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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看半開,人飲微醉,人生小滿,即是大得。 所以這天舉行婚禮,許湘眉很喜歡。 當520撞上小滿,似乎在訴說著這段感情來之不易,余生應當好好的,且行且珍惜。 一大早,許湘眉坐在妝臺前,由著化妝師折騰打扮。 梳新娘發型,畫新娘妝。 許湘眉本就漂亮張揚,再一番裝點,更是艷麗得令人移不開眼。 而她一襲訂制婚紗,是由謝許兩家的專人服裝設計匠人們花費整整兩個月手工縫紉而成,就像長在身上似的,美到了極致,渾然天成。 當謝柏寧闖過伴娘的關卡見到許湘眉,她像一顆熠熠生輝的寶石明珠,世間獨一無二,難再得。 他眼睛里再容不下其他,直直注視著她,動也不動。 他的一顆心都被填滿了,充盈而踏實,幸福而觸動。 漲漲的,暖暖的。 再一次感慨,他何其幸運!他有天大的福氣! 謝柏寧走近她,懷著一腔誠摯,伸出手。 這一生,他會永遠握著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首不離。 許湘眉眼中的謝柏寧,同樣精心訂制的西服,襯得他愈發筆挺英俊。他發著光,光芒萬丈。 許湘眉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被他牽著,在陣陣歡呼雀躍中,跟著他一步步往外走。 這一生,她會一直跟著他的腳步,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婚車在半路中,偶遇了另一對新人,他們互送紅包,贈出美好祝福。 就在這些不斷的祝福中,謝柏寧和許湘眉走上教堂,進行著他們這輩子最重要的婚禮儀式。 周易和梁家旁支的一個小男孩是花童,一對小小的璧人兒,提著花籃子,送上戒指。 主婚人是黎庭。 一直以來,他都把許湘眉當作女兒看待,如今由他親手把她交給另一個男人。 他眼眶發熱,緩緩開口。 “謝柏寧,你愿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你愿意嗎?” 謝柏寧不假思索,“我愿意?!?/br> 他鄭重而虔誠的為她套上戒指。 黎庭欣慰一笑,再次開口。 “許湘眉,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你愿意嗎?” 許湘眉聲音哽咽卻堅定,“我愿意?!?/br> 她手指微微顫動,把戒指推了上去。 兩人熱情的擁吻,底下掌聲雷動。 黎九駱久久看著臺上的新人,嘴角上揚,拍紅了手掌。 接下來從教堂轉移到酒樓,宴請的賓客大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隆重過頭。 謝柏寧牽著許湘眉,從一個包廂走到另一個包廂,一桌接一桌敬酒。 饒是兩人酒量好,也經不住這么喝,更何況,還有一個個存心灌酒的人。 深夜,終于得以清凈。 他們沒有另買婚房,南山的別墅重新布置了一番,滿眼盡是大紅,喜慶得很。 臥室里,許湘眉醉意醺然,躺臥于棉被中央。 雪白的婚紗,乳.白的肌膚,大紅的棉被。 強烈的視線沖擊,使得謝柏寧心情激蕩,渾身燥熱。 他喉嚨咽了咽,扯掉領帶,叫她,“老婆?!?/br> 許湘眉瞇著眼看過來,里面漾著魅人的水光,她嗤嗤的笑,“老公?!?/br> 謝柏寧覆了上去,溫柔而熱烈的吻她。 婚紗被剝落,輕輕一扔,落在床前的矮柜上。 他同樣坦誠以對,耐心十足,反復要著她。 末了,謝柏寧抱著許湘眉到了浴室。 一整面墻,是大落地鏡。 兩人不著寸縷,身上遍布著紅痕。 許湘眉臉上兩酡紅,不清楚是醉酒的緣故,還是羞的。 此時謝柏寧卻沒有一點情.欲,他笨拙的散下她盤著的發,動作卻格外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花了十幾分鐘,頭發才柔順的披下來,軟軟落在她圓潤的肩頭覆著。 謝柏寧取了木梳,從頭頂,一梳到尾。 他說,“還記得上次我說的話嗎?” 許湘眉明明醉了,頭腦反而異常清晰,重重點頭。 她記得。 那晚在謝家老宅,梅樹掩映的小亭子里,他讓她蓄長發,他說結婚這天要替她梳頭。 而他現在正在這樣做。 謝柏寧一笑,又是一梳。 “二梳白發齊眉?!?/br> “三梳兒孫滿堂?!?/br> “四梳永諧連理?!?/br> 他放下梳子,把她轉過來,眸子里盛滿了這世間最柔的情意,“我愛你,謝謝你?!?/br> “我也是?!?/br> 她主動吻上去。 我愛你。以前,現在,今后。 謝謝你。出現在生命里,停駐在生命里。 這輩子擁有彼此,時光美好,妙不可言。 ☆、第50章 1、 許湘眉開始戒煙。 還有個同是天涯淪落人,謝柏衡。 剛開始的時候,可把兩人難受壞了。 有一天,謝家家宴。 恰好許湘眉煙癮犯了,難受的不行,趁著謝柏寧沒有注意,悄悄躲到后院子。 沒想到謝柏衡也在這里,他手里夾著一支煙,卻只讓它裊裊燃著,沒有抽。 許湘眉覺得好奇,“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