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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烏羊現在就是在嘴硬,裝冷靜。 他可是看過了,整個酒吧除了他們這一幫人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群娘兮兮的基佬! 他這邊不可能會有人愿意幫烏羊,唯一一個余啟陽,他已經堵住了這個缺口,至于其余那些基佬,一個個都是嘩寵取寵的丑八怪,不管烏羊要找誰,他今天都要錄下來,把這當做烏羊一生的黑點! 他呼吸急促地摸出了手機,卻見烏羊起身后,竟直接轉身要往一旁走去,不由一愣。 也在這時,烏停云才想起吧臺邊還有兩個在旁觀的美人。 那兩個美人和烏羊關系似乎很親近,如果烏羊找他們幫忙,他們不一定不愿意! 烏停云臉色一變,正想找借口堵住烏羊這條路,卻見烏羊根本不是朝吧臺走去的,而是朝著……酒吧的另一處角落? 那邊還有人?! 烏停云愕然,拿著手機連忙跟在了烏羊的屁股后頭。 烏停云的朋友們也緊跟上去看戲。 至于小基佬們,他們了解烏羊,知道這種程度的懲罰根本嚇不到烏羊那個小瘋子,比起這,他們更想知道烏羊打算找誰來完成這個游戲。 登時,一大幫人烏壓壓朝著角落處涌來—— 角落處光線昏暗。 烏停云有些近視,今天也沒戴隱形眼鏡,一時半會兒只依稀看到有兩個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兒。 他內心狐疑,只見烏羊一步一步悠閑地走過去后,在其中一人面前停下。 隨后,他們聽到烏羊對著一個男人懶洋洋道:“喂,大叔,我知道你注意我很久了?!?/br> 一旁的江書景直接噴了出來,捂住了胸口拼命咳嗽。 他驚恐地看著烏羊,滿頭大汗地連忙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根本不想參與到這場瘋了一般的懲罰游戲當中。 一群人站在烏羊的身后,壓根看不見烏羊找上的男人是誰,只能看到烏羊線條窈窕的背影。 烏停云煩躁得不行,他伸長了脖子張望了兩下,實在忍不住了,往旁邊繞了繞,又靠近了一點—— 有人跟著他一起挪動腳步,然而走了沒幾步,烏停云竟停在原地不動了。 那幾個人推了推烏停云:“再往前走走??!” 烏停云驚愕地定在原地,一雙眼睛直愣愣盯著烏羊面前那個英俊的男人,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沙發上,傅勻明似笑非笑地看著烏羊,沒說話。 烏羊在心里哼了聲。 裝腔作勢的大叔。 他睨著傅勻明,屈起一條腿,跪上了沙發。 傅勻明嘴角的笑意加深。 烏羊繼而又屈起另一條腿,跪在了傅勻明的另一邊。 他以火爆的姿勢跨--坐在了傅勻明穿著西裝褲的大腿上,慢吞吞道:“我這好哥哥好像對基佬的世界相當感興趣,今晚總也不能讓他白來,大叔你就幫我一起教教他男人和男人之間要怎么玩才夠爽,如何?” 烏停云回過神,驚慌地失聲喊道:“等等烏羊,他是——” 話還沒說完,烏羊將那顆葡萄丟進了自己嘴里,揪住了傅勻明的衣領,低頭狠狠懟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神經?。ㄎ澹?/br> 烏停云從他十二歲那年和他媽一起進入烏家門那天起, 就知道烏羊是他最討厭的那類人。 和在一個暴力狂親生父親手下活了十二年而變得自卑敏感的他不同,烏羊極其囂張、張揚、我行我素。 在烏停云卑微討好烏建齊,以圖這個后爸能像喜愛親生兒子一樣喜愛他時, 烏羊一腳踹開了這個家,毅然決然住了校, 從此之后再沒怎么回來過。 后來烏停云才知道,烏羊根本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烏建齊和前妻離婚時,兩人誰都不想要烏羊這個負擔, 結果前妻出國, 烏建齊礙于情理才不得不將烏羊收下。 在知道這點后, 烏停云驚喜不已。 他更加賣力地討好烏建齊,以圖這個后爸能比起親生兒子更喜愛他。 然而那個時候, 烏羊又在干什么? ——烏羊竟毫無畏懼地在學校里出了柜,且竟沒有一個朋友因此而遠離他、討厭他。 彼時烏停云被烏羊嚇得不輕, 他也曾感到不解,為什么和他一樣年紀小小的烏羊能大膽到如此程度。 他不知道烏建齊在家里得知這件事情時,大發雷霆嗎? 他不害怕哪天回家后, 被烏建齊打罵嗎? 他不擔心烏建齊斷了他的生活費, 讓他連飯也吃不上嗎? 他不…… 事實是, 烏羊確實什么都不害怕。 他天不怕地不怕,既不害怕烏建齊打他, 也不害怕烏建齊不給他錢。 他根本不回家,所以烏建齊也打不到他, 要是烏建齊非要去學校打,那自然有老師攔著。 烏羊也根本不拿烏建齊的錢, 因為烏建齊雖然可以用錢威脅他, 烏羊親媽的撫養費卻是每個月冷漠地準點轉入他的賬戶。 到了高中, 烏羊更是學會了自己拍美妝視頻賺錢,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烏羊將感情與利益分得很清楚,將自己想要的和厭惡的也分得很清楚。 親生父母于他而言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等同于撫養費的符號,一旦等到他能掙脫所有的束縛,他連法律規定他可以獲得的那些東西都不會要,毫不猶豫地就會展翅飛走,飛到所有人再也追不到他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