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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秀腦子瞬間翁的一聲,牙齒都在打顫。 琴柳的臉被他毀了,要是讓邢老板知道,以她專橫的手段,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你為什么要打我?”琴柳捂著傷口,一邊哭一邊焦急的詢問道:“我的傷嚴重嗎?我有沒有被毀容?我一定被毀容了,我流了好多血?!?/br> 巨大的聲響和琴柳的哭泣聲將屋外看守的小廝都驚動了,但礙于林玉秀的威嚴不敢進來,只敢在外頭敲門問道:“玉秀哥哥,屋里發生什么事了?” 林玉秀害怕的渾身顫抖,他一把捂住不??奁那倭?,說道:“沒什么,剛才不小心撞翻東西了,不用擔心?!?/br> 外頭的小廝這才放下心來,并催促道:“玉秀哥哥,家主這些天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花魁,您的動作可得快點,不然家主等急了,說不定會親自過來?!?/br> “知道了!”林玉秀心中慌亂不安,捂著琴柳嘴的手隱隱發抖。 看到這一幕的琴柳卻在心里冷冷發笑,又是個只有嫉妒的潑夫,他只要稍稍用言語刺激一番,就露出了沒腦子的本性。 “怎么辦、怎么辦、”林玉秀煞白的嘴唇不斷哆嗦著。 “你放我走吧?!毖垡姇r機已到琴柳低聲哀求道:“如今我的容貌已經損毀,既沒有辦法伺候邢老板,也沒有辦法再回怡紅樓立足了,與其讓我留在這里等死,求求您開恩放我離開好不好?我只想過普普通通的日子,找個老實本分的女人嫁了,過自己的小日子?!?/br> 琴柳的哀求沒有一絲觸動林玉秀的良知,但卻給了林玉秀一個啟發。 只要當邢老板過來時,發現琴柳已經逃走了,就自然不會發現他被毀容一事。 而他現在只需要裝病找一個替罪羊幫他看守房門,再找個借口將替罪羊支走,讓琴柳順勢逃脫,那么家主的責怪也落不到他頭上。 林語溪眸光一沉,說道:“我可以放過你,不過接下來的事你都要聽我的?!?/br> “多謝哥哥,我將來一定回報您的大恩大德?!鼻倭鴿M臉鮮紅加淚痕,不停的對著林玉秀磕頭,可在他最小伏低的態度之下,是一雙掩藏著仇恨的雙目。 將他綁入魔窟,讓他不得不自毀容貌。 林玉秀,只要我一朝得勢,這筆賬我一定會報回來。 ------------------------------------- “唉唉唉、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邢府走水了,那家伙,燃起了好大一團火?!?/br> “可不是嘛!我住的地方都能聞見一股煙味兒?!?/br> “真是可惜了,邢家大院修建的多豪華奢侈啊?!?/br> “房子有什么好可惜的,邢家那么有錢,燒了再建就是了,真正可惜的是怡紅樓的花魁柳兒,因為這場大火不知所蹤了?!?/br> “真的?那真是可惜了,柳兒可是怡紅樓的頭牌啊,沒了他以后怡紅樓的生意都要慘淡許多?!?/br> “不過你說這柳兒能跑到哪兒去呢?” 程松兒一早出門就聽見街上都在議論邢家和柳兒的事情,她終于明白昨天那頂轎子里裝的人是誰了。 雖然對柳兒這人她不太喜歡,但是聽說他逃走之后,還是為他感到高興。 這段時間天氣變得更加涼了,一些商戶已經開始提前囤菜了。 程松兒也得提前準備著,畢竟再過不久火鍋店開業,每日的菜品消耗都很大,而且需要經常去鄉下進貨什么的,她準備去買一輛馬車養在后院的空地里。 正巧被她遇見有個馬婦準備賣掉自己的馬車,她跟著對方來到了馬廄,一旁的干草壘的高高的,像一座小山,小山旁邊拴著一匹很瘦的馬,幾乎脫了像,但能夠在饑荒中存活下來想必馬婦是真的對它好。 但要價也是真的高,程松兒正在跟她討價還價,似乎是因為價錢談不攏,馬婦心里很煩躁,踢了旁邊的糧草堆一腳,踢出了一個窩。 程松兒眼神猛地一變。 “行了,在給你加一吊錢夠了吧?!背趟蓛褐苯影彦X塞到她手里:“我有點渴了,去給我倒杯水來?!?/br> 馬婦被支走后,程松兒挪到干草堆邊,小聲道:“快上馬車?!?/br> 琴柳抬起傷痕累累的臉,詫異的看著她。 “還不趕快,她馬上就要回來了?!背趟蓛赫f道。 琴柳不再猶豫,一貓腰鉆進了馬車里。 程松兒快速的將簾子拉得嚴嚴實實,不漏一絲縫隙。 “謝謝?!鼻倭榭s在不見一絲光亮的馬車里,低聲道。 第86章 .妒海妒海 “你別說話?!背趟蓛盒÷曊f道。 話音剛落,馬婦就端著一碗水走了出來:“馬車都賣給你了,這些干草我也用不著了,一塊兒給你得了,來我給你裝進去?!?/br> “不用了!”程松兒下意識抓緊了韁繩:“我一會兒還有急事,這樣等我裝完貨回來再來你家取?!?/br> 馬婦點點頭,摸了摸老馬的頭,傷感的說:“行,你走吧?!?/br> 程松兒趕緊吆喝著琴柳出了城,等到了一處無人的小道上,程松兒才停下馬車。 她將簾子撩開,看見琴柳沒有安全的瑟縮在角落里,灰撲撲的臉蛋上混著干涸的血跡,額頭眼角的傷痕觸目驚心。 刺目的光線射了進來,琴柳看見窗外荒涼的景象,他瞬間想起了自己被一次又一次轉手拐賣的經歷,才出狼窩,又進虎xue,現在這里荒山野嶺,自己跑也沒有地方跑。 --