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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華索性脫了鞋子爬了上來,小小的單人船一下子就變得又小又窄。陳聽白的腿就這么直挺挺的放著,徐邵華都不知道要用什么姿勢才能讓自己也能不別扭的坐在這張小床上。 陳聽白看出來徐邵華的尷尬,他也覺得自己這條沒用的腿礙事,用手把腿推下了床,腿突然掉下床邊,抖了起來,嚇得徐邵華一把把徐邵華腿撈了起來。把陳聽白的腿微微蜷起來然后幫陳聽白按摩。嘴里念著:“祖宗,你是不知道自己腿痙攣起來多可怕嗎,您有氣您發出來啊,拿自己身體糟蹋是圖什么?” 陳聽白湊了上來,跌進了徐邵華的懷里,他的臉貼著徐邵華的脖頸,那些身體上還擁有感知的地方實打實的感受到徐邵華身體里傳來的溫熱。陳聽白隔著襯衣,吻了徐邵華脖子最下面那里。 心臟將血液規律泵出,順著動脈靜脈流經身體各處,那里離心臟最近,那里有大動脈,那里皮膚guntang,卻又柔軟異常。 “你說你,我感覺不到的地方你到用心,我感覺得到的地方,你又不管不顧了?!标惵牥椎挠沂衷趽е焐廴A,左手想要抬起來摸一摸他,用盡力氣反應到肢體上的也只是癱軟的手心微微側了過來蹭了蹭徐邵華的褲腿。 陳聽白才跌進徐邵華的懷里,徐邵華就聞到了陳聽白身上的味道,是今晚的酒氣混合著剛剛胡聰幫他清理過的那種類似清潔劑的味道。 他看到陳聽白的手蹭了他,便將手拉到自己懷里,貼在自己臉上,他問陳聽白:“腿感覺不到,那手呢?手能感覺到嗎?”他把陳聽白的手心對著自己的臉,對著自己的唇,企圖用他柔軟的掌心,來感受自己的柔軟。 見陳聽白不講話,他又低下頭吻上陳聽白的嘴巴,低低地問:“如果手心還感覺不到,那嘴唇能感覺到嗎?” 陳聽白將右手順著徐邵華的脊椎線一路摸索上來,一直到后腦,一用力,徐邵華又低下頭來,陳聽白便湊了上去,吻上了徐邵華的柔軟。 這個吻有些疼,疼得徐邵華的唇舌疼得簡直覺得是不是在流血。 他想松開,偏偏陳聽白一點機會也,那只尚算靈活的手一直死死地桎梏著徐邵華,要是強硬地掙脫,只有兩個人一起從床下摔下去的這么一個后果。 徐邵華覺得自己摔下去沒什么,再爬起來就是。 但如果陳聽白被自己帶下去,可能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陳聽白的喉頭發出嗚咽,聲音喑啞,他問徐邵華:“疼嗎?” 徐邵華咽了口氣,喉結滾動,將陳聽白扶穩坐好,啞著嗓子說:“還……還行……” “呵……”陳聽白突然笑了起來,因為低燒,他手心guntang,指尖也如此。guntang的指尖拂過徐邵華的唇,然后在上面稍作停留。 “記住今天的疼,下一次,還會比這個更疼?!?/br>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但也極具氣勢。徐邵華大概是被燙得發蒙,命名知道陳聽白不能做什么,但看他笑得那么自信,心里那點不屑只能藏得嚴嚴實實。唯命是從地點了點頭,又貼心地穿過陳聽白的身體抱著他將他扶正。 他討好地笑著,“認錯了還不行嗎?錯了,真的錯了?!?/br> 陳聽白坐穩以后,那只身上唯一可以靈活使用的手拉著徐邵華的領帶往后一抽,使得徐邵華不得不夠了過去,趴在陳聽白的身上。 他輕輕地啄了下陳聽白的臉蛋。 他的耳畔也被同樣回以一個吻,不同于先前的粗暴,這個吻輕柔異常,還帶著一點香氣。他聽到陳聽白問他:“你喜歡我嗎?” 徐邵華悶著聲音回答喜歡。 陳聽白卻突然側過頭,狠狠地咬在徐邵華的肩膀上,痛得徐邵華叫出聲。 “徐邵華,剛剛你招惹的的,是陳聽白。我最討厭聽解釋,最討厭聽理由。你的每一個字我都會相信,可是我不是傻子,我受傷的是這下面,而不是腦子?!?/br> 陳聽白指了指胸口往下的地方。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想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給,可是我討厭敷衍你懂嗎?。 徐邵華覺得有什么東西掉在他身上,涼得他一驚。 第14章 徐邵華坐起身來,看了看陳聽白,他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眼睛還有點紅,徐邵華都要以為方才那滴眼淚只是他的錯覺。 陳聽白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難看,徐邵華不敢直視陳聽白的眼睛,他搞不懂那句“我什么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愿意往深處想。 他想抽根煙,但是又怕香煙的味道嗆到陳聽白,于是站起身來,去把窗子打開,又撿起襯衣把香煙摸了出來點了一根。 陳聽白不想看他,閉上眼睛頭側朝一旁。他覺得他講的話已經夠清楚,無論是表達愛意也好,還是表達自己的憤怒也好。 窗子外面的風吹了進來,陳聽白覺得自己明明還很燙很熱,懶散地抬手在半空中擺了擺,“要抽煙就滾出去?!?/br> 死癱子永遠陰晴不定,上一刻溫柔地像塊天鵝絨裹在徐邵華身上,下一刻就硬邦邦冷冰冰像塊鐵板,徐邵華無意間踢到要抱著腳痛呼半晌。 半支煙隨著冷風進到肺里,徐邵華趁陳聽白沒注意,將那剩下一半的香煙扔進院子里,煙頭撞到芭蕉葉,掉在半濕不干的泥巴里。 他終于開口:“你知道我從大學來到這里,除了工作后省吃儉用買的房子以外,什么東西最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