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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嶼翻完一本書,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他仰起頭活動了兩下脖子,打算出去接杯咖啡。 陸望端著杯子和他一起出去,盧青山沒抗住,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咖啡機前已經站了兩個人在排隊,童嶼看著陸望,忽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陸望的生日。 “你先接吧?!蓖瘞Z淡淡的說。 陸望心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 正接著咖啡,警局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由于此時很安靜,那尖銳的來電聲顯得格外刺耳,童嶼聽著這鈴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女警接起電話,過了半分鐘,她掛了電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隊長,有人報警,垃圾場發現一截腐爛的殘臂......” 兩人聽見這個電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陸望:“你說會不會是倉庫女士的尸塊?” 童嶼的第一反應和陸望一樣:“但愿是?!?/br> 到目前為止,警察還不道兇手分尸的意圖究竟是什么。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顧原全副武裝的帶著一截腐敗的右上肢回來了。 右上肢被放在解剖臺上,難聞的味道充斥在解剖室的每一個角落里,童嶼和陸望帶著口罩進了解剖室,盧青山剛睡醒,半瞇著眼睛跟著他們進去。 他剛走到解剖室門口,就差點被這濃烈的味道給帶走,扶著玻璃門差點就吐了。 “臥槽,這味兒可真大!”盧青山立馬戴了雙層口罩,這一下,他徹底沒了睡意。 解剖臺上躺著一截右臂,和左臂比起來,腐爛程度更夸張,大大小小的蛆蟲爬滿了整個手臂。 手臂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液化,手指的斷端和手臂的斷端腐敗最嚴重,才一會兒的功夫,解剖臺上就流了一灘深褐色的尸水,臭味愈發濃烈。 顧原觀察了這節手臂,雖然還沒有驗過DNA,但直覺告訴他,這只手臂和之前發現的手臂應該來自同一個人。 手指同樣被人用電鋸切割過,切割的工具看著像同一種電鋸。 腐敗的手臂上有一塊金屬手表,在解剖室的燈光下反射著暗淡的銀色光澤。 “上回是鉆戒,這回是手表?!标懲f:“兇手到底什么意思?” 物證科的劉警官正在給殘肢拍照,他放大照片,仔細看了兩眼:“阿瑪尼的手表...我記得這款手表好像叫‘滿天星’,表盤上鑲了水鉆?!?/br> “怎么又是鉆?”嚴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幽幽的說:“兇手究竟想表達什么?” 此時墨臨推開玻璃門,帶著口罩走了進來:“從地理位置上看,前后發現的兩只手臂分別位于倉庫的西側和東側,兩只手臂上又存在類似的物品,如果兇手藏尸存在規律,那么其他尸塊很有可能藏在倉庫的北側和南側?!?/br> 顧原已經全副武裝了,正準備解剖手臂,聽到墨臨的分析后,他抬起頭:“理由呢?” 墨臨:“因為不管是巫術還是玄學,都喜歡講究左右對稱,既然左臂和右臂存在對稱關系,那么可以大膽的猜測,其他尸塊也存在對稱的關系?!?/br> 盧青山覺得墨臨分析得很對,心說:墨老師才看了幾本書,這么快就入門了! “墨老師說得沒錯,在古代,這叫風水!”盧青山解釋道。 “風水”這個詞聽起來很荒誕,可一旦兇手這么想了,那荒誕也變成了不荒誕。 嚴吉拿了張巖海市的地圖,把倉庫的位置和發現手臂的位置都標記了出來,然后連接兩個手臂的位置,做了一條直線,之后,又在直線上做了一條中位線,倉庫的位置正好位于兩條直線的交點。 嚴吉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這也太對稱了點! 如果把東西南北的元素加進去,那么垂線通過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埋藏其余尸塊的地方。 大半夜的,嚴吉帶著人兵分兩路,出了警局。 剩下的人繼續留在警局里找線索,早上五點鐘的時候,王岳帶著人回來了:“蘇達的手機找到了,你們不道蘇達的手機密碼?” 盧青山盯著物證袋里的手機愣了一下:“沒找到蘇達嗎?” 王岳實在是太渴了,先灌了半瓶水,才說:“這手機被人放在15米高的鋼爬架上,害我們找了半天...我們的人在鋼爬架周圍找了很久,沒有看到蘇達的影子?!?/br> 盧青山看了看童嶼:“你記得蘇達的手機密碼不?” “好像是0開頭的?!蓖瘞Z說。 盧青山也想了想:“我只記得好像有個3...”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最終什么也沒想起來。 陸望:“蘇達生日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3月16號?!北R青山眼睛瞬時睜大了:“你們試試031620?!?/br> 王岳隔著物證袋,輸入了031620,手機解鎖成功,在場的松了一口氣。 手機的電還有90%,后臺有幾個程序還沒關,最后一個界面是蘇達和林曉曉的聊天界面,最后一句話是蘇達發出去的:【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林曉曉沒回他。 看發送的時間,是周日晚上11點15分,也就是林曉曉扔掉蘇達獨自跑開的時間。 “這手機你們先拿著?!蓖踉勒f:“如果蘇達的家人打來電話,你們接一下?!?/br> 童嶼接過手機,表情凝重。 早上六點的時候,童渺給童嶼打了個電話:“哥,我感冒越來越重了,感覺快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