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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里的人按了按喇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不等男人回過神來,豪車便揚長而去,只留下一串車尾氣。 見男人被打,郭壯頓時急了,跺跺腳想要追上去,又不想放下男人。他在心里糾結掙扎一番,最終選擇留下來,飄過去圍著男人打轉,嘴里驚喜地喃喃道:“來弟居然都長這么大了?!?/br> 郭來看不見他,他只是怔愣地望著豪車離去的方向,眼眶通紅,而后重重跌坐在民政局前的臺階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模樣痛苦。 見狀,郭壯忙扭頭喊陳喬一:“陳老板,來弟這是咋的了?還有剛剛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打他呀?” 陳喬一不語,她抬腳走到郭來面前站定腳步,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等到郭來意識到自己面前站了個人,抬頭望向她后,她才直截了當地說:“你爸媽死了?!?/br>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喬一特地屏蔽了郭壯的聽力,只讓聲音入了郭來一個人的耳朵。 任誰聽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對自己說這種話都免不了火冒三丈,更何況郭來才剛剛經歷了人生低谷。他“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想要去拽陳喬一的頭發:“你咒誰爸媽呢,???有病吧你?!?/br> 然而郭來的手連陳喬一的發絲都沒來得及碰到,伸到中途便被另外一只手半道擒住了。只聽“咔嚓”一聲,很像是骨頭移位才能發出的聲音。 郭來頓時吃痛叫出聲來,他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腕。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正抓著他的腕部,指節修長,手背上隱隱有血管和青筋突起。 就連郭來也很難不承認,這是一只極其性/感的手——如果這只手沒有讓他的手腕脫臼的話。 他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出來,擒著他手腕的手卻是紋絲不動,甚至有力道逐漸加深的趨勢。 郭來不由得抬頭,憤恨望向手的主人。然而在對上男人的眼睛后,郭來的身體沒來由地一顫,匆匆移挪開目光,連和男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男人的眼睛是漂亮的藍綠色,鴉羽般的眼睫微垂,陰鷙黯沉的眼神中隱約顯露出幾分輕蔑和厭懨。他絲毫沒有掩飾他不虞的情緒,此時的狀態同珍寶受到了外人侵犯而動怒的兇獸沒什么區別。 郭來的身高在男性中已經算高的了,足足有一米八一,但在和男人對峙的時候,他還得微微仰頭,更讓他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失利。 他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因為男人的眼神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無聲低罵了句“cao”。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就連郭壯都沒立即回過神來。還是陳喬一懶洋洋的聲音先從身后傳過來:“大狗狗?!?/br> 聽見魔女的聲音,陳丞臉色稍緩,下意識地開口解釋:“我收斂力道了?!辈蝗还鶃淼氖执藭r指定已經被廢掉了。 誰知陳喬一笑了下,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涼?。骸罢l要你收斂了?” 陳丞聞言,先是偏頭看了陳喬一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加重了手上力道。 郭來的哀嚎聲變得更加慘烈,這么短的時間內,他的額頭已經滲出點點細汗,嘴唇蒼白,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他掙不開,又跑不掉,只能用嘴叭叭輸出:“你們兩人腦子有病是不是,敢當街打人,信不信我立馬報警,讓你們倆都去坐牢!” 陳喬一嘖聲:“真吵啊?!?/br> 于是陳丞直接給了郭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雙指順勢嵌住郭來的下巴,強制讓郭來的嘴無法張合,自然也斷了他想繼續說話的念想。 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陳喬一舒了口氣,滿意地走到郭來面前蹲下,笑瞇瞇地問:“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靈,你剛剛是說要報警,對嗎?” 郭來被這一摔弄得渾身上下都痛了起來,望向面前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奈何他此時又說不了話,只能拼命搖頭,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發出氣聲:“沒...沒有,救...命...” 聽見弟弟喊救命,郭壯總算反應過來,也不管先前陳丞光憑蠻力就讓他的脖子變了形,只一心想著去拉開陳丞的手,好解救弟弟。 陳丞當然不會搭理郭壯,他側眸,視線落在陳喬一身上,等著她的下一步指令。 陳喬一拍拍他的手腕,大發慈悲道:“好了乖狗狗,松開他吧?!?/br> 等到陳丞收回手后,郭來想也不想便從地上摸爬起來想逃跑,但當他轉身看清眼前的情景后,驀地愣在原地。 不知從何時起,周圍的環境變了樣,民政局、路人、馬路、天空...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片黑色。黑色純粹,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而突然出現的幾抹紅色成了這片空間里的唯一點綴——那是幾朵怒放的彼岸花。 現在的情況完全打破了郭來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認知,如果剛才他還存著想要逃跑的念頭的話,此時腦海里恐怕只剩下對未知的恐懼。 他連邁動腳步的力氣都使不上來,轉頭怔怔地看向陳喬一和陳丞,重重地吞咽了下口水,聲音里夾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顫音:“你...你們到底是誰?” 陳喬一彎唇笑起來,答非所問道。 “郭來,男,三十二歲,鞏游村人,二十三歲時以建筑專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于臺安大學,在拿到母親打來的最后一筆生活費后,便銷掉電話卡,主動斬斷同家里人所有聯系,后和同學一起創業,組建米云工作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