出死因么?”蹲在挖掘遺骸的坑邊,唐喆學問高仁。 “目前來看,骨骼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嗯……”高仁呲牙咧嘴的撐著蹲木的腿站起身,緩過口氣轉頭看向祈銘,“師父,您覺著呢?” 祈銘搖搖頭。除去殘留的部分軟組織,遺骸已接近完全白骨化,遍布菌斑,食腐昆蟲活躍,死亡時間初步判定在一年左右。死因從外觀上看并不明確,沒有銳器刺、割、切等造成的骨損傷,也沒有鈍器打擊造成的骨折。 “可能是窒息而死?!?/br> 鑒證老大杜海威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目光匯聚,就看他用鑷子從遺骸頭部下方的土層里夾出一片破碎而骯臟的東西,謹慎舉起:“這是可降解塑料袋,基于發現的位置,我考慮,可能是兇手用塑料袋捂死死者,掩埋尸體時沒有解下?!?/br> 蹲在坑尾的林冬起身走到坑頭,借著光源仔細觀察了一番杜海威手中的證物,認可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以往都是高勝幫顧黎處理尸體,等他自己處理尸體的時候,沒經驗,只能連‘兇器’一并掩埋?!?/br> “從接近白骨化的遺骸上尋找窒息死亡的證據很難,不過……”祈銘垂手指向還有部分埋在土中的指骨,“如果是用塑料袋捂死死者的行兇手段,那么死者必定會因缺氧窒息而劇烈掙扎反抗,所以,甲縫里極有可能殘留兇手的DNA?!?/br> 唐喆學接下話:“同時他也抓傷了自己,所以在車后備箱里遺留了血跡?!?/br> 祈銘確認:“是的,窒息的過程非常痛苦,他極有可能抓傷自己的手臂或者胸口?!?/br> “好,辛苦你們了,麻煩回去盡快出報告?!?/br> 站直身體,林冬解下摘下沾滿泥土的無紡布防護服,回手交給站在一旁的警員,喊唐喆學一起去警戒線外抽煙。熬了大半宿,終于能歇歇氣了。 警戒帶外,羅家楠正和大半夜被叫起來的村干部詢問情況。村干部打從被叫來就一臉懵逼,這會接過唐喆學遞來的煙,點上呼出一口皺眉道:“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是哪來的,我們村兒沒人失蹤,再說這片兒靠著水源保護地,之前不允許私人承包,要沒開發商來建療養院,水泥路都沒錢修?!?/br> 又詢問了些常規問題,羅家楠把村干部打發走,轉頭問林冬:“林隊,你確認,那是高勝的遺???”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找到它的?”林冬淡笑,“靠做夢夢見?” “嘿,我一直以為你那腦子構造和我的不一樣呢?!?/br> 羅家楠隨口開了句玩笑。即便林冬認定這具纏滿植物根脈的尸骨就是高勝,可在出DNA結果之前,只能當做無名尸骨來看待,重案的必須出現場。不能無緣無故搶懸案組的案子,起碼沖和唐喆學的交情他就不能搶。 至于別的部門,那可難說了。搶案子分明搶和暗搶:明搶是林冬那樣,串并案件,事實明確理由充足,咔嚓給人手頭的案子切過來;暗搶是偵破案件過程中發現了其他犯罪行為,比如排查兇殺案嫌疑人落腳點時撞上吸販毒的,羅家楠順手就給抄了,審結之前也不說跟緝毒處通個氣兒。為這莊羽也沒少找他的茬兒,兩邊針尖對麥芒,不在會議室里動手純粹是給局長面子。 不能說是自私,畢竟多一個部門摻和多一份累贅,多一個領導多一個婆婆。只是摩擦一旦發生,還得領導出面和稀泥。局長大人方岳坤抱怨說,本以為孩子幼兒園畢業后不用再受替人擦屁股的累了,現在是恨不能天天抱著衛生紙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