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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糊知道它的主人給它強行安排的劇本嗎?” 陸珩夸張地倒抽一口涼氣,反手捉住他的指尖,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嘶…裴哥你、都說得到了就不珍惜, 現在的裴哥不但和其他人單獨約飯喝酒, 還學會欺負人了?!?/br> 他記得裴行之曾經提到過, 演藝事業起步的前幾年太拼,時常飲食不規律,導致現在不能吃具有刺激性的食物,其中就包括酒精。 他自己都舍不得讓對方做的事, 結果對方居然跟其他人一起背著他偷偷地做。 裴行之微微仰頭,親了親剛剛按壓過的地方, “請朋友幫忙, 一頓飯總是要請的, 況且我也沒有喝,只是抿了一口…唔……” 不待裴行之說完,陸珩便扣住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靈活的舌尖長驅直入,置于腦后的手強勢且霸道,不容對方拒絕。 這樣的攻勢下,裴行之頃刻間就軟了身體,每一次回吻都帶著些許縱容和溫柔的意味,圈在陸珩脖頸上的手安撫地摸了摸他頸后的碎發,分開時下唇紅腫,帶了兩顆不算明顯的牙印。 陸珩沒品出酒味,才放過了那兩片飽受折磨的唇瓣,指腹在他微紅的臉頰摩挲一瞬,最后停留在齒痕上。 兩人對視的空檔,陸珩驀地喊了聲他的名字,“裴行之…” 后者應了一聲,嗓音微啞,“嗯?” 話到嘴邊,陸珩卻不知怎么說了,就在剛剛,他發現自己遠比想象中還要多喜歡裴行之一點。 方才他其實有些無理取鬧。 這樣的事他知道,裴行之心里自然也清楚,但對方就像大海般包容,無聲接納著陸珩帶來的一切。 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陸珩的后文,只看到他忽然勾起的唇角。 純粹的笑意像是會傳染,裴行之沒什么氣勢地瞪了他一眼,舌尖被吮得有些發麻, “坐了這么久飛機,不餓?” 陸珩挑了挑眉,正欲說話,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原來周墨琴見陸珩遲遲不回發過去的消息,掛念著他的安全。 報過平安后,周墨琴猶豫地開口,“珩珩…你是不是在家里受委屈啦?” 陸珩否認,“沒有…媽,你別多想,我回來只是因為劇組要開工了?!?/br> 周墨琴哼了一聲,“你們父子三個肯定有事瞞著我?!?/br> 一路順風順水、受盡寵愛,養成了周墨琴單純的性格,但這并不代表是傻子,陸琮排查的動作又有些大,這次沒能瞞過她的眼睛。 直到電話掛斷,陸珩才半靠在裴行之的肩膀上,看上去有那么點想將任性進行到底的架勢, “餓…但是想吃裴哥做的?!?/br> 裴行之還能怎么辦,他從來都無法拒絕陸珩任何要求。 這樣同居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初五,陸珩才踩著假期的尾巴返回劇組。 平心而論,許琛其實非常健談,跟隨陸珩進組后,很快和一起共事的工作人員、甚至是唐雪打成一片。 只是陸珩始終對他提起裴行之時,話里話外的熟稔感到不爽,仿佛對方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男朋友。 他不過是出現的晚了一些,每次跟許琛聊天卻總有種矮對方一頭的感覺。 在G市拍的最后一場戲是程淮成為將領后,打的第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他帶領一隊騎兵趁著月色突襲,燒毀敵方糧倉后全身而退。 西北的夜晚天寒地凍,白日被汗水浸透的棉衣甚至會結冰,變得堅硬。 從士兵至將領,人人都需要烈酒暖身。 何文施精益求精,不愿在個別群演的走位問題上妥協。 譚嘉銘被封殺后,燕璟一角的扮演者干脆采用了科班畢業的學生,雖然不出名,但勝在好學,絕對不會走旁門歪道。 因為經驗不足,又吃了幾次NG。 最后這場夜戲來來回回打磨數次,何文施才大手一揮允許過關。 這一動作同時也代表著弄權劇組在G市的拍攝圓滿結束,余下的權斗部分可以回到影城取景或依靠后期。 眾人皆在G市這樣環境惡劣的地點呆了不短的時間,得知即將返程,難免心下感慨。 何文施也清楚他們的辛苦,情商忽然上線,舉起道具組提供的燒酒朝大家示意,只是依舊寡言, “各位辛苦了,新的一年,祝弄權越來越好,配合地越來越默契?!?/br> 簡短的發言一時將氣氛炒得火熱,副導演見狀吩咐將這段剪成片花,方便為本劇預熱。 劇組不差錢,何文施又追求效果真實,酒囊里灌的是不摻半點水分的老白干。 陸珩并非真的千杯不醉,精神松懈后,大腦便陣陣發暈。 他鎧甲未褪,身前的篝火將他的臉頰映得通紅,分不清究竟是酒意還是火光,跟隨大流將此情此景拍下,然后發了條微博。 四周空無一人,許琛不知什么時候在他身邊席地而坐,似乎也跟著喝了不少,看上去并不十分清醒。 沉默在兩人之間漫延,陸珩朝篝火里扔了塊木頭,忽地開口道, “你和裴哥認識多久了?” 許琛把玩著酒囊,醉意使他的語氣聽著有些漫不經心,“大概有很多年了吧?!?/br> 陸珩瞇了瞇眼睛,想趁機套他的話,“所以你應該清楚他為什么過年還要錄節目吧?” 許琛沉默半晌,然后看向陸珩,毫無預兆地反唇相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