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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辰微微皺眉,白盈玉忙道:“蕭二哥,我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其實也并不是很想知道?!?/br> “你真的不想知道?”蕭辰問道。 白盈玉遲疑一瞬,老實道:“只有一點點想?!彼€真是很好奇,自己與蕭辰的上一輩究竟還有何淵源。 岳恒笑著拍拍蕭辰的肩膀:“行了,莫要想太多。司馬揚此時來到天工山莊,說不定也是天意使然,是你爹爹想讓你多了解他一些,你又何必作繭自縛,徒生煩惱?!?/br> 李栩接話道:“是啊,二哥!便是衛老伯,他半瘋半顛那么久,見了你才真正歡喜起來,走也走得安心。你實在沒必要擔心太多。再說,二爹當年的事,我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二爹九泉之下,肯定也替我們急得很。咱們哪能讓二爹著急啊,你們說是不是?” 聽他說的有模有樣,蕭辰等人都忍不住微笑。 岳恒揉揉他的頭發:“你這小猴子,真是一點都沒變?!?/br> 李栩忙用手擋開,又掏出梳子梳理頭發,生怕被他弄亂了。 眾人好笑,突然蕭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有人過來?!北娙酥?,他耳力最好,自然不會有錯,李栩跳起來,趴窗縫上往外看。 “是司馬公子?!彼?,“他現下看上去可比早間精神些了?!?/br> 不一會兒,司馬岱彬彬有禮地扣響了蕭辰的房門,待開了門后,他見諸人都在,微微吃了一驚:“你們可是有事商議?要不,我過會兒再來?!?/br> “不用不用,我們是聊著玩?!崩铊蛲纤M來,同情地拍著他肩膀,“司馬公子,你爹沒再罵你吧?” 司馬岱一窘,支支吾吾道:“他也是為了我好,心里急……” “明白明白?!崩铊蛎Π矒崴?。 岳恒問道:“司馬公子可有什么事?” “哦,是這樣,我爹讓我來請蕭大俠至劍閣品茶?!?/br> “何時?”蕭辰問。 “就是此時?!?/br> 李栩不滿:“就請了我二哥一人,那我們呢?” “這個……”司馬岱有些為難,司馬揚確實未請其他人,若貿貿然讓他們都去了,自己肯定又要挨一頓罵。 “司馬公子,我隨你去便是?!笔挸狡鹕淼?。 白盈玉遲疑片刻,試探問道:“蕭二哥,我陪著你去,可好?” 乍然聽到她這么說,蕭辰楞了楞,轉瞬便明白她大概也是想多親耳聽聽她爹爹的事情,心境與自己相同,便點了點頭:“好?!?/br> 司馬岱本想說“爹爹只請蕭辰一人”,可轉念想到蕭辰雙目失明,確是需要個人在他旁邊,遂不再多言。 跟著司馬岱,一路往劍閣而來。 因為父親對蕭辰的特別青睞,司馬岱亦是滿肚的疑惑,只是他不敢開口去問父親,只能自己在腹中猜度。也因如此,路上他回頭看了蕭辰十七八眼,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可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到了劍閣,司馬揚見蕭辰來,很是歡喜,幾乎是拉著他的手,把他迎進去的。落座后才發覺白盈玉也來了,他略皺了皺眉,吩咐司馬岱:“岱兒,你帶這位姑娘去賞魚?!?/br> 白盈玉微楞,但聽見司馬揚這般說,想來沒有什么余地,暗嘆口氣,轉身欲走,卻被蕭辰拉住,隨即聽見他道: “我雙目不便,需得她在?!?/br> “可是……”司馬揚還是覺得不妥,“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喚你來,是為了何事?” “無論何事,不必瞞她?!笔挸阶匀坏?。 簡簡單單八字,聽在白盈玉耳中,便如一股暖流注入心中,她低頭瞧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輕咬嘴唇,喜悅無限。 聽了這話,司馬揚無話可說,只得朝司馬岱揮揮手:“那你先出去吧?!彼抉R岱口中應著,心里卻免不了失落,想著蕭辰與白盈玉異姓,尚且如此信任,可爹爹卻還要瞞著自己。 家丁上茶之后,司馬揚讓他們退出去,又看了蕭辰半晌,情不自禁嘆道:“像,實在太像了?!?/br> 蕭辰不接話,輕抿著茶。 “小兄弟,你可知道,我說你的相貌像何人?” “想必是伯父的故人吧?!笔挸降?。 司馬揚點了點頭:“是,是位故人,我一直拿他當大哥待?!彼羁粗挸?,之前他特地問過祁無刀,得知岳恒師兄弟全都是孤兒,便猜度著蕭辰多半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難怪早間問他時,他全然答不上來。 “我聽無刀說,你同岳恒都是孤兒,你還是嬰孩時就被楊大俠收養了?!?/br> “是?!?/br> “那你是如何知道自己姓蕭呢?” “聽師父說,是我娘臨終前告訴他的?!?/br> 司馬揚沉吟片刻:“那你娘有沒有說,你爹爹是誰?” “有?!?/br> “是誰?”司馬揚急切問道。 蕭辰卻不答,靜靜道:“……他的身份不便相告,還請伯父包涵?!?/br> “你……你這孩子……”司馬揚急得立起身來,而后又坐下,“你謹慎是沒錯,可是……你可知道我是誰!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br> 第四十章 無奈結義 白盈玉轉頭望向蕭辰,后者面沉如水,靜若磐石,并不為司馬揚的話所動。 “二十年前,我曾在順德都督府中任副將一職?!彼抉R揚頓了下,“當時的都督也姓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