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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晏家的脾氣恍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把驕傲和自尊刻在了骨子里,他一口咬在alpha捂著他的手上,都咬出來了血,alpha吃痛忍不住松開。 他本以為這個難纏的小少爺會把他們罵一頓之后再回去,急忙苦口婆心地勸:“少爺,晏家的結局已經成形,憑我們三個回去也改變不了什么的!只會白白送去三條命!” “我當然知道,”晏嬰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抹了一把淚,謝廷醉害死他爺爺,又害他落到這個地步,晏嬰怎么可能罷休?他現在奈何不了謝廷醉,但并不代表就要像個狗一樣狼狽不堪。 “我問你,”晏嬰的目光帶著恨,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季遙川被我爺爺藏去了哪?” 謝廷醉,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最愛的滋味。 第87章 墜湖 =========================== 這場戰斗持續了不過十幾分鐘。 大廳里早就成了一片狼籍,來參加酒會各路商業大佬也全都無平日里的得意風范,各個被追殺著躲在各個角落里,狼狽得像喪家之犬。 晏老爺子的尸體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眼睛未閉,渾濁的瞳孔沒有焦距地盯著天花板,嘴巴張著,血水從嗓子里不斷涌出來,染紅了一地。叱咤一生的老爺子,就這么在冰涼的地面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連個收尸的人都不見得有。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晏家的殺手,為數不多的活口被綁著扔在大廳的中央,他們刀被收走,用來自殺的毒藥也被扣出來銷毀掉,他們連死都不能。 謝廷醉從地上抓起來一個男人,那人穿著一身別具一格的純銀色西裝,耳垂上帶著一只尤為sao氣的耳釘,一看就和其他人不一樣,起碼也是個小官兒。 耳釘男被謝廷醉一只手拉著領口,強行從被俘虜的人群中拽出來。耳釘男身為一個alpha,而且是一個殺手alpha,平日里的訓練自然不會少,在alpha之中絕對算得上強壯。但即便如此,他也像是個狗一樣被拽著,對方輕輕松松地絲毫沒有費太大力氣,直接把他扔出去。 后背撞在墻上,耳釘男被撞得脊骨都要斷了,內臟受到極大的沖擊力,差點吐出來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廷醉的一只腳踩在他的胸口,強行把他抵在墻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小巧的彎刀,刀刃反射著寒光,映在他的臉上。 亂了的發型被他隨手往額后抹了一把,露出光潔的額頭,本就立體完美的骨相更是俊美得沖擊人的眼球。眉眼陰鶩桀驁,流露出陰邪痞氣。謝廷醉身上還穿著來參加訂婚宴專門訂做的襯衫西裝褲,明明是儒雅高貴的裝扮,卻染上了猩紅的血,在公眾面前一向保持著儒雅高貴的alpha,在此時卻像是個混跡斗獸場的瘋犬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彎刀落在耳釘男的脖頸處,刀鋒側著,用刀刃地那股寒涼故意地折磨他。 “季遙川在哪?” 耳釘男嚇得身體都在哆嗦,但還是強行裝作鎮定:“什么?我不認識什么季遙川?!?/br> “是他把小川綁架來的,我看到了?!崩习迥镎驹谶h處,大聲道。 刀毫不留情地沿著耳釘男的鎖骨慢慢地深深地劃下去一道,謝廷醉故意放緩了動作,讓這種疼痛更加明顯,讓恐懼更加深刻。 耳釘男差點哭出來,他哆嗦著,眼淚鼻涕混為一體地往下落:“我說……在后花園,后花園有個標著保安室的小房子,在那下面有暗室……” “老板!”耳釘男的話還未說完,小司機闖了進來,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發現事態大變。他給謝廷醉的電話打不通,只能拼了命地往酒店跑,正好看到了酒店外的場景,“晏嬰跑了,還把季先生綁上了車帶走了!” 謝廷醉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還未說話,耳釘男急忙解釋:“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只負責把那個omega帶到這里而已……” 他話還未說完,謝廷醉一腳把他踹了出去,后背再次撞到墻上,他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血,眼一翻昏了過去。 “留下幾個人善后,剩下的跟我走?!?/br> 謝廷醉的聲音帶著顫抖,他邁開長腿從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上走過去,彎下腰撿了一把長刀。 躲在角落里的賓客們都被嚇懵了,他們第一次感覺到恐懼的時候是看到晏家的殺手,而第二次,則是看到謝廷醉發火。 油然而生的狠戾暴怒,混身嗜血的味道灌入每個人的鼻腔之中,逼人的氣壓已經把在場幾乎所有的omega壓制得喘不過氣來。他們一向見到的是端著一身矜貴優雅的謝廷醉,向來把心計陰鶩隱藏在眼底,在外表上幾乎未有過半分的神色變化,甚至都沒有人見過他動手。 這也導致了地下城的絕大多數人都認為謝家掌權人只是個腦子分外靈活的武力值為零的草包。卻從未想過,謝廷醉不出手不是因為不會打架,而是因為那些都不值得他動手。 他第一次在公眾面前拿起刀,在別人眼里卻沒有半點突兀的模樣,他和刀仿佛是渾然一體,殺人在他眼里不過也是再簡單不過。 ——————————————— 季遙川的身體還未恢復正常,要在之前,這兩個alpha加一個柔弱的omega在他眼里不過是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兒。但是現在,“多虧了”謝廷醉的藥,就連晏嬰都能輕易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