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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之狠狠皺眉,“你確定?”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連帶著季夢澤也一同緊張起來,“…真的,后面我錄音了?!?/br> 裴行之深吸一口氣,當即往包間走,“錄音發我?!?/br> “哦、好”,季夢澤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后,心中莫名生出幾分仗義江湖的興奮感。 二人進屋時,胡冰招招手示意他倆快點進來坐下,旁邊的副導演笑著說,“剛才大家還問你倆上哪去了?!?/br> 裴行之客氣地說了聲抱歉,余光卻忍不住看向陸珩,眼底暗藏憂慮。 后者全然不知,在導演第一個舉杯時跟著在桌子上敲了敲。 因為拍攝順利,胡冰比較放松:“《求生密碼》已經走過整整三個年頭,外界什么樣的聲音都有,但是我相信,新的一季在大家共同努力下一定會達到新的高度?!?/br> 阮南眼底不由自主地露出幾分輕蔑,過了今晚,陸珩能不能留下都得打個問號。 成功唾手可得,阮南面子功夫做得再好,也難免心急。 為求保險,他于眾目睽睽之下親手為陸珩倒了杯酒,音量不大不小,恰巧足夠彼此聽清:“陸珩,以前的事我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干了這杯,就當我們重新認識了,如何?” 陸珩似笑非笑,眼神在那杯酒上轉了一圈,重復道:“重新認識?” 裴行之眼皮一跳,來不及阻止,就見陸珩淺淺地抿了一口,“不必了,我高攀不起?!?/br> 他的話里沒有半分可惜的意味,阮南也不強求,對他展示了一番干干凈凈的杯底,惋惜道,“好吧,看來還是不愿原諒我?!?/br> 陸珩被他做作的表情膈應到了,起身出去透氣。 后者藏在桌下的手指一動,發出去一條消息。 今晚之后,哪怕陸珩有機會憑借綜藝洗白,他也要讓他釘死在私生活混亂的恥辱柱上,永遠翻不了身。 過得這么舒服,算什么手下敗將。 屋內空氣流動差,陸珩洗了把臉,順勢把剛剛喝進去的那口酒吐了出來。 阮南遞的酒,真喝了比那隔夜飯還叫人惡心。 清涼的水流打在臉上,陸珩混沌的大腦才有了幾分清明。 或許因為藥物,剛過九點,他就已經開始犯困了。 回去的路上,一個穿著侍應生制服,厚重的劉海和鼻梁掛的厚底眼鏡能遮住半張臉的男人攔住陸珩,聲音古怪沙?。骸罢垎柲顷懴壬鷨??” 陸珩瞇眼打量他一瞬,點點頭。 侍應生躬身朝一個方向指引道:“今晚胡導請唱歌,請您跟我移步到頂樓包廂?!?/br> 陸珩本職愛豆,平時泡錄音棚的時間不少,對此并無興趣。 困意上涌,陸珩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隨意拒絕:“我先不去了,幫我跟大家說玩得開心。 侍應生:“…等一下陸先生!” 陸珩從前也是個唯我獨尊的少爺,被人三番兩次擋路,冒出點火氣,勾著的嘴角有幾分盛氣凌人:“怎么?” 敢做這種差事的人就沒幾個膽小的,侍應生深諳捧殺之道,笑容諂媚,“您好歹去走個過場,不然我也不好向胡導交代?!?/br> 聞言陸珩有一瞬間動搖,眼前的侍應生身材瘦小,套著的制服寬大,不太合身,看著就是個容易被人欺負的。 “那…” “陸珩!”裴行之大步上前,插到兩人中間,聲線細聽之下有幾分顫抖,“已經散場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陸珩看了看說辭截然相反的兩人,最終選擇問裴行之:“散了?” 裴行之斬釘截鐵:“對?!?/br> 陸珩點了點頭,揉著額角隨意道:“那走吧?!?/br> “哎!”侍應生沒完成任務,目送兩人離開后,才到角落向雇主回復。 車上,陸珩打開半面窗戶,好好的領口也被扯地松松散散,露出小片蜿蜒凸起的鎖骨。他半皺著眉,瞧著十分不耐。 裴行之一直關注著他,見狀關心道,“難受?” 陸珩掏出手機,又扯了扯領子,聲音沙啞,“…怎么跟你形容呢,坐著難受,渾身燥,想出去跑幾圈?!?/br> 說罷他作勢去開車門:“要不把我放路邊,我自己跑回去?!?/br> 裴行之心頭一驚,下意識捉住他的胳膊,怔怔撞進對方促狹的眼底,才想起車啟動后自動上鎖。 陸珩臉皮薄,裴行之能清楚的看到他泛紅的臉頰,連嘴唇都是水紅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后的腦細胞在燃燒 躺平.jpg 今天好短小QAQ 急速碼字ing 大家圣誕快樂呀!(づ ̄3 ̄)づ╭~ 第9章 套房藏嬌 晚風自半敞的車窗吹入,帶起陸珩的幾縷發絲,蹭在他的唇邊舍不得離開。 放在中控臺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裴行之燙到似的收回握在陸珩小臂上的手,后者忽然把手機屏面朝他晃了晃,“你家的狗挺帥?!?/br> 原來是看到了好友申請。 裴行之微信的名字就是三個縮寫的字母,不像陸珩認識的其他人,隔幾日一換追趕莫須有的潮流,瞧著格外老實。 裴行之順著他的動作瞟了眼自己的頭像,話里帶了點笑意:“它叫飯團,今年快兩歲了,鬧的很?!?/br> 若是清醒,陸珩絕不會在一個只認識一天的人面前如此松懈,此時卻極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話比平日多了不少:“我喜歡貓,長毛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