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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知一邊扔一邊扮鬼臉,正得瑟著,沒看準前頭有個石子,被絆得往地上一坐。好在雪夠厚,摔起來并不疼。 這一滯,給了對面機會。 白安賢本就離得近,得到時機后立刻搓好大雪球,對著季維知揮了個弧度,“維知這下逃不掉了!” 然而—— 啪地一聲,白安賢的雪球并沒有扔出去,自己卻被砸了一脖子雪。 “誰?誰偷襲我!” 白安賢罵罵咧咧地回頭。 身后的盛綏一臉事不關己,雖然只有一只手方便活動,但他袖口還是留著雪渣做罪證。 白安賢深吸一口氣,默念十遍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三秒鐘后,心理建設仍然沒用,白安賢終于破口大罵道:“盛尋山,你不是只出來轉轉不玩嗎,打我干什么?還搞個那么大的雪球!” 盛綏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袖口,微帶歉意地笑道:“抱歉,手滑了?!?/br> 第41章 前夜 白安賢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心涼透的雪人。 前幾日盛綏還在嘰嘰歪歪傷春悲秋,現在見著小孩,又開始你儂我儂親親我我了。 不但白安賢郁悶,周橋月也呆不下去了。倆人連午飯都不想吃,罵罵咧咧地放下禮物就走。 季維知見狀還一臉無辜地問:“我惹他們了嗎?” 盛綏無奈:“沒有,是他們臨時有事?!?/br> 季維知了然地點點頭,“他倆好忙?!?/br> 盛綏松口氣,心里卻盤算著恐怕得搭進去幾盆上好的西府海棠才能安撫好那兩位好友。 次日,盛綏在萬國飯店包下整個一樓大廳,宴請泊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說是慶生會,但這更像是一出商業晚宴。來人皆是各懷心思,或來探盛綏的口風,或想尋合作的對象,一屋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季維知雖然答應會去,卻動身很晚。因為他準備的驚喜還沒做完——他要把滿心的喜歡,都寫在禮物上。 既然是驚喜,自然不能讓盛綏知道,可季維知跟盛綏同吃同住,根本沒什么獨處的時間。再加上動身在即忙得很,除了禮拜日沒別的空,于是他今兒在外頭一待就是一下午,等回神來天都黑了。 季維知趕忙收起一堆零零碎碎的小工具,把成品仔細裝到貼身的兜里,這才起身走。 看時間,如果步著去怕是會遲到,季維知只好站在路邊,招呼著寥寥幾個人力車夫。 星夜如盤,倒扣當頭。 季維知裹著淺藍色的襖,脖子縮在毛領里,呵出的熱氣在燈下聚成一團一團。 車夫循著他的招呼往燈柱邊趕。 “麻煩您了?!?nbsp;季維知雙手揣在袖子里,正打算朝人力車那頭走,忽見眼前橫過來一輛勞斯萊斯。 年輕人警覺地后撤一步。 車并沒有要讓路的意思,反而在他面前穩穩停住了。 季維知彎下腰,透過車窗,看見后座的男人閉目養神著,一身黑色盤云錦衣。那眉眼與盛綏有幾分相似,可雙唇薄抿的冷淡樣子,卻跟季維知歡喜的人毫不相干。 “盛先生,我趕時間,麻煩您讓個路?!?nbsp;季維知急著走,冷冷地催道。 后座人這才睜開眼,寒氣逼人地看著他,“季先生可是要去萬國飯店?” 季維知不耐煩,“跟您沒關系?!?/br> 盛權冷笑著說:“放心,你有綏綏護著,我也不可能對你動手。我只是看你冷得厲害,想捎你一程罷了?!?/br> 季維知倚著燈柱,拒絕得干脆:“不必了?!?/br> 話音未落,不遠處停著的車上忽然走下來幾個人,都是魁梧模樣,一臉不好惹地圍住季維知。 年輕的軍官自然不懼怕打架,可這里是公共租界,現在又是談判關口,要是惹出什么斗毆事端對大局不利。 季維知忍了忍,終于還是上了車。 車內靜得可怕,只剩引擎篤篤響。 季維知直勾勾地盯著窗外,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身邊人。 盛權也不急,繼續閉上眼,既不說明來意也不放季維知離開。 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氣,憋不住開口道:“您今兒到底想干嘛?” 盛權仍舊靠著,手指敲著帽檐,語氣有幾分陰郁:“這話該我問你?!?/br> “我?” 季維知反問。 “你既已經跟綏綏一刀兩斷,為何在他回國后又來接近、慫恿他跟我作對?還鬧出那種見不得人的笑話……” 盛權想到自己兒子與這個男人不清不白就怒火中燒,忽然睜眼,粗重的眉下閃過一道凌厲的光,“竟然騙著綏綏把勤盛都給了你!多少人眼紅它,他卻一言不發地…… 你的目的達到了,是吧?” “什么目的?” 季維知皺眉。 盛權忽然笑了,說著季維知聽不懂的話:“對了,你還不知道。呵,所以你有別的目的?!?/br> 季維知不明不白地被罵一通,氣都沒處撒,礙于對面是盛綏的長輩,只好忍著:“我是真聽不懂您在說什么?!?/br> “別裝了,我不信你只是為了錢。既然已經拿走那么值錢的廠子,怎么還在綏綏身邊?你還想從盛家得到什么?” 季維知被氣笑了:“盛家能有什么值得我拿的?” 神態不屑又不忍,跟盛綏每回回家吵架時如出一轍。 盛權被這個語氣和表情刺痛,壓著聲說:“看來,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