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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彭深施虐的對象不再是小動物,而變成了人,是個女人。 或許是出于不想對受害人進行二次傷害的想法,受害人的五官聲音、以及周圍的環境都經過了模糊化處理,很難辨別出她的身份,但從她被彭深掐著的脖子、被拽著頭發從走廊這頭拖到那頭、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求饒聲來看,她正遭受著非人的虐待。 在場的所有人不忘拍照的同時,也紛紛猜測起女人的身份,是彭深的助理、家里的傭人,還是誰? 陳丞垂下眼睫。他知道,視頻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彭青陽的母親,鄭英。 他還記得自己被鄭英領養回家的時候,她臉上滿是被彭深打出來的傷口淤青,撫摸著它腦袋的手卻溫柔至極:“乖狗狗,我給你取個名字,叫大白,好不好?” “大白啊,有些事情我誰都不能告訴,只能和你說說了,你可別笑話我,”鄭英將它摟進懷里,旋即有guntang的液體砸在它頭頂,“我不是一個好母親,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可是我沒用,爭取不到青陽的撫養權,以后就由你乖乖地替我陪伴青陽,好嗎?” 第二天,它就被鄭英送到彭青陽手里,再后來,它再也沒見到過鄭英。 直到今天陳丞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和它、它們有著同樣的遭遇,在禽獸不如的彭深眼里,人和動物都是他施虐發泄的工具。 陳喬一將陳丞的手握進掌心里,不語地同他十指相扣。 而臺上的彭深跌坐回椅子上,耳麥里傳來下屬焦急的聲音:“彭總,我們已經切斷所有電源了,但這屏幕還是關不掉,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現在該怎么辦?” 彭深臉色蒼白,血色全無,腦袋里嗡嗡聲不止。 他安慰自己,就算彭氏集團因此受到重挫也沒有關系,他還有那個地方,完全還可以憑借那里東山再起,可直覺告訴他,既然陳喬一手里有這些視頻,那那個地方也一定被她發現了。 之所以不一起放出來,只是因為她惡趣味地想一點一點擊垮他內心的所有防線,再在最后給于他致命一擊。 彭深面如死灰地望向人群當中的陳喬一,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與此同時,會場大門被猛地撞開,全副武裝的警察沖進會場,將他團團圍住。 只是大屏幕上的視頻絲毫不受現場變故的影響,繼續換成下一個新視頻,彭深抬頭看向屏幕里的畫面,心里一時居然生出“果然如此,一切都結束了”的感慨想法。 完了,不管是彭氏集團還是他偷偷建立起的黑色產業,今天過后,一切就都全完了。 他一手建起的秘密基地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槍支、毒品、被關押在一起的兒童......這些畫面如重磅炸彈一般落在在場每個人的頭上,就連那些見多識廣的記者也全都傻了眼。 他們原本以為彭深虐待動物女人就已經夠泯滅人性的了,沒想到跟人沾邊的事他一件不做,違法犯罪倒是樣樣都沾。 警察給彭深拷上冰冷鐐銬:“有人舉報你涉嫌虐待動物和人,非法販賣違禁物品和兒童,你得先和我們走一趟了?!?/br> 彭深被推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時覺得雙肩有如被兩座大山壓著,沉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可他的肩膀上明明空無一物。 陳喬一目送彭深被警察押著帶走,視線從伏趴在他肩膀處蠢蠢欲動的鬼魂上劃過,并不打算阻止,甚至還悄悄施了個咒法,好助那些鬼魂一臂之力。 她對周圍搶著要去采訪代表人的記者們視而不見,人群來往中,她就站在陳丞面前,抬手揉揉他的發頂,輕聲笑道。 “大狗狗,我們回家?!?/br> - 彭深被押進警車,呼吸沉重。一路上他覺得他的肩膀越來越重,幾乎快將他的胳膊壓斷,怪異至極。 只是他的雙手被鐐銬拷著,行動不便,正想讓警察幫忙看看是怎么回事,肚子忽然被狠狠踹了一腳。 彭深被踢得措手不及,一時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險些將早上吃的早飯全給吐出來。 不等他緩過神來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的腦袋又被用力一按,面前分明什么都沒有,他卻感覺自己被一頭按進了水里,冰水不住地往他的鼻孔嘴巴里鉆,耳邊全是水咕嚕咕嚕的氣泡聲,比窒息還要難受。 彭深頓時拼命掙扎起來,鐐銬磕碰間,金屬音無比刺耳,彭深卻全然無知。他掙扎的幅度太大,又完全掙脫不開鐐銬的束縛,不多時,他的一雙手便被勒得皮開rou綻,血腥味在車里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溺水窒息的感覺才緩慢褪去,彭深還沒來得及呼吸新鮮空氣,背后又是重重一腳,居然直接將他踢到了座椅下面。 他身上還穿著華麗不菲的高定西裝,此時卻像是個任人宰割的皮球,從車這頭滾到另一邊,再從那頭滾回來,場面一時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狗狗鬼魂們飄在半空中,雙爪抱著諸如硬殼書本、煙灰缸、玻璃杯之類的東西就往彭深身上砸,而小金毛和拉布拉多則一狗守在一邊,將彭深來回踢來踢去,聽著彭深不住的求饒聲,它們卻不知疲倦地踹得更加起勁,毛絨絨的大尾巴在身后搖得極歡。 它們踢著踢著還覺得不夠過癮,于是直接踩上彭深的雙腿,用力地蹦來蹦去,每跳一下,彭深便吃痛地慘叫出一聲,雙腿劇烈地顫抖起來,只是很快,他的嗓子叫啞了,腿也變得軟綿無力——他的腿被硬生生弄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