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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背趟蓛好銖姷男χ?。 陳文靜嘆了一聲,畢竟同寢室幾年,大家感情還是有的。 陳文靜建議道:“你應該先去給老師和被你sao擾過的人道歉,然后去表白墻說一下,畢竟認識你的都知道你是什么性格,大家估計以為你是這段時間受了什么刺激吧。至于會所里的那些小少爺....你還是快斷了吧,這樣等時間一長或許大家也就淡忘了。實在不行,反正差不多也到出去實習的時候了,就當脫離社死的環境,重新開始吧?!?/br> 程松兒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幸好她在城里還有一套房子,原主掛在二手房網站上,還沒被人看上,不然她畢業之后連房子都沒得住。 不過最讓程松兒憂心的問題是,她應該怎么回去? 這場穿越完全沒有契機,也仿佛找不到規律。 她心煩意亂的爬上床,準備明天先去道歉。 再一睜眼,古色古香的建筑又重新回來了,程松兒驚喜萬分,推門出去。 果然還是熟悉的院子,還是一樣熟悉的冬天,木金在院子里搓衣,小芝在廚房里做飯,而程青枝,他站在梧桐樹前,癡癡的望著紛紛扶疏。 明明被煙火氣環繞著,明明身邊都是人,可他靜靜的站在那里,滿身孤獨。 “青枝、”她叫了一聲。 程青枝轉身,眼中驚喜與激動混雜,不顧一切的朝她撲來。 “你終于回來了!”瘦弱的一團縮在他的懷中,雙臂從她背后緊緊的箍著,就像一根鐵絲,若有可能,恨不得長出鋒利的到底,死死的嵌進她的肋骨里,永不分離。 “嗯,我回來了?!?/br> 程松兒看見正在搓衣的木金站了起來,手里拿著搗衣槌,提防戒備的看著她,小芝也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卻遠遠地看著她不敢接近。 只有程青枝,像看見火焰的飛蛾,一往無前。 程松兒抬起程青枝的臉,他的左臉有明顯的紅痕,手腕上也有淤青,她眉心抽痛:“她回來了,是嗎?” “三天,她回來三天了?!背糖嘀c頭,手臂的力道卻沒有絲毫減弱,他像個唯恐珍愛的玩具被搶走的孩子,死死地抱著她:“你不會再走了是嗎?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再離開的?!?/br> 程松兒頭一回猶豫了,她自然想留下來,現代世界她已經沒有任何牽絆,是程青枝給了她一個家。 可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閉上眼,是否又會穿越回去,又會在現代世界呆多久,程青枝又會受到多少折磨。 她思考了良久,說道:“青枝,我們和離吧?!?/br> 程青枝瞪大了眼睛,猩紅的血絲充斥著他的眼底,水光從眼底蔓延而出宛若血淚:“不可能!” 他像瘋了一樣大喊,眼眶幾欲撕裂:“我不會和離的,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主,這是一輩子的事,我不會和離!不可能!” 木金和小芝都震驚的看著幾乎瘋癲的程青枝,從沒有見過他如此模樣。 瘋癲之后,程青枝的聲音透著深深地無助,潑天的氣勢瞬間毫無底線的消沉,他拉著她的手,拽著她的腰帶,卑微到跪地乞求:“不要走,松兒,別離開我,你說過的,你明明答應過我的?!?/br> 程松兒將近乎脫力的他扶進屋里,事到如今,她只有跟他坦白。 “你知道我并不是原來的程松兒,我的靈魂占據了她的身體,現在她想搶回去,也算理所應當。這次我能這么快回來,下次變不一定了,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或者更久,我回到屬于我的世界沒關系,可你、我不想你再被她虐待?!?/br> 程青枝已然失去了理智,淚眼模糊的他眼中迸出仇恨:“是她的身體又怎樣?我可以殺了她,再為你重新找一副身子,松兒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可以做,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我都可以等?!?/br> 程松兒失神的望著他,一瞬間竟有些分辨不清,這真的是她心中那個柔弱的夫郎嗎? 或許只是說說狠話吧,殺人不是殺魚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我附身在這具身體上純屬機緣,若換做其他人或許我根本附身不到?!?/br> 程青枝眼中陰沉,原來竟只有這具身體才行嗎?真是便宜她了。 程松兒繼續說道:“趁著我現在還有意識,還能控制這具身體,你我先和離,我將田契房契還有鋪子都轉給你,你再多買些仆人,這樣她就沒辦法為難你,若有一天我真的回不來......” 她話說到一半,看到程青枝奔潰的神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委婉的說到“若有一天,我回來了,咱們也能繼續在一起,反正只是一個名分而已?!?/br> 她以為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程青枝應該會聽她的話。 “不?!背糖嘀o比堅定地拒絕。 “你、你傻不傻?”程松兒有些生氣,以前最聽她話的人,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的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固執:“要是她再回來折磨你,虐待你,你怎么辦?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吧?” 原主虐待程青枝是真的毫不留情,便是知道他肚子里懷著孩子也不會心慈手軟。 沒有父親不會愛自己的孩子,她想程青枝亦然,他那樣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決不會讓孩子置身于危險中。 但是沒用,她的勸說就像石沉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