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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備好了菜,已經快中午了,程松兒撤下腰間的圍裙,去店鋪里準備招待客人。 有了昨天的開門紅和客人自發的宣傳,今天剛剛開店就有客人走進來,有來嘗鮮的,也有來再過癮一回的,不到半月,整個成陽縣城內,火鍋店的名號就已經傳開了,并且生意天天火爆,火爆到程松兒把旁邊的空置店鋪也盤了下來,擴大店面。 縣城內做生意的人不少,餐飲做的紅紅火火的也不少,但是像程松兒這種,開店不到半個月,天天爆滿,而且想吃飯還得排隊,隊伍一直排了十幾米,不得不再擴店的,實數罕見。 城內一些小有名氣的讀書人和富庶之家也帶著親朋好友來聚,甚至隔壁縣城也有人慕名而來,久而久之,程松兒也認識了不少人,擴充了一些人脈。 “程老板,你店里生意每日都這么紅火,掙得一定不少吧,哈哈哈?!币晃慌臃畔驴曜诱f道。 程松兒其實一直注意著這個女人,她衣著綢緞,雖然不名貴,但價格也不菲,可她手上都是厚厚的繭子,背微微佝僂,一看就知都愛是經常干活的人。 程松兒估計,她如果不是突然暴富,就是富人家的仆人。 這女人是一個人來的,從中午剛剛開店就進來吃,一直吃到下午兩點最后一桌客人離開。 等到下午五點的樣子又來,又點了一桌子菜,慢條斯理的吃,一直吃到最后一桌客人結賬走人。并且她的注意力從來不再菜品上,而是在來來往往的客人身上。 這不正常,至少不是一般來吃飯的客人,極有可能是帶著目的來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程松兒也很清楚。 小縣城一共就這么點大,她的火鍋店一次消費也不算便宜,能消費的起的實在不多。 客人在她這里吃一頓,可能這一周就不會再到其他餐館吃飯了。 所以同行間難免眼紅,想來打探敵情。 想估摸一下,她的店鋪每天能接待多少客人,每一單平均下來能掙多少錢,以此來估算她的收益。 程松兒伸了伸懶腰,一邊收拾殘骸,像個普通和客人拉近距離的店老板一樣,說道:“嗐,生意好,但是利潤低啊,掙得都是辛苦錢罷了?!?/br> “辛苦錢?”那女子哈哈大笑,明顯不信:“你都已經有錢把隔壁的店鋪盤下來了,還說自己的不掙錢?研究出這么新奇的菜式,配方更是一絕,隔著八百米都能聞見你們店的香味,把客人的魂兒都勾走了,甚至連隔壁縣城都知道你的名氣,你怎么可能不掙個盆滿缽滿?!?/br> 果然是提前有準備的,這下程松兒更加確定她是同行派來的了。 “慚愧慚愧,其實這配方并不是我一個人的?!背趟蓛旱?。 “哦?”那女子眼珠子一轉,打探到:“怎么說?不是你獨家研制出來的嗎?” 程松兒故作謙虛的笑了笑:“哪里那里,我也是跟別人合伙的?!?/br> 女子連忙刨根問底:“那你的合作商是誰?” 程松兒微微一笑:“顏家?!?/br> 女人:“......” 她似是不敢相信:“顏家?” 程松兒:“嗯?!?/br> 女人瞪大了眼睛:“首富的那個顏家?” 程松兒:“正是。說來還是我占了便宜,我的店鋪小,裝潢也簡單,這才搶了先機。要是我的合作商一開業,南南北北的火鍋店開遍全國,客人肯定都要被搶沒了?!?/br> “那你和顏家?” “自然是合作關系,大家互利互惠,畢竟簽了合同?!?/br> 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匆匆結完賬就走。 “客人下次再來呀?!背趟蓛盒χ克退x開。 女人穿過長街,在一家深宅大院前敲了敲門,然后鉆了進去。 院內通紅通明,她急匆匆的穿過前院,熟練的進入都是男眷的后宅,畢恭畢敬的跪在一個女人面前:“主子,打聽到了?!?/br> 邢老板慢悠悠的從美嬌郎的腿上做起,常年的滋潤生活令她很是富態。 她懶洋洋的依著身后的美嬌郎,腳下還有一個通房小侍給她揉腳。 女子一看那暖床小廝的模樣,心道,竟然是林玉秀,他是什么時候成為邢老板的通房小侍的?他不是一直陪在主君身邊嗎? 后來女子才知道,原來正是因為林玉秀混上了主君身邊貼身奴仆的位置,經常在邢老板面前露臉,加之林玉秀原本長相就不錯,索性就將其納入房中,做了通房。 因為他已經嫁過一次人,能做通房已經是太高其身價,林家人自然求之不得,才不管林玉秀遠不遠就替他答應了。 林玉秀就這樣,沒聘禮沒嫁衣,甚至連一天的緩沖時間都沒有,在邢老板提出的當晚就被送進了她的床上,成了邢老板房中的第小十二。 邢老板新得佳人,自然愛不釋手,像逗小狗似的逗弄了一下林玉秀,才慢悠悠的開口:“說吧?!?/br> 女人跪在她面前:“最近在城內開火鍋店的那個程松兒,她是、是首富顏家的人?!?/br> “首富?顏家?”沉浸在糜爛中的邢老板,終于有了點做正事的樣子,她一腳踢開給他捏腳的林玉秀:“這些天因為這家火鍋店,聚賢酒樓的生意一路直下,都被火鍋店給搶了,本來以為是個毫無根基的野路子,沒想到竟然能跟首富扯上關系?!?/br> 林玉秀像個玩物一樣被踢倒在一邊,連聲音都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地聽著關于程松兒的一切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