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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丘山雖需過險峰山谷,但過了此地,朝前直走便是平坦之路,之后若再繞過幾處迷惑人眼的山峰,便能看到令丘主殿,因而,此處山谷又名柳暗花明。 不一會,巫羲飛身落于一殿門前,見殿內燈光亮著,巫羲笑了笑,隨即推門而入。 險峰山谷離這里并不遠,因而殿內的人是可以聽見谷內地雷鳴聲。 但電閃雷鳴只不過說明有人出入令丘,何以讓她的寶貝圣人深夜點燈關注? 要么他有卜測神力,提前預知來人是他熟客,要么便是已經有人對他通風報信。 但巫羲并不在意,她跨過門檻,身形悠悠入殿,然而腳下剛踏入殿內玉石板上,就有一白棋朝她腦門飛來。 棋子急速朝她馳來,又快又狠,直向她的命門。 這人是想要她的命? 巫羲唇角微勾,伸手輕松地接過這粒白棋,夾在指中,袖口隨著她的走動輕蕩,她笑著看向里邊,說道,“怎得又用棋子來迎接我,今夜我可沒時間和你下棋?!?/br> 說著,她走到屏風前,目光在看見屏風上的破洞時停下,隨即又展開笑顏,無甚在意地走到屏風后。 入眼處,男子一襲白衣,端坐在石椅上,一身纖塵不染,戴著藍白玉冠,遺世而獨立,靜靜地下著他的棋。 他右手執黑棋,有條不紊地放入棋盤,隨后又拿起白棋,緊貼在黑棋周圍,目光平靜,神色波瀾不驚,好像剛剛射棋而出的不是他。 巫羲將剛剛接住的白棋下在黑棋周圍,坐在男子的對面,注視著他。 但男子未見她,繼續自己對棋。 巫羲百般無趣地撐著下巴看著面前這人,她見這人這副冷淡姿態已經將近兩年,但石頭塊也應該要被她燒化了,這人還是這般死樣子。 不過……巫羲眼里露出狡黠,她伸出手指抵在他想落子的地方。 不過,她還有些個辦法能夠治治。 下棋的位置被人堵住,凜曄手指停在空中,隨即手腕移開,重新落在了別處。 依舊風雨不動,姿態如高山冰雪。 忽視她,繼續忽視她! 就是這般討厭! 巫羲忍不住還是先道,“這外邊的雷聲你未聽見?怎么還有這番閑心在這下棋!” “還有,都這么晚了,你下什子棋?!蔽佐酥毖圆恢M。 凜曄又落下一子,他看了看棋盤局勢,也不著急,只淡淡啟口,“山谷雷聲比往常多了半個時辰,確實擾人清夢,但主上應當比我用心才是?!?/br> 她是令丘之主,應當她關心此事。 這說法好像沒什么問題,可是來者是誰,她不信他不關心。 “我用心了啊,我頗用心,所以這不,來找你了?” 巫羲收回自己的手,抵著下巴看著面前男人。 其實拋卻那張波瀾不驚的死人臉,他也是膚白凝玉,俊逸貌美,長得還是頗為養眼的。 巫羲瞧著他,不自覺地將身子放松下來,她隨手拾起桌上一子,把玩起來,繼續道,“聽聞令丘來了五位貴客,一個個年輕氣盛的,我看著歡喜,也頗為上心,所以想著早點過來與你分享分享,結果,看你好像并不在意?!?/br> 聞言,凜曄神態沒有什么變化,他繼續下著棋,但在棋子落地時,他多問了一句,“你莫不是親自去了險峰山谷?” 明明還是擔心那些弟子,巫羲勾起唇角,手腳朝前伸展,閉上雙眼,伸了個懶腰道,不以為意道,“將近兩載,才見有人過了我這柳暗花明。也是難得,我身為令丘的主人,可不得去看看是哪些個入世高手?” 說完,巫羲睜開一只眼,偷偷瞧那人是何反應。 他尊為嵩門師叔,譽為圣人,其門下兩年時間,才只這五人通過柳暗花明,真不知道是嵩門廢物呢,還是廢物呢。 巫羲話里明揚暗諷,凜曄聽的出來,接著一子落,他將圍困在中間的黑棋一個個拿出,語氣淡淡道,“他們是以凡人之軀修道,令丘多邪氣,確實得耗費不少精力?!?/br> 一點都不避諱他知道來者是誰。 但說她的地方多邪氣? 好像也沒錯。 巫羲不否認,令丘邪氣比之外界確實較多,因而山中生存的東西大都通靈,但她還是收回腳,站起身,伸手,一把毀掉他的棋盤。 黑棋都被白棋圍困死了,他這棋還有什么好下的。 巫羲隨之雙手撐在棋盤上,彎腰俯身盯著他,眸色深深,說道,“我原就聽聞圣人靈氣天生純凈,怎得兩年之久還未助我驅散令丘邪氣?” 凜曄低著頭,盯著她毀掉那半局棋,神色并看不什么不悅,語氣無波無瀾,“邪氣自主山延綿不斷,圣人之靈也是渺茫?!?/br> 令丘邪氣盛行,其源并非來自山峰本身,他又抬眼看面前的女子一眼,她眉眼間明媚,渾身卻纏繞駭人的死氣。 他懷疑,她才是這令丘邪氣的根源。 但也只是懷疑。 凜曄收回目光,將她毀掉的棋子一粒粒拾回。 但巫羲才不讓他那般輕易避開,她身子突然靠近他,拉起他胸前衣衫,直視面前這個男人。 這人所在門派并不修什么無情有情之道,往往只以提升靈力為目的,但到他這種天生純靈,好像已經無欲無求。 凜曄漠然看著女子,一雙棕色眸子里平靜如水,對她的此舉好像也并不意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