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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向導聞言笑起來:“難道不是你自己做人失敗,連發小都懶得理你嗎?反省一下自己吧!” 柳洋滿臉不在意地攤手道:“我覺得我自己挺完美的。等等……不對??!” “什么不對?” “剛才邃敬那小子是不是說了要在團隊賽里面教我做人?”柳洋確認地問。 “說了,怎么,你怕了,還是健忘?”向導貫徹著句句誅心,痛擊自己隊友的風格,一點也沒留情地吐槽,“要是怕了你早點說,我現在就去跟輔導員說換搭檔,省得被你拖累丟臉?!?/br> “我去,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沒理會搭檔的毒舌,柳洋神情恍惚,“那小子居然會參加團隊賽,真是見了鬼了……” 向導并不明白柳洋震驚的點在哪里,莫名其妙道:“邃敬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強的哨兵,我在兩江塔的時候也聽說過他的名聲,他這樣的人,有搭檔一起參加團隊賽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也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br> 柳洋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扔下一句“不行,我太好奇了,我要問問他”就朝著剛才邃敬離開的方向追去。 向導見狀,只得無奈地喊了聲:“你記得六點要回來集合??!” 而就他喊這一聲的功夫,柳洋已經跑得沒影了。 * 邃敬來到短跑賽場的時候,跑道兩邊已經站滿了無聊看熱鬧的學生們。他一邊從志愿者處領取黑豹的號碼牌,一邊在人群里找白源的身影。 然而直到信號槍響起,邃敬也沒看到他要找的人。 第56章 出門忘看黃歷 白源的確是想去看一下邃敬的精神體的比賽的,但他今天的黃歷上可能寫著“不宜出行”,所以他剛從訓練室出去就被肖東抓了個正著。 自從試膽大會之后,白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肖東了。雖然他倆選修的課程有不少是重疊的,但肖東似乎極力避免跟白源接觸,而白源本來又不是主動和人搭話的類型,所以發展到現在,仍然是點頭之交的關系。忽然被肖東攔住的時候,白源甚至花了兩秒才想起來對方的名字。 “請問有事嗎?” 聽到白源的問題,肖東唰地展開一張A4大小的傳單問:“你有沒有報名參加這個比賽?” 以淺藍和深藍色為主色調的傳單上,用方方正正的字體寫著“知識搶答賽”五個大字。白源看完上面的內容,果斷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不報名?”肖東發問的時候,表情甚至有些怒其不爭的意味。 “不知道,也沒什么興趣?!卑自刺拱椎?。 “為什么???你學那么多知識,現在不就是運用的時候嗎?難道你要浪費自己的才華,跟那些腦子里只有打架的弱智哨兵們混在一起……”肖東越說聲音越大。 白源不用看周圍都能感覺到哨兵們不友善的眼神正在向他倆這個角落投射。 肖東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拉了很多仇恨,仍然在慷慨激昂地說:“我們只是沒辦法才被迫進塔接受訓導,但知識的世界才是我們最終的歸宿,塔里面的時光只是旅途中一個短暫的中間站罷了——這次兩江塔那邊來的代表也有參加知識競賽的,我們應該聯合起來給他們一個教訓,我已經找了兩個成績還過得去的同學,只要你也加入……” “所以你是想要為菘城塔爭光?!甭牭胶竺?,白源終于知道了肖東這一長串發言的核心重點是什么。 戴著厚重眼睛的青年一下就紅了臉,惱羞成怒道:“我只是要證明自己而已!” 就在這時候,白源感覺到了肖東的精神力正向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向自己沖擊,其中飽含著羞憤、要強等等情緒,把他真正的心情徹底地出賣了。以往白源跟同為向導的同學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這種感覺和課堂上教授所說的通過接近別人的精神領域了解到對方真實想法的情況十分相似——但白源并沒有刻意對肖東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肖東顯然也沒有要通過精神接觸跟白源溝通的意思,為什么會產生此時這種現象呢?是因為肖東的控制力不夠,還是…… 白源正琢磨著,卻見肖東忽然臉色一變,伸手快速地將他拉到一邊。 柳洋原本打算拍白源肩膀的手便因此落空了。 “唷,小向導,反應挺快嘛!”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禮,柳洋笑著朝滿臉戒備的肖東揮了揮手,立刻轉向白源問:“請問邃敬在哪里?” “你找邃敬關我們什么事?”肖東搶答道,“這邊還有話要說,你去問別人吧!” “那可不行?!绷髶u了搖手指,“他身上有邃敬的味道,他們一定很熟,問他才是最有效的?!?/br> 白源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冷靜地觀察眼前之人,判斷對方跟邃敬到底是什么關系。在菘城塔待了一個學期,年齡差不多的哨兵白源基本都見過了,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哨兵卻讓他覺得很陌生,顯然并不是他的同學。那么,就是來自兩江塔的人?兩江塔現在跟菘城塔是競爭對手,兩江塔的哨兵找邃敬……該不會是等不及正式比賽開始,打算先彼此試探一下深淺吧? “哎,兄弟,別發呆啊,邃敬在哪能帶我過去嗎?那家伙不回我消息?!弊⒁獾桨自磳徱暤哪抗?,柳洋想了想,掏出手機向白源展示了一下他社交APP上新添加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