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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受傷以后,別說看演唱會,鼓棒他都拿不起來,這個想法自然就擱淺了。 現在提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怕不是瘋了,可是他又好期待能和面前這個男人去看一場演唱會,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少年,雖然可能這個男人可能連金子野都不知道是誰。 “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毙焐廴A不知道金子野是誰,更想不通大男人追什么星,還是紅黑藝人。但是好像也不是不行,當下,陳聽白最重要。 那天晚上,他們約定,在2019年的最后一個月,去看一場演唱會。 作者有話要說: 小愛豆金子野是晉江作者潮汐夜海筆下的人物,夢幻聯動(不是),是小白高攀了 第10章 其實陳聽白不是從小打架子鼓的,因為母親是語文老師的原因,陳聽白從小的啟蒙教育都是詩詞類的東西,沒有太多適合音樂相關,更別說搖滾樂這類。 七歲的時候陳聽白少年宮的老師對陳聽白的父母認真地說這孩子必定是塊學書法的好料子,得好好栽培。從那以后呂老師就一直把他往專業這邊培養,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少年宮學書法了,而是找了個比較厲害的書法老師一對一地教他。 開始參加比賽,一開始只是學校里藝術節這樣小打小鬧的比賽,后面區里,市里,一直到省級。 正如當初少年宮里老師說的那樣,陳聽白是塊好料子,是個有天賦的小孩,而他也沒浪費自己的天賦,正勇往直前地在書法的世界里一直跑向更高的節點。 只是始終還是孩子,心里總會有更喜歡的事情,想嘗試刺激的心更是從未停止過。 從性格上來說,陳聽白也不是一個能穩穩當當坐下來的小孩,他其實玩的,也算得上是瘋的那個。 不過說巧不巧,那位老師家附近有一個琴行,陳聽白每次路過那家琴行的時候,都會被里面正在打架子鼓的同齡孩子吸引。 練書法需要靜下心來,可他每次在家練字,隨身聽里放的都是比較躁動的音樂,他喜歡這種節奏感很強的東西,越是躁動,他就越能靜下心來。 終于在全國青少兒書法大賽他捧回來一個金獎的時候,鼓起勇氣向呂老師提出想學架子鼓。 沒想到這一打,還給他打出來點名堂了。 才進大學,陳聽白就想組個樂隊,他本來是想約幾個音樂系的,沒想到音樂系的看不上他,覺得他半吊子。 陳聽白先生一氣之下,找了幾個同是書法學院的加一個外校的,樂隊就這么組起來了。 剛開始組樂隊的時候,他們連名字都沒有,能去練習的地方也只有藝術學院附近那家小酒吧。 后來名聲漸漸傳開,看他們演出的人越來越多,到大二的時候還有大學生音樂節邀請他們參加。 等工作人員問他們樂隊名字的時候,他們幾個才想起來,自己這只所謂的半吊子樂隊,連個名字都沒有。 夏日悶熱,幾個少年坐江邊喝著汽水有一搭沒一搭想名字,中文的外文的,想了一堆,不是覺得不夠那個味兒就是覺得太裝。 突然路衡想起來說自己明天還有作業要交,要趕緊會宿舍了。陳聽白靈機一動,隨口說道:“叫胡謅吧,忙時提筆,閑時胡謅?!?/br> 江上的風吹在陳聽白的臉上把他額前的碎發吹到了眼睛里,他眼睛瞇瞇微起來,喝了口可樂。 回到宿舍以后,他鋪陳紙筆,在紙上大手一揮,寫下了胡謅兩個字,至此樂隊的名字終于是定了下來。 二十歲的陳聽白,心里是廣闊的,全院上下,練狂草的沒有幾個,他是其中之一,把狂草寫的頂絕的,他是唯一一個。 他肆意把他的傲氣和才華揮灑在他的四周,忙時提筆,閑時胡謅,提筆和胡謅,都是在向世界表達著他的內心世界。 呂老師曾經擔心他因為打架子鼓和玩樂隊,會荒廢書法,他笑著哄呂老師說書法是專業,樂隊是愛好,他自有分寸,無需cao心。 大學畢業,他拿了全國最具影響力書法大賽的金獎,那一屆比賽,只有他一個金獎,破例入了書法家協會,二十四歲的年紀,著實是天賦過人。 拿到獎那天,陳聽白沒有出去和朋友慶祝,而是回了家。她笑著問呂老師:“我說吧,你是不是瞎cao心了?!?/br> 呂老師接過獎杯和證書,激動得手都在顫抖,應和著陳聽白說:“是是是,mama多想了,我兒子天賦異稟,我瞎cao心了?!?/br> 陳聽白卻給了呂老師一個大大的擁抱,聲音低低地說:“mama,謝謝你。其實哪里來的那么多天賦異稟,都是你一直的培養?!?/br> 呂老師聽罷,內心無限感慨。 但是和自家兒子都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只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背,嗓門拉大:“你感謝我你就趕緊把你這頭藍毛給我剪了,書法家誰染頭發,像什么樣!” 陳聽白笑著跑開了,他才不要,誰說書法家就不準染藍頭發了嗎? 后面出了事,他躺在病床上不得動彈,他出事前才染的藍頭發慢慢掉色,變成了枯槁的綠色,呂老師和護工也不好幫他打理,長頭發也纏在一起。 他主動要求幫他剃了。 頭發剃干凈的那天,和他一起玩樂的朋友來看他,他的頭發剃的只剩一點點,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