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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找到人之后,說點悲觀的,其實他也沒什么特別想做的了。 “龍角是不能摸的嗎?” 仉淮問。 他有些擔心自己的話語會不會命令的語氣太重了,殷九昭對他言聽計從,萬一其實這是什么很勉強的事情…… “自然是可以的,陛下?!?/br> 殷九昭低聲回道。 他把果盤放好,擦干凈了手,然后坐在了仉淮的腳邊,低了下頭。 接著,一對龍角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龍的角與鹿相似,說那是瑩白,又像是染上了淡淡的黑,仿佛籠上一層黑紗的月光,能夠隱約看見金色的暗紋。 仉淮之前肯定是沒有見過龍角的,如今只覺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對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說要摸的是他,現在下不了手的也是他。 “您無需有所顧慮,”殷九昭平淡道,“屬下的一切都是屬于您的?!?/br> “如果您希望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不知為何低低的抽了一口氣,像是為了壓制什么,“如果您愿意的話,這對角,就是砍下一只放在您的床頭……” “不用!” 仉淮趕緊回絕。 真的大可不必! 他感覺這樣的對話之前也有發生過一次,為了表明自己并非嫌棄之意,補充道:“我是覺得,那樣是暴殄天物,你這樣是最好看的?!?/br> 不是要特意吹彩虹屁,他這話說得十分真情實感,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仉淮先是將手搭在了殷九昭頭上,他的動作還有些放不開,依舊帶著一絲小心,慢慢往那對角上挪了過去。 他的指尖先是觸碰到了龍角的根部,然后慢慢的圈住,用指腹輕輕的摩挲。 入手的觸感像是玉石,卻又帶著點不一樣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說直白點就是——非常好rua。 仉淮龍角上有沒有傳感神經,不,這類生物不能用套入現代的科學知識,總之就是,他不知道殷九昭能不能感覺到自己在摸他的角。 還是說這對龍角真就跟鹿角一樣,只是一種彰顯力量的資本。 他真是一想東西就容易聯想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容易出神,是殷九昭的一聲悶哼讓他回過神來。 仉淮下意識的就將手收了回來。 “抱歉,是我哪里弄痛你了嗎?” 他以為自己光顧著想事情沒注意,下手沒輕沒重的將殷九昭弄痛了。 這樣說的話,那其實是有感覺的? “……沒事,”殷九昭的聲音低啞,“請陛下,繼續吧?!?/br> 其實仉淮已經有點想結束了,聽完殷九昭說話后,心跳卻莫名加速了一些。 他還沒說話,殷九昭就將手搭在了他的腳背上,霎時間他好像那一片的都麻了,讓他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仉淮真感覺現在就像是有一只大型猛獸依偎在他的腳邊,明明看著兇神惡煞,卻乖順的在對他撒嬌,把柔軟的肚皮都露出來,只希望他能摸上一摸。 殷九昭,撒嬌? 這真是怎么也不相符的兩個詞,可他現在確實是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再次撫上了那對藝術品一樣的角,從根部開始,順著往上磨了一圈。 接著,他很明顯的看見殷九昭身子顫了一下。 仉淮確定殷九昭是能感受到自己在摸他的角的了,于是他升起了別的念頭。 貓貓被順毛的時候都會發出“呼嚕呼?!钡穆曇?,既然殷九昭讓他繼續,那就應該是舒服的吧? 那他要怎么摸,才能讓殷九昭覺得更舒服呢? 仉淮還在想著更進一步,殷九昭卻是依舊有些受不了了。 龍的角,跟老虎尾巴一樣,其實是摸不得的。 不僅有感覺,而且感覺相當敏銳,何況像仉淮這樣在手中把玩。 殷九昭無聲的喘著氣,忍得渾身緊繃,他盡力將自己的異樣表現降到最低,一只手搭在仉淮的腳背上,另一只手撐著地板,已經不是以往那般無害的模樣,而是長出了鋒利的指甲和細密的鱗片。 他按著地面,像是能通過這種方式將心中洶涌的情感轉移出些許,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白,青筋暴起,生生將掌下的地板按出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若是仉淮予他疼痛,他自然能將疼痛轉換為歡愉,可是他現在卻不清楚,這直接給予的過度歡愉,還要求他若無所覺,是否比那些刑罰要令他感到折磨得多。 可盡管是這樣,他仍是不愿意讓仉淮離開自己。 仉淮將那對龍角翻來覆去的摸,因為手感太好,確實是有點愛不釋手,他摸著摸著,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嗅了嗅,發現那味道是從殷九昭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太像香水,殷九昭也不會去噴香水,氣味不重,卻……怪好聞的。 仉淮這么想著,而等他反應過來,居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的湊近了殷九昭,貼近了他的臉。 殷九昭一直低著頭,似乎沒有察覺,仉淮感覺自己這樣有點變態,剛要重新拉開距離,便見殷九昭回頭來看他。 那雙眼睛依舊是猩紅的,看著比先前還要兇,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吞噬殆盡。 他沒問仉淮為什么要湊近自己,只是聲音低聲問:“陛下……不摸了嗎?” 他的聲音聽著也比先前還要啞,搭在仉淮腳背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摩挲了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